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随他的师父,说好听了四处化缘,说难听了就是四处捡破烂讨饭吃,师父是个散修,没有宗门,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宗门。
这要是进去了,他回去了不得跟师父吹上好几天?
“啊,我是跟着师父学符修的。”小易嘿嘿一笑,师父说符修是进阶最快的一门,他入门比较晚,想要在容颜变老之前保住的话就必须快速进阶。
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符修。
他当初为了进阶,更是没日没夜的画符,后面到了五阶之后,他就懈怠下来了,这么久了也才六阶多。
清风宗不愧是修仙界最大的修仙宗门,整体的建筑风格就是大气。
二人并肩走在宗门内,晏之时不时的给他介绍着,小易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可惜我已经有师父了,进不了别的宗门,不然我一定要拜入清风宗哈哈。”
晏之笑着拍了拍小易的肩膀,“哈哈,大不了下辈子再来拜也是一样的!”
……
晏之突破八阶的时候,是三百多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大师兄意悯还是没有出现。
时愔跟时轻璃二人,联手制作了一个法器锦囊,可以用来存储货物,送给晏之当做是升阶礼物,暮辞老样子送的自己最高阶的丹药。
沈虞送的还是自己的符箓,只不过在送的时候,他皱巴着自己的一张脸,“小六,你也不用这么努力吧,你现在都跟我一个等阶了。”
他这个做师兄的,要是日后还没有自己的师弟等阶高,那说出去多丢人啊。
现在想想,晏之刚入门时,还是个几岁的小萝卜头,现在都追上他的修为了!!以后要是晏之再突破等阶,他就没东西可以送了!!
晏之突破九阶是在他八百二十五岁的时候,雷劫一道接一道的落在他的防御上,他独自一人低着头盘坐在那防御罩内。
手上把玩着一个黑色的圆球禁步,神情懒散,细细一数,得有好几百年了吧。
现在他都九阶了,再过个几百年,他说不准就突破十阶飞升了,大师兄,意悯,你还不打算从那秘境中出来吗?
还真的是,突破九阶之后的晏之,一直都没有再去画符了,就怕自己第一个不留神就给画上十阶了。
结果这一等,又是五六百年过去了,晏之是真气的牙痒痒,这会儿他正蹲在那晨一秘境入口处,当然,这只是他大概估计的位置。
晨一秘境在开启之前,入口一直都是隐藏起来的,是看不见的。
距离上一次打开秘境,差不多一千年要到时间了,若是意悯再不出来,他可就要闯进去了,他说真的。
晏之在秘境入口处蹲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倒是蹲来了其他宗门的弟子,其他宗门的弟子一来,那就差不多证明入口快开了。
“嘿,这位同门,你一个人来啊?”问话的,是一个晏之没见过的小宗门,他们统一穿着绛紫色的宗服,队伍中大多数都是器修。
晏之手上拿着一根树枝,正无聊的用树枝在地上戳戳画画,见有人搭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目前是就我一个,晚点就不知道了。”
今年宗门大概也是会派人来进秘境的吧?
只是,这一次他们等了许久,都未能等到秘境入口开启,越等晏之就越觉得暴躁。
“时间是没记错啊,一千年前这会儿已经开了都。”其中一宗门长老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时间是一直记载在册子上的,不可能会记错的,时间绝对没错。”
“诶,这么一说,会不会是因为上一次开启时打的变故啊?”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上一次在最后的时候是不是响起了钟声?”
“对对对,我听上一批来的弟子们说,好像最后留下来试的是清风宗的人?”
“对啊,今年清风宗的弟子好像没来!都没看到他们。”
“诶,你们看,那边那个,是不是清风宗的?”
“我记得他们的宗服,就是白衣金丝锈仙鹤,应该是了没错了。”
一群人低声探讨着,目光时不时的瞟向晏之,“诶,这位同门,你们清风宗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啊?说说呗?”
晏之眉眼闪过一丝不耐,丢下手上的树枝,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句,“我不知道。”
“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就是问问吗?至于这么凶吗?”
“就是就是,搞得好像我们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没劲,走了走了,看来今年的入口是不开了,回去了。”
……
晏之没有回宗门,反而去了精灵之森。
朝雾看到晏之来,本是很高兴的,但看到他那张臭臭的脸,朝雾也收敛了一些情绪,“怎么了小晏之,什么事儿这么不高兴啊?”
晏之整个人都蔫蔫的,垂头丧气的把自己的头抵在树干上,“朝朝姐,我已经有……八百年没见过我大师兄了……”
朝雾不解了一瞬,“什么叫八百年没见了?你俩不一个宗门的吗?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你大师兄还躲着你呢?”
“不是啊……他啊…………”
晏之把当初在晨一秘境里的事情,还有师父君墨与他说的阴阳两天道的事情都与朝雾说了一遍。
朝雾一脸的震惊,“所以现在你大师兄意悯是被阳天道给关在了那秘境里了?就为了不让你们俩相见?怕你影响你大师兄修无情道?”
晏之点头又摇头,是又不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这都一千多年了,甚至你们都有八百年没见了,你对他的感觉,难道一点都没变没淡?”
“难道你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对别人产生过喜欢的感觉?”
晏之摇头,没有,不管他看谁,跟谁相处,都是找不到那种在大师兄身边才会产生的怦然心动的那种感觉。
若说以前他还小不懂,那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