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我梦醒时，见到了你。也因为，你总能让我心头小鹿乱撞。还因为，有一首歌，叫《枕边童话》，迷失森林的小鹿，会不会遇到女巫，故事拉开序幕，星光拨开最神秘的雾，踮起脚尖旋转舞步。”
    “我听说，食指的指尖直接通往心脏。把戒指戴在食指，我们就把彼此放在了心上。”
    商予这些话，之前已经想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是她对他的表白。
    她始终看着战念北的眼睛。也是在告诉他，对待这份感情，她很认真。
    “过来”，战念北让商予从对面坐到自己旁边，商予乖巧地坐了过去。
    战念北轻柔地摸着商予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你一直在我心上。我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下午约好了去学骑马。
    商予学过骑马，但苏城没有很好的马场，而且每次商南和商维既要带她去，又怕她碰了伤了，总不让她骑太快，稍微危险的动作都不允许。
    商予一直心心念念想学会马术跨栏。
    江都的马场条件还不错，战念北还养了几匹自己的马。
    战念北边开车边说道：“待会儿去马场那边，我大学同学，万启铭，也会过去。晚上一起吃个饭，再去liao坐会儿。”
    商予提醒道：“liao很容易遇到熟人哦。”
    战念北以为她不愿意，问道：“你不想我们被熟人遇见？那就不去。”
    商予解释道：“我不怕，我是考虑你想好了没有，我们就这样公开了吗？”
    战念北说：“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这还用想？”
    商予突然想到点儿什么：“差点儿忘了，我还没有骑马的装备。”
    战念北侧过头看着商予说：“有没有可能，你男朋友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两个人到马场的时候，万启铭已经换好衣服牵着马出来。
    他看着手牵手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竟然会笑，而且还笑的有那么点儿，那么点儿阳光灿烂，认识10年了，也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真让人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有这种魔力。
    与他手牵手的姑娘，身材绝佳，容貌艳丽。确实好看，而且是特别闪耀的美，看她第一眼就会觉得好漂亮，然后越看越漂亮的那种。怪不得，看来是见色起意，色迷心窍，色令智昏。
    总之，始于颜值。
    慢着，这姑娘看起来，怕是...... 还不到二十岁吧？老牛吃嫩草？也太嫩了！
    “行啊你！厉害呀，上半年见面还单着，这速度够可以的。赶快介绍一下。”万启铭先开了口。
    “万启铭，我大学同学，一年里大半年都在美国，万源芯片的老板，跨国公司。”战念北先介绍了万启铭的身份，然后说道：“我女朋友，商予，还在读书，是老师的学生。”
    他说的老师，是程院士，这个称呼只有当年他最得意的几个学生才这样叫他。
    “哟，学妹呀！学妹你好你好！我叫万启铭。”说着，万启铭向商予伸出手。
    “万总你好，商予。”商予微笑回应，简单和他握了握手。
    “别叫万总，叫我启铭，或者叫我学长，都行。叫万总太见外了。”
    万启铭陪着笑，促狭的眼神瞄着战念北，一副一会儿你要给我好好解释的神情。
    “别听他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战念北在万启铭面前，还是一副爷就是不会笑的冰山脸。
    战念北始终牵着商予的手，说：“我们先去换衣服，待会儿见。”
    战念北先换好了衣服，敲了敲旁边换衣间的隔板，说自己换好了，让商予慢慢换，在门口等她，商予应了一声。
    他出来的时候，万启铭正站门口等着他呢。
    “说说。”万启铭递了支烟给战念北。
    战念北接过烟，薄唇微启：“说什么？”
    “老师的学生，行啊你，这都能搞到手？老师知道吗？”
    “什么叫搞？”
    “行行行，我注意措辞，注意措辞，回答问题！”
    “老师知道！”
    “靠，太特么厚此薄彼了，我回学校找老师理论去。”
    “理论什么？”
    “理论他有这么漂亮的学生，只想到你。”
    “商予是商维的妹妹，亲生的妹妹，我看着长大的，不是老师介绍认识的。”
    “靠！靠！靠！你特么不仅是老牛吃嫩草，你还兔子专吃窝边草啊！卧槽！”
    “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了，我就是不认识商维，我要是认识，准得提醒他，别让妹妹往火坑里跳啊，还亲生的妹妹！”
    “商维知道。”
    “知道？还支持？”
    “你家住海边？”
    “什么意思，这和我家住不住海边有什么关系？”
    “那你管那么宽。”
    正说着，战念北看商予已经换好了衣服，戴好帽子走出来。万启铭马上换了一个关于芯片研发的话题，略显刻意，倒也不着痕迹。
    战念北无心听万启铭说话，只看着走过来的商予，她这身装扮，确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他昨天帮她准备的这身衣服，尺码刚好。
    “好看。”战念北的眼睛没有从商予身上离开过。
    “好看你就多看看。”商予伸手挽住战念北的手臂，仰着头，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四目相对。
    “哎哎哎，注意点儿影响，这还有人呢！撒狗粮也得考虑一下旁人的感受。”
    “你女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战念北见过万启铭其中三任女朋友，听说他谈过六七个女朋友，上半年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身边是一位中德混血女郎。
    “分了一个月了，谈来谈去，还是觉得咱们中国的女孩子最好，尤其是江都的。学妹，你同学里有没有单身的，给哥介绍介绍。”
    战念北让商予少和万启铭说话，说万启铭万花丛中过，还是不要坑了纯洁的大学生。商予和他初次见面，只微笑着回应，简单应答几句。
    商予在五匹马里面选了一匹深棕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姿矫健，战念北说这匹马健硕有力，跑起来又快又稳，商予选马很有眼光。
    距离上一次骑马可能有三年了，开始的几圈，战念北和商予同骑一匹马，他耐心地给商予讲解一些基本要领，骑了几圈以后，逐渐加速，奔跑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怕不怕？”战念北的声音就在商予耳边。
    “不怕。”她不仅不怕，还特别开心。
    “跨栏，敢不敢？”
    “敢！”
    说着，战念北又带着商予跑了几圈，让她先适应奔跑的节奏。最后一圈的时候，战念北还是担心商予会不会害怕，并没有提醒她，免得她提前紧张。
    胯下的马速度越来越快，看到不远处的跨栏，商予才反应过来，战念北在她身后，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他完全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跨栏只有一瞬间，行云流水，毫无悬念，平稳落地。
    后面的一个小时，战念北把马交给了商予，她可以先从快骑，慢跑开始。战念北又讲了一遍要领和注意事项，让她稳稳的别着急，以后周末有时间，想什么时候来都行。还答应亲自教她跨栏。
    万启铭骑了几圈，下了马走到休息区，拉开椅子，坐在战念北旁边。战念北抽着烟，面上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眼睛却随着商予移动。
    “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倒让我想起那些年秦迎一腔孤勇地追你，你冷漠地拒绝了那么多次，我一早就知道你们得分，你那会儿可连个笑模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