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刻均已没有了那敌对之意,只剩切磋之心,于是互相望着对方,双双走上前来。
那小道童,拂尘一挥,示意阿三先请。
阿三微笑着朝那小道童,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让他先来。
那小道童微微回礼之后,双足一点,已攻了过来。
只见二人周遭,瞬间被那强大的气浪所包围,其他人为了不被这气浪所裹挟,不由自主的朝外退去。
待到众人重新站稳,朝那二人的方向望去之后,二人已不见了踪影,更确切的说是已快的无法用眼睛捕捉到了。
只见那气浪的范围越来越大,众人也被逼得不断后退,终于砰的一声,众人被震退了几步,几乎就要摔倒,那强大的气浪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几乎是同时,空气中传来了两声大笑,那二人笑着并肩走了过来。
那小道童拂尘一甩,拱手道:“施主你武功高绝,我甘拜下风了。”
阿三听罢,急忙回道:“师傅你武功精妙,我甘拜下风才是。”
那小道童随即又笑了笑道:“都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了,我还哪有脸称师傅呀,我就是小毛孩子一个。
我俗家本姓木,唤作淳风,自从跟了师父之后,赐号无火,这两个称呼你们爱叫哪个就叫哪个吧,但是有一条,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称呼我师傅啦。”
阿三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那我便唤你淳风吧,我们都是些凡夫俗子,不敢随便称呼尊师赐你的法名。”
那小道童听罢,笑了笑道:“什么法名不法名的,只要能叫的响就行,哪来那么多避讳,还不知施主名讳,可否赐教?”
阿三点了点头,随即道:“我无名亦无姓,你就叫我阿三吧。”
那小道童点了点头,随即望向了无忧道:“这位施主的名讳,我是已经知道了的,不过这姬姓又分了好几支,不知施主又是属于哪一支的呐?”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惊。
那无忧更是左右为难,正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姓氏时,那木淳风突然自然自语道:“我刚说完这名讳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此刻自己却又在这刨根问底,真是死性不改,果然还需要再潜心修行才是。”
说罢就对着无忧深鞠一躬,以示歉意,无忧急忙将他扶起,经此波折,自己的姓氏之事,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那木淳风,随后又与那铁若钢、柴姓二人互道了名讳。
众人互相认识了之后,那木淳风显得异常兴奋,与那无忧、阿三席地而坐,谈古论今,好不畅快。
转眼间,已日近黄昏了,那柴姓好几次想催促着几人起身赶路,可是一直插不进去话,只好站在一旁,愤懑的望着几人。
终于,当那落日的余晖撒落下来时,三人才发现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三人均是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
那木淳风望了望二人,随即道:“我素知我那师兄,为人不正,此番本不愿意下山助他的,师父说我命中应有此劫,故而我才不得不下山的,不曾想居然有幸认识了二位,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随后又望了一眼二人,欲言又止道:“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不等那木淳风开口,无忧随即道:“只要尊师兄不先动手,我们是不会去找他麻烦的,这个我们可以保证。”
此言一出,那木淳风才如释重负道:“有二位这句话,我也就好回去复命了,我那师父虽说平时表面上对我们师兄弟几个都很严厉,可是私下还是偏袒的很。
我这师兄虽说这些年下山之后,就没回去过几次,可是师父还是挂念的很,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可以让他老人家放心了。”
阿三朝着那木淳风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另师兄的所作所为,尊师可有耳闻?”
木淳风摇了摇头,随即叹气道:“我那师兄之前之所以下山,就是受不了本门的清规戒律,自从下山之后,基本就没回来过,我们每日待在山上,又怎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呐。”
阿三点了点头,接着道:“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那师兄所为,我们也不便多说,只愿你回去之后能多加规劝,让他从此以后弃恶从善,我们也就不再深究了。”
那木淳风点了点头,随即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多谢二位网开一面,我这就回去给我那师兄说,愿大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此行也就算圆满了。”
语罢,朝着二人拱手致谢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