无忧接着道:“那批珠宝本来就不是老镖头的,他想独吞,未免胃口太大了些,倒不如你与守宝的那厮合谋,将那批珠宝分了,然后隐姓埋名,逍遥快活的过完下半生,也未尝不可。”
那汉子听的,先是连连点头,随后又连连摇头,望着无忧愁道:“公子这计策好是好,只是那老镖头势大,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呐,再说那东躲西藏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呀。”
无忧望着那汉子愁眉苦脸的样子,随即道:“如果你不想以后东躲西藏的过一生,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此事有些冒险,要看你有没有胆子去做了。”
那汉子望着无忧,犹如看见了救世主一般,激动道:“公子您只管说出来,做与不做我自有分寸。”
无忧顿了顿道:“你既然不想以后被老镖头一直追捕,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强出他一头,这样你们强弱形势颠倒,他又怎么敢再追捕与你,到时候你不找他的麻烦,他就要烧高香了。”
那汉子听得连连摇头,显得更加沮丧了,哭丧着脸道:“公子您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嘛,要我和老镖头作对,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再者说了,我就是穷小子一个,又有什么资格和老镖头分庭抗礼的呐。”
无忧回头望了望那靠在树上的柴氏,随即道:“他就是你与老镖头抗衡的资本。”
那汉子显然没有理解无忧的用意,略显疑惑道:“还望公子明示。”
无忧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道:“你想想看,那老镖头会将这地方藏着珠宝的事告诉官府吗?”
那汉子连连摇头道:“不会,不会,老镖头一生视财如命,这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又怎么会让给其他人呐。”
无忧接着道:“这就对啦,既然他没有告诉官府,那你就可以去告诉官府了,那官府自然不知道这珠宝的数量,你分于那守宝的人二成,自己再留上这么三四成,其他的交到官府领赏,岂不是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呀!”
那汉子听得,显然有些心动了,可是依旧顾虑道:“这样好是好,可是老镖头那边还是没法交待呐。”
无忧顿了顿道:“你珠宝都交到官府手里了,还怕老镖头作甚。
那老镖头之所以将这些人交到官府手里,为的就是搭上官府这条线,可是那些个人又值几个钱,你将那真金白银交到官府手里,不比那几个人重要,那官府自然会高看你一眼。
到时候在官府面前,你二人至少也是平起平坐之态。
再者说了,你献宝之后,那官府自然会问起这珠宝来历,你将个中详情和盘托出,那官府自然会对那老镖头心生不满,对你却是大大有利。
这一来一回,在那官府心中,谁更可靠,谁更值得信赖,他们自然会掂量一下的。
以后有了官府这座靠山,你还用得着怕那老镖头嘛。”
那汉子听罢,顿时茅塞顿开,之前的种种疑虑,顿时化作乌有,拉着无忧的手,激动道:“公子您真是我的活菩萨呀。”
说罢,就要跪了下去,表示谢意。
无忧急忙将他扶住,笑了笑道:“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客气了,客气了。”
那汉子被无忧扶起之后,面带微笑道:“公子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却无以为报,实在是惭愧的很呐,这样吧,那批珠宝,我们一分为四,我们四家刚好一人一份,也好让我聊表谢意,您看怎么样。”
无忧听罢,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那汉子以为无忧嫌少,一咬牙道:“那这样吧,我的那份,我再拿出来一半给您,您看如何。”
无忧望着那汉子忍痛割爱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哥,你误会了,这珠宝确实对我无用,我自己家里有的是,又何必要别人的呐。”
那汉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疑惑道:“您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这么费劲的帮我,图个什么呀。”
无忧望了望那湛蓝的天空,狂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本就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如若对人稍加恩惠,就索取回报,那还算什么大丈夫。”
那汉子听罢,望着无忧那豪迈的英雄气概,不由得被深深折服,顿了顿哽咽道:“小人蝇营狗苟的活了大半生,直到此番遇到公子,才知自己这前半生算是虚度了,日后但凭公子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无忧笑了笑道:“老哥你言重了,不知老哥你怎么称呼呀?”
那汉子急忙回道:“小人姓窦,家里排行老二,因此唤作窦二。”
无忧听罢,随即拱手行礼道:“原来是窦兄呀,小弟这厢有礼啦。”
那窦二见状,急忙扶住无忧道:“公子您真是折煞小人我了,我这穷酸百姓,怎敢与您兄弟相称呐,你还是唤我窦二吧。”
无忧听罢,笑了笑道:“这世间众人,莫不是爹生娘养,又有什么区别呐。”
那汉子听罢,豆大的泪珠,早已噙满了眼眶。
拉着无忧的手,哽咽道:“小人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家里父母,兄弟姐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我当人看,当兄弟对待。”
无语拍了拍他的肩膀,聊以抚慰。
二人商量得当之后,又将那计划说与柴氏与铁若钢二人,随即四人分头行动。
无忧与那窦二去取那洞穴中的珠宝,铁若钢将那柴氏背回村子里养伤。
中间自然免不了那窦二给柴氏赔礼道歉,那柴氏虽然依旧心怀怨恨,可是为了找出幕后黑手,只好暂时忍上一忍。
再者说了,一来那窦二言辞恳切,二来柴氏也知他只是个小喽啰,并不是主谋,所以并没有过多刁难于他。
那珠宝取出之后,那窦二,说什么也要将自己的那一份,分给无忧一半,无忧没法推辞,只好收了下来,随手就转赠给了那柴氏。
那柴氏本不愿意收,无忧说是让他将那些珠宝散给周围的穷人之后,他才收了下来。
四人收拾一番之后,无忧本打算让铁若钢陪着柴氏在此先养伤,他与那窦二速速赶回金陵城去,与那赵正义再作计较。
那柴氏听罢,执意不肯,硬是要和无忧他们一起同去,与那赵正义较量一番,好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报仇。
无忧知道那柴氏与柴老大他们兄弟情深,此番自己如果执意不带他前去,按照他那暴躁的性子,后面会闹出什么乱子也说不定,反而会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于是只好同意带着他了。
所幸那柴氏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身体并无大碍,于是让那铁若钢去附近寻了一驾马车,将柴氏搀扶了出来,准备让他躺在车里。
那柴氏说什么也不肯坐马车,硬撑着就准备去骑马。
无忧见状,只好威胁他说,如若他不肯坐马车,那就等到他完完全全的恢复了,可以骑马的时候,他们再出发。
那柴氏听罢,瞬间乖乖的躺到了马车里,于是那铁若钢马鞭一扬,四人就这样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