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ˉ▽ ̄~) 切~~,这是怕咱出卖他们。
只要他们不给自己找麻烦,她才懒得掺和他们的事。
时宜点头:“行吧!柱子你就带他下山找来福叔,给我把药箱拿来。路上小心些!”
柱子看了时宜一眼,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了,没有废话转身就走。
那个叫丁琪的男子紧跟柱子一起走了。
时宜看向对面的一群护卫开口:
“排好队,谁先来?”
傻大个看了人群中一眼,接到暗示后,对老六甩过去一个眼神,老六会意,扶着一个受伤比较严重的人走过来。
时宜一边搭脉一边询问伤在哪里?翻眼皮看后又看了舌苔,最后在这人肋间按了一按。
“啊……嗯……”
一声痛呼忍不住出声,而后又生生被咽回肚子里。
男人嘛!要面子。
大喊大叫的觉得很丢人。
“你还真能忍疼啊!肋骨都断了,错位了,好在没有刺破内脏。”时宜了然的说。
只见她掏出一个看起来花里胡哨的瓶子,倒出一个药丸塞进伤者的口中。
手下一刻也没停下来,几根银针就刺了麻痹的穴位上。
男子感觉银针扎下去后,自己腰肋处的疼痛感变成了麻麻胀胀的。
之前疼的自己呼吸都不顺畅的感觉。
“你忍着点,我要给你正骨了,尽量不要乱动。
来两个力气大的人按住他。”时宜习惯是性的转头叫人。
骨折的这一侧肋间已经肿胀的很高,已经看不到肋骨的边界了。
时宜手指按压触诊后,有一瞬停顿,突然手指狠狠下沉,一下就钳住断掉的肋骨。
“呜……呜…”嘴里死死咬住一团衣服的护卫,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很多护卫都不忍心看下去,而把头扭过一边,时宜却一眨不眨盯着断骨处,把它拉回自己断掉的位置。
时宜抽出自己特制的骨钉,固定住骨折的两个断口处。
特大号的针毫不犹豫的穿透皮肉,绕过肋骨,与骨钉上的缺口完美契合,针体镶嵌进骨钉,断掉的肋骨一端被骨钉和u型大针强行扣在一起。
“呜……呜……”虽然有银针镇痛,但是到了这个级别的疼痛就不是穴位麻痹镇得住的了。
所以,被接骨的护卫疼的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被按压的紧紧的。
时宜却不为所动,拿出另一个大针,把断掉肋骨的另一端也固定住才行。
所以大针又一次刺进护卫的皮肉……
“呜呜......呜......”太疼了,已经维持不住男子汉的形象了,眼泪鼻涕哗哗的倾泻而下。
看着时宜冷静的处理手法,所有人都相信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个神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傻大个都佩服自己,没想到!真是诈出一个神医。
看看:小丫头下手稳、准、狠,眉头都没动一下,哪怕手里鲜血淋淋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一丝手抖也没出现。
这绝对是个熟手,没少处理过外伤。
但是年岁这样小,处处透着不合理。
傻大个一开始抱臂站在一边围观,不知不觉已经放下手规矩的站着。
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佩服的恨不得给她一个滑跪!
实在看不出,这个小丫头难道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医。
即便不是,那也是个医术高超的,叫声神医也是应该的 。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时宜给患处涂完药,一边洗手上的鲜血一边嘱咐:
“肋骨断掉的这一根我给你接好了,下边两根也断了,只是没完全断开,我把错位的部分已经正过来了。
这两根不用打骨钉固定,但是你整个腰上要用一圈夹板给固定住,以防你动来动去不小心再二次错位。
夹板一个月后可以拿下来,但还不能大幅度的做腰部动作,至少得三个月骨头能愈合,只是愈合了,患处还是不能吃力,
以后仔细养护个一年半载就差不多了。”
看向柱子走的方向一眼,
“等拿到我的药箱再给你上夹板,现在你先缓缓。”
刚结束治疗的的人,浑身疼痛性颤抖还没结束,依偎在一个兄弟的身上,有气无力的眼神都有些失焦。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姑娘,出手怎么这么狠。
这还是个小姑娘了吗?
以后只怕自己对小姑娘都得有心理阴影。
太毁人三观了!
清秋在旁边继续烧水。
石头帮时宜打下手,看见东家给人家接骨血腥的场面,好像觉得自己骨头也跟着疼起来。
太可怕了!
“下一个!”时宜面不改色的开口。
另一个带伤的护卫被其他兄弟干脆的脱了上衣,他的伤在后背,一看就是被人在后面射箭受的箭伤。
箭头早已经拔出去了,但是处理的简单粗暴,伤处已经看上去很不好,不但红肿,还已经流出些看上去浑浊的血水……
诊完脉,时宜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太好,已经低烧了。
拿出药瓶,倒出黑漆漆的一个药丸,又在另一个瓶中倒出一颗白色药片。
“白色的是退烧的,黑色的是给你保命的。”
转身对清秋说:
“给他一碗水,让他把药吃了。”
拿出手术刀,看周围的人都很紧张,神情凝重,便故作轻松的笑道:
“啧啧!啧啧!少侠,看伤口的情况,须得在你身上取下二两肉来,可害怕吗?”
发烧的护卫却满不在乎的回道:
“哈哈,小娘子尽可拿去。”
“你这伤口腐坏了,应该是箭头上有脏东西,需要把伤口周围坏掉的肉剜掉,不然怕你没被箭射死,却被细菌感染送了命。只有先清干净创口,再上药收敛,才有望愈合。”
“一切都听神医小娘子的,动刀子的事只管放马过来,我皮糙肉厚是不怕的。”
反倒是小娘子别被吓到,毕竟年纪还小。
时宜点头,示意可以按住伤患了,仔细又看了一遍伤处,然后把要做手术的刀,放在火上仔细的两面烤红。
冷却片刻后,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一块块气味不正常的肉被片下来。
被人强行按住的伤者没了开始的轻松,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衣服。
拼命压抑住要反抗的手,裸露的前胸后背都汗如雨下,两眼通红好似要滴出鲜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