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让钟烨然送裴衡回去。
钟烨然正想跟裴衡聊聊呢，此时巴不得，招呼着他赶紧走。
裴衡只好识趣的告辞。
办公室内剩下了王副、李局和萧沐三人。
李局坐在座位上喝茶，等着王副问萧沐。
王副看着李局，眼底有着犹豫。
但马上问道萧沐：“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再完整的说一下。”
萧沐点头。
然后才缓缓道来。
只是在郑诚最后被击毙的时候，带过了裴衡的部分。
听完，王副沉吟片刻。
李局那边则是接到了属下的电话。
李局听完后，看着王副欲言又止。
王副直接道：“直说吧，萧沐不是外人，不用瞒她。”
见他眼里的肯定，李局心中诧异。
不是外人？
萧沐是他们自己人？
这是什么说法？
钟烨然的车上，两人也同时问道。
“萧沐跟军部有什么关系？”
“萧沐跟你是什么关系？”
钟烨然和裴衡对视，两人眼中都满是打量。
钟烨然疑惑：“萧沐跟军部有什么关系？”
裴衡见他面上神色不似作假，就知道从他这得不到答案了。
说来也是巧。
他第一次见萧沐的时候，就是萧沐被人劫持。
他还记得当时是萧沐自己机智脱身，用的就是军部的擒拿手。
他也算是从小混迹军部，对这可是眼熟的很。
没想到今晚，又碰见萧沐被歹人盯上。
而且是直接来了帝都军部，而不是警局，这就更是可疑了。
刚刚在办公室内，明显就是要支走他们。
又为什么只留下了萧沐？
真的只因为她是当事人吗？
见钟烨然也不知道，裴衡摇了摇头：“没什么。”
随即又解释道：“我和萧沐就是一个竞赛班的同学，另外没什么关系。”
钟烨然显然更关心这个。
直接道：“你们没有早恋吧？”
裴衡面色一黑。
“没有。你想什么呢！”
钟烨然神色微松，没有就好。
拍了拍裴衡的肩膀，笑着道：“我这也是合理怀疑嘛~”
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裴衡嫌弃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钟烨然磨了磨后槽牙：“你想得美，我对你也没兴趣。”
要不是上次在裴衡家的寿宴上，他妹妹对裴衡上心了，他才不会问！
他跟裴衡虽然有很长时间不联系，但是这小子的品行他是放心的，如果两人看对眼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钟烨然算了下时间：“你应该也要快回帝都了吧？”
裴衡把脑海里萧沐的身影甩开，点头道：“是，这次竞赛结束后，就回帝都准备高考了。”
“帝都大学？”
“嗯。”
钟烨然在心里估摸着他妹妹的分数，上帝都大学应该没问题。
满意地开始打量着裴衡。
这几年也没长残。
挺好。
*
帝都军部办公室内。
李局还在跟王副和萧沐说着他收到的消息。
“这个郑诚之前是肖柯实验室的一员。但他不是因为对肖柯的课题感兴趣才来，而是因为对肖柯本人感兴趣，换句话说，他是肖柯本人的狂热粉丝。”
萧沐瞬间明白了：“所以，这两起案子都是仿肖柯？”
李局点头：“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或者说是在继续肖柯未完成的研究。”
上次之后，萧沐也听说了肖柯这个人，算是个天才科学家。
此等“人才”自然早早就被军部注意到了，甚至还在背后给了他的实验室支持。
就连肖柯在帝都大学的实验室也是有保密等级的。
萧沐疑惑：“郑诚能进入肖柯的实验室，难道没有经过政审吗？”
李局在知道郑诚跟肖柯有关之后，来之前还特意回局里把郑诚的档案调过来了，心里自然清楚。
毕竟肖柯现在就被关在帝都军部。
李局脸色难看：“当然是经过政审的，他的背景很干净。从小就是孤儿，来自山村，纯靠着自己的认真和努力一路考上名校，最后得了肖柯的青睐，被引入实验室……”
李局说到这，话音一顿。
王副和萧沐也都不由得眉头微皱。
萧沐直接道：“那有没有可能，肖柯是在有意识的挑选人？郑诚无依无靠，又没有根基，只能依靠着他呢？”
萧沐话音刚落，办公室内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显然他们刚刚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脸色更加难看。
李局可能并不清楚其中内情，但是王副是知道的。
肖柯自从被抓后，一直不曾松口。
一问就对他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供认不讳，还嫌弃他们这些凡人不懂他至高无上的科学理想。
但是一旦涉及他背后的力量，他是绝口不提，安静如鸡。
谁有这个脑回路去理解他的科学理想，他们只想知道是谁在支持他做人体实验？他的研究成果又给了谁？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能够有如此力量支持他的，甚至在香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只为了换他一个人，这背后的组织力量庞大。
他们不能放任背后的力量继续下去。
王副脸色难看，给两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去隔壁房间打了两个电话。
他先是打给了直属上司阎邵元。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事情紧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需要阎邵元拿主意。
北城。
阎邵元已经入睡，被王副手的电话吵醒，他赶紧起来。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肯定是重要的事情。
难道是萧沐那边出事了？
“喂？”
……
听完王副的话，他沉吟片刻。
“你去会议室，带着李局和萧沐一起，十五分钟后开个视频。”
“明白。”
王副回到办公室，就发现李局的面色难看至极。
萧沐也神色凝重。
“怎么？”
李局沉声道：“法医鉴定结果，郑诚的体内被注射了过量的某种致幻药剂。”
王副蹙眉：“过量？”
这意思是？
萧沐：“刚刚就算没有我们，他也会死。”
王副心中一咯噔。
难道是……
背后的人要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