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不到五点钟我就醒了,精神的很,体内洪荒之力催的撒尿都能干出去三米多。
上午马师傅带我去木匠家做了一个小棺材,其实就是几块板子拼成的小木盒子,马师傅假装给钱,木匠推脱不要,反正就是没花钱。
去庙旁边埋尸骨,马师傅连庙门都没进,更别说庙里的功德箱了,这老小子主打一个白嫖。
马师傅给李薇看事也没收钱,当然,也可能是给杜梅看完之后一起收。
去完庙里,马师傅并不着急回家,他道:“下午咱俩接着看事去。”
“不是说三天后嘛。”
“不是你梅姨的事,那天碰到跳大神的不是说被黄家人盯上了嘛,咱爷俩过去看看。”
“人家又没请咱们,上赶着不是买卖。”
“胡说八道......”
马师傅的操作让我难以理解,正常的道士,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起事情来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别的教派供奉神仙,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道教的人道教的大多上炷香,然后整一道灵符让仙家替自己去办事。
比如历史上的张角,喊出来的口号就是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反正就是不能伤害自己。
马师傅给我总结过他的教派,一手拿枪,一手上香,神仙不听话,该打也得打。
总结来说就是马师傅相信自己能修炼成仙,以后能和仙家平起平坐,对仙家也没那么尊敬。
不过马师傅也有点出马仙身上普度众生的气质,也喜欢管一些乱七八糟的烂事。
一路打听,我们找到了一户刘姓人家,这家高院墙,大楼座,院子里还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马师傅站在门口敲门道:“有人吗?”
“谁呀?”
“老马,听说你家有事,过来看看。”
一个寸头男人走出门查看,看见马师傅加快了脚步:“哎呀,马师傅来了。”
“听说你家有事,过来看看。”
“及时雨呀,您不来,过两天我也先找你去呢。”
男人叫刘文林,在镇子上开了个五金店,儿子叫刘龙,十七八岁,一头烫发都打卷了,用现在的话说叫做锡纸烫,咱那时候没文化,管那种发型叫鸡毛卷,因为发型和某部位弯曲的毛发很像。
刘龙看起来精神萎靡,两眼无神,嘴闭得很紧,整个牙床一圈都陷进去了。要不是知道他以前没毛病,这造型妥妥就是个守村人。
刘文林给马师傅发了根烟,然后象征性让了我一下,我接过烟点也点上了。
因为这是玉溪,那时候村里人抽的烟大多都是红梅白梅黄果树,能抽个玉溪都是当糖来品味。
“孩子他三姨有点本事,给看了,说惹到黄家人,做了场法事,好点,也没全好。”
马师傅微微点头,用明亮的眼神打量着刘龙。
刘龙像是做错事了一样,刻意规避马师傅的目光,蜷缩在墙角,好像害怕生人一样。
“马师傅,你给看看,孩子到底咋回事?不差钱,你咋安排我咋办。”
“哎呀,不是钱的问题,这事不好办,你家犯的事不少,我得慢慢捋,捋成啥样算啥样吧,我不收你钱,事没办好你也别怪我。”
“那不能,不能让马师傅白辛苦,特意上门帮忙,咱不能那么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