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一直拉着付丹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大口喘气,她蹲下身,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付丹看她这副伤心难过的模样,站在旁边叹气:“哎!老天真是捉弄人啊!”
“丹丹,我发现我还是好喜欢他。”夏安蹲在地上抬起头望着付丹,满脸泪痕。
“就算做同妻,你也喜欢吗?”
“……”夏安咬住唇挣扎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付丹眼神一疼,也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自己这个犯傻的闺蜜,就仿佛看到当初那个在爱情里遍体鳞伤的自己。
“同妻,虽然有妻子的名义,其实,只是合法的小三而已。”
“啊?”夏安被她的言论震惊了。
“他喜欢男人,他的爱在另外一个男人那里。你才是横亘在他们爱情中间的第三者。”
夏安痛苦地闭了闭眼,“我明白了。”
“傻姑娘。”付丹心疼地抱了抱她,“相信我,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去想他,他就会慢慢从你的记忆里淡忘。”
“好。”
夏安已经连着加班好多天了,每天回到家都特别晚。
这天晚上下班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突然后脑勺被敲了一闷棍,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夏安已经躺在了医院。
病房里满满当当一屋子人,爸妈、妹妹和付丹,大家脸上都是焦急担心的表情。
看到她醒来,妹妹立刻欢快地叫了一声,“姐姐,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哪里疼?我好担心你啊!”
夏安试了试,除了脑袋疼,别的地方都没事,“我有点头疼。”
钟艳和夏松林听到这话,一个忙着上前检查她的头,一个忙着去叫医生。
付丹神色严肃,“你被人敲了闷棍,轻微脑震荡。我们已经报了警,警方调取了路段监控,被破坏了,什么都看不到。很显然,你被人盯上一段时间了。”
夏安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之前冉听对她说的话‘离沈景逸远一点,对你没好处’。
看来,这就是对她的警告。
见夏安若有所思的模样,付丹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夏安不想让他们担心,“不知道,可能就是想劫财的小混混吧。”
“你身上值钱的手机钱包都没动,显然不是冲着钱来的。衣衫整齐,也不是冲着色来的。”付丹拧眉看着她,“你要是知道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警方,我们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好,我知道了。”夏安点了点头。
这件事关乎沈景逸,她要是捅给警方的话,不知道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豪门内斗,不是她这种公司小职员可以窥探的,因此,她决定先隐而不发。
夏松林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之后说:“没事,只是轻微脑震荡,卧床多休息就好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付丹对钟艳和夏松林说:“叔叔阿姨,你们先带着心心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安安就可以了。”
“这怎么能行?”钟艳连忙拒绝,“丹丹,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照顾她。”
付丹故意将脸色一沉,“阿姨,您这是跟我见外呢。我跟安安可是死党,这种时候,我不照顾她谁来照顾她?您腰不好,不宜操劳。再说了,家里还有心心需要照顾呢。”
付丹贴心的话语让钟艳眼眶一热,“这孩子,真贴心。”
“好了,医生都说了没事,你们就放心吧。”
送走了他们一家人,付丹坐在病床边给夏安削苹果,“安安,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那个沈景逸故意报复你啊?”
“啊?”
“得不到就毁掉,或者,通过这样的方式警告你,逼你乖乖回到他的身边。”付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你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夏安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忍不住给了她一个‘你是不是智障’的眼神。
“那你说说,你又没跟谁结怨,为什么平白无故地飞来横祸?”
“我也不知道。”
见夏安嘴严实得很,付丹不由得气闷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上班夏安没去,打电话给丁叶请了病假。
丁叶仔细问了医院和病房,然后让她好好休息,他会通知人力资源部代表公司来慰问她。
他个人的话,下班之后就来看她。
“不用了叶子哥,一点点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别跟我见外啊!我手下的人受伤了,我不去看望,那我还是人吗?”
“好吧。”
丁叶转头就把夏安受伤住院的消息,汇报给了沈景逸。
沈氏集团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和丁叶还没来,沈景逸就先一步到医院看望夏安了。
他捧着一大束花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付丹的时候,眼神只黯了黯,很快就当她这个前女友不存在了。
花束不是香水百合,也不是红艳浓烈的红玫瑰,而是一种蓝色的小花,簇拥成团,像一团蓝色火焰。
付丹咦了一声,“这是什么花?哪有人探病送蓝色花的?”
沈景逸轻哼一声,“星辰花,听过吗?”
“……”没听过,好吧!霸总的品味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夏安的目光落在蓝色花束上,脸微微有些发烫。
星辰花的花语她知道:永恒不变的爱。
此时看到他捧着星辰花站在面前,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夏安感觉自己快要沦陷在他的眼神里了。
久经沙场的付丹,看到眼前两个人目光纠缠,火花四溅,无奈地耸耸肩,“你们聊,我出去买点水果。”
付丹出了病房,体贴地将病房门关上。
门口,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感情的弯路,就算有高人指点,也无济于事。有些坑,总要当事人自己掉进去,才能披上铠甲爬上来。”
房间里,沈景逸走过去将花束递到夏安的手上,“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有,刚刚好。”夏安微微一笑,将花束接过来,低头轻嗅了一下。
沈景逸拉过来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看着她缠满绷带的头,眼神阴沉得可怕,“知道是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