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厚品轻轻拍了拍赵所长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机会,总是青睐于那些有准备的人。赵所长,我始终相信你有抓住机会的能力。一会儿,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赵所长顿时笑逐颜开,脸上洋溢着热情与期待:“梁少,你尽管吩咐,我赵某必定竭尽全力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三人交谈之际,白明亮早已利落地收拾了桌子和凳子,随后又为三人各自斟满了一杯清茶。
他态度恭敬地邀请道:“三位领导,请这边坐,喝口茶歇歇。”
三人便走到桌子旁,依次入座。
萧逸伟轻轻指了指白明亮,对梁厚品说道:“厚品,这位就是白明亮,关于他妹妹白艳艳的事情,我刚才在电话里已经和你提过了。”
接着,他又转向白明亮,轻轻地说:“白大哥,这位是江口市人民检察院的梁检察官。把你妹妹的绝笔信交给他,我相信他会秉公处理,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白明亮早已明白梁厚品背后的强大势力,刚才连常务副区长的儿子都对梁厚品毕恭毕敬,这让白明亮深感妹妹的冤屈终于有望洗清。
他匆匆步入房间,从枕下取出那封妹妹的绝笔信,小心翼翼地将其呈递给梁厚品。
梁厚品仔细认真地将绝笔信看了一遍,然后拍案而起!
他愤怒地道:“这世道明明讲究法治,却仍有这等是非颠倒之事!东城派出所的民警,竟与那些企业大佬、酒店经理们狼狈为奸,鱼肉百姓。赵所长,你看看这封绝笔信,你告诉我,这事该如何处置?”
赵所长接过绝笔信,神情肃穆,目光如电,逐字逐句地审阅。他的眉头紧锁,对那名叫白艳艳的女子所遭遇的悲惨命运,感到愤慨不已。
他语气坚定地说:“东城派出所办不了的事情,由我们西城派出所办。我们将依法行事,严惩不贷,迅速行动,绝不姑息。”
梁厚品对赵所长的表态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轻轻颔首,声音里满是赞同:“赵所长,我完全信任你们西城派出所的处理能力。首要之事,务必将那位姓梅的强奸犯抓起来,无论他地位多高,后台多硬,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那个夜总会的总经理,也不能放过,一旦夜总会涉及色情业务,必须立即停业整顿。”
赵所长眼神坚定,声音果断:“梁少,您放心,我立即去办理相关手续,保证今天之内将姓梅的强奸犯,还有夜总会总经理全部控制起来。法律不容挑战,正义不容延迟!”。”
梁厚品拍了拍赵所长的肩膀,信任地说:“赵所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任何情况,随时电话联系我。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派出所所长,是应该要动动位置,早就应该升副局长了。”
赵所长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向梁厚品恭敬地敬了一个礼。然后又向萧逸伟、白明亮打了招呼,大踏步地走出房间,准备去抓姓梅的强奸犯和夜总会的总经理。
赵所长离开后,萧逸伟对梁厚品调侃道:“厚品,你在双阳区的影响力可真不小啊,看来我这次是找对人了。”
梁厚品也笑道:“哪里哪里,我家老爷子之前在双阳区做过区长区委书记,他们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任何人想黑白不分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萧逸伟接着转向白明亮,安慰道:“白大哥,你就放心吧,现在有了梁检察官出手,这件事肯定会得到公正处理的。我们一定会帮你妹妹洗清冤屈,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白明亮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正准备磕头,萧逸伟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了起来,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跪。”
白明亮激动地说道:“两位大恩人,若是没有你们,我妹妹恐怕真的只能含冤而去。我想代替我那冤死的妹妹,给两位青天大老爷磕头。”
萧逸伟郑重地回应道:“白大哥,请你相信,这个社会好人总比坏人多,正义或许有时会迟到,但它绝不会缺席!”
萧逸伟和梁厚品在结束了与白明亮的交流后,踏着筒子楼那阴暗、潮湿且散发着霉味的小径,缓缓离去。
萧逸伟的眉头紧锁,他侧头对梁厚品沉声道:“江口照明厂,曾是这个城市的骄傲,第二大国有企业,税收的支柱。可眼前的这些职工,居住在如此破败的环境中。这其中的贪腐,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梁厚品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确实如此,谁能想到呢?在照明厂那段辉煌的日子里,职工们的居住环境却迟迟未能得到改善。这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今照明厂连年亏损,那些职工们的日子恐怕更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萧逸伟坚定而果断地道:“江口照明厂的改制工作,势在必行,刻不容缓。无论是厂里的领导,还是区里、市里的高官,只要涉及到贪污腐败,侵吞国有资产的,都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
梁厚品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同的神色,他沉声说道:“逸伟,你负责督查江口照明厂的改制工作,一旦发现有不法行为,我们检察院会立刻采取行动。”
萧逸伟衷心地感慨道:“厚品,有了你的帮助,我信心倍增。你能邀请到楚中日报社的张良友,这份人情可真是不小啊。”
梁厚品闻言,轻松地笑了笑:“逸伟,你太过客气了。其实是我沾了你的光才对。我试着给张良友打了个电话,虽然他的态度十分客气,但还是以有事为由婉拒了我。但当我提到你的名字,并说是你邀请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萧逸伟笑着打趣道:“厚品,你就别逗我了。你梁少的大名在楚中省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张良友哪里敢不给你面子?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恐怕张良友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我哪有什么面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