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月当空周身散发淡淡帝威，笼罩林青夜。
“如若你欺骗本帝，后果自负。”
林青夜轻笑一声，闭合双眸，淡淡道。
“放心，互利共赢，才能让你我合作更加持久，我非愚蠢之辈。”
“不仅如此，若你助我得到人鱼泪，我授予你一门战斗仙法，提升你的实力。”
闻言，月当空露出心动之意，他并未怀疑林青夜能否拿出仙级功法。
毕竟在他看来，林青夜无论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都挺正常。
沉吟片刻，月当空自信开口。
“一滴人鱼泪罢了，哪怕是准帝级别，本帝亦可替你寻来。”
林青夜睁开眼睛，笑着摇头道。
“不……我要的并非一滴人鱼泪，而是整个人鱼族，我要铸造，古今未来，第一仙灵神台。”
此言一出，月当空神色微凝，深邃古老的眸光闪烁莫名意味，开口道。
“哦？你要灭了整个人鱼族？小子，你可知万族万灵的诞生，皆有因果，牵扯创世法则，若你随意屠戮一族，此中业火魔障之恐怖，你恐怕难以承受。”
“未来岁月，你欲夺取天命，成就大帝，将遭受来自天道的审判，你的大帝之路，仙路将彻底断绝。”
“所以世间流传一句古言，凡事留一线，便是因为那一缕虚无缥缈的天道因果。”
林青夜闻言，神色不变，淡漠幽冷目光看向远方，轻声道。
“因果？修行一道，可顺应天命，亦可逆天而行，大道终点，凌驾天命之上，执掌众人命运因果，逆乱岁月长河。”
“月老，所以你觉得修行是该顺应天命，道法自然，还是逆天而行？”
月当空神色微微一变，看向林青夜的目光越发不同，甚至隐隐带着丝丝敬畏。
他发现自己着实看不透这年轻后辈。
沉吟许久，月当空轻叹一声，摇头道。
“林青夜，你的心太可怕了，你所看见的路太远太远，哪怕是本帝，亦自愧不如。”
“若非你神魂年轻，充满勃勃生机，本帝绝对会以为你是什么老怪物夺舍重生。”
“你所提及的选择，本帝不知，或许这也是为何本帝一直未曾寻得仙路的缘故吧。”
“罢了，或许遇见你，便是本帝的机缘，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本帝承诺之事，自然有效。”
林青夜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
半月后，东州，寂静海。
临近寂静海，有一座古城。
此城无主，聚集来自四面八方的亡命徒，其他种族，邪魔妖道等等。
正因如此，此城被世人称为狱城。
狱城靠近寂静海，空气终年湿润齁咸，天穹黯淡无光。
整座城池夹杂着杀戮血腥与海洋的腥味。
狱城很大，常住生灵以千万计数，时常来此城，以城为驿站进入寂静海中寻找机缘的修士，同样多达数百万。
这一切，自然归咎于寂静海。
寂静海常年被诡异大雾笼罩，于大雾中飘荡着各种古老神秘之物。
有破败，不知来自何方的黑色古船。
有生长着各种仙灵至宝的岛屿。
有某个岁月遗失的古城，亦有古老大能坐化洞府。
甚至有修士于寂静海中寻得仙人遗泽之地，一朝成为世间顶尖强者。
除了这些无上机缘，海面时常漂浮着一些古老法灵器，灵药仙药，甚至是永恒不朽的古尸……！
古冥大陆绝迹的灵药宝物，或许可无寂静海中寻得。
整座寂静海广袤无垠，无人知晓其彼岸在何方，亦无人知晓寂静海之下，生存着什么可怕生灵……！
这是一片无法追溯源头的神秘之海，引得无数修士前仆后继，来此寻找机缘。
当然，机缘与危机成正比，进入寂静海，九死一生。
所以来到狱城的生灵，多是一些亡命徒，或者别无选择，来此地孤注一掷者。
……
狱城之外，林青夜骑着吞天犼，踏着湿润大地，向狱城而去。
吞天犼虽被林青夜特意遮掩气息，但依旧充斥着恐怖凶威，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一袭青衣的林青夜与红衣羽芊翎，无论气质还是模样，皆脱尘非凡。
至于月当空，他乃堂堂伪帝，隐匿于虚空中，无人可发现其踪迹。
入狱城，来往生灵，万族皆有，亦有修行魔道，妖道，邪道修士。
行走于狱城中，需要时刻当心警惕，否则一个不留神，便会沦为他人刀下魂。
林青夜二人一兽进入狱城短短一柱香时间，便发生十几场生死厮杀。
古老青石街上厚厚的暗红血迹仿佛永远不会干涸一般，踩在上面黏糊糊的，令人作呕。
冲突无处不在，仿佛每个人都在压制自己的杀意一般。
林青夜大张旗鼓带着拥有绝世容颜的羽芊翎进入狱城，自然被人盯上。
砰！
就在此时，一柄血色大刀自远飞射而来，轰隆一声插入地面，掀起数丈尘埃碎石。
那可怕的力量，直接令坚固古老的青石街裂开数十米。
林青夜轻轻拍了拍吞天犼脑袋，示意它安静。
其平静目光看向尘埃处。
只见一道血蟒衣身影，自尘埃中而出，手中拎着血色大刀。
男子眉眼血红，动作略显妖娆，一步步向吞天犼走来。
距离数米之际，血衣男子停下脚步，目光看向林青夜身后的羽芊翎。
他轻轻舔舐嘴角，眼中闪过淫欲之色，淡淡开口。
“啧啧啧，好美的女子，比之本少玩过的狐族女子还要诱人。”
羽芊翎闻言，眸光泛冷，一股淡淡杀意流转。
男子对于羽芊翎的杀意毫不在意，其目光落于林青夜身上，眼中淫欲色竟然不减反增。
“如此绝世尤物，竟然让本少碰上了，本少可真是好运啊。”
“小子，你应该是来自大势力的天骄弟子吧，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狱城，哪怕是东州第一纨绔林青夜，也要低调行事吗？”
“随本少走，本少好好宠幸宠幸你二人。”
四周修士见状，纷纷退让，不敢插手。
“血衣门少主，啧啧啧，此人完了。”
“谁说不是呢，血衣门可是狱城臭名昭着的霸主之一，除了好事，什么都做。”
“据说血衣门少主血明男女通吃，果然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