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主。
为师所言之事,还望徒儿们行事再三斟酌。
君墨留。
物归原主?
江厌将纸条纸条叠好,放进储物戒。
这个木盒子是上好的紫檀木打造的,盒子的四个角做了金子镶边,盖子正中央用红色的碎石镶了个花纹。
那个花纹与江厌长剑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盒子上面没有上锁,江厌很轻松的就打开了盒子的盖子。
里面躺着两个,剑鞘。
一个纯白的剑鞘勾勒着银色的花纹,一个黑色的剑鞘勾勒着红色的花纹。
仙剑还有剑鞘??
江厌疑惑了一瞬,好像也没看到其他剑修有剑鞘的。
他拿起那个黑色的剑鞘,上面赫然刻着幕也二字。
白色的剑鞘之上,刻着澄褚。
果然,这确实是他们两把剑的剑鞘。
将白色的剑鞘递给即墨灼之后,江厌召唤出了幕也剑,试着将剑插入了剑鞘,十分的贴合。
幕也的剑灵晃荡了出来,身上红色的袍子变成了黑色,上面绣着红色的花纹。
他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怪合身的。
“你对这个剑鞘,有印象吗?”江厌翻转着手上套着剑鞘的剑,居然感觉不到丝毫灵力,瞧着竟跟普通的剑没什么区别。
幕也瞅了老半天,摇摇头道:“没印象,我从未……不对,我好像见过来着,啊!对!在梦境里!”
能出现在幕也梦境里,那就只能是师兄师姐他们了。
幕也弯着腰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江厌手上的那个剑鞘,努力的回忆着。
而这时澄褚却忽然出现在幕也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脚。
毫无防备的幕也被踹的在空中翻转了几圈,滚出了墙外。
“澄褚你是不是有病!!你踹我干什么!!”幕也气急败坏的穿墙回来,张牙舞爪的就想朝澄褚扑过去。
澄褚却冷哼一声,“你的剑鞘,是我做的。”
幕也:??
即墨灼以及江厌:????
不是,谁做的?
澄褚做的???
“不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分明在我的梦境中看到了几位哥哥姐姐围着我,旁边还放着未完成的剑鞘!”幕也大声反驳着。
澄褚双手环胸,不屑的看着幕也,“我与你不同,我是本命剑,一辈子只会追随同一个剑主,剑主生我生,剑主亡我亡。”
“从剑主第一世开始,我就跟随着剑主,你的剑鞘之中还融进了五分之一我的本体剑魂,所以,这个剑鞘也是拥有储灵效用的,只不过每次存储的灵力大概只够使用五次剑技。”
“你的剑鞘从材料到设计到制作到打磨刻字等等,都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即墨灼将自己的剑也插回剑鞘之中,然后挂在腰上,“我以前便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为何从不出现?”
“……”澄褚原本碎碎念个不停的嘴瞬间就停了下来,“他的剑鞘做成之后削了我五分之一的魂体,后面我魂体不稳,便没出现。”
幕也更是难得沉默下来了,甚至觉得,澄褚看不惯自己,好像也是应该的,挨他两下不痛不痒的打跟踹好像…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带上了讨好的笑,“褚哥!你就是我的亲哥!真是辛苦你了!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得了吧,你守好你家剑主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澄褚冷笑,要不是他废物,他也不至于被砍魂体。
魂体被砍,是没办法重新修炼回来的,而且砍的过程中,真的特别特别痛!
更何况,魂体被切下来后,跟他本体还是有联系的,那一小截魂体被烈火燃烧,熔炼再到融合,每一分痛楚都会分到他身上。
他受过的罪,可不是一两句辛苦了就能抹平的。
但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他的剑主,他的剑主受过的苦,可没比他少多少。
即墨灼虽不曾感同身受,但是稍微代入一下,人的灵魂被砍了五分之一,那也是极痛苦的。
原来他是本命剑啊,真是难怪了。
当初他在剑窟之内,寻了三天的剑,最后他也过了幕也的试炼,但是拔不出幕也,转头就被幕也旁边的那把雪白色长剑所吸引了。
甚至他只是看了一眼,澄褚就自己飞入到了他手里,甚至没有给他开试炼,仿佛就是在等他一样。
原来,真的就是在等他。
即墨灼眸中泛上怜惜之意,抬手摸了摸白色剑鞘,“辛苦你了。”
“……”澄褚小脸一红,“不…不辛苦,多大事儿…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澄褚便转身消失在了原地,化作虚影落入剑中。
幕也亦是不好再呆在这,也跟着回了剑中。
江厌把紫檀木盒子装进自己的储物戒,朝即墨灼道,“走吧,回地城。”
而此时的地城却是一团乱。
“听说了吗?圣子殿下的朋友,把宫主杀了!”
“圣子大人哪儿来的朋友?圣子大人的事情,可不兴造谣啊!”
“就是就是!你小子可别害我们!”
“真的!你们知道季家吗?圣子大人的朋友就是那个季家的二少爷,季然啊!”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宫主在寿辰那日本就遭遇了刺客受了伤,那季家小公子借口自己受伤了,在圣子那边养伤,扭头就偷偷把宫主给杀了!”
“是啊是啊!听说还是圣子大人亲眼看到的呢!现在正满城抓人!”
“亏的圣子将他当做朋友,竟然敢刺杀唔唔……”
那说的正兴奋的人忽然被旁边的同伴捂住了嘴。
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正是温明易,旁边还跟着唐子容以及几个金甲卫。
温明易手中摇着折扇,面容带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凉,“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少主饶命啊!我们都是胡说的!”
“对对对,都是胡说的!”
“唔唔唔唔!!”
“胡说?胡说什么?你们说的很好!说的很对!来,再给本少主复述一遍!”温明易唰的合上扇子,在手中拍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走到三个碎嘴子的人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