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温燕燕马上觉得不妥，她怎么能这么说贵人呢？
    这是充满磁性的声音，是电话失真造成的。
    “喂？”
    文思翰没得到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啊，文思翰。”
    温燕燕急忙回应。
    “是我啊，温燕燕，没想到你书店里还安电话了呢，我想了解点事，你有时间吗？”
    “呵呵。”
    文思翰笑了，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我一猜就是你，我是为了联系方便才安的电话，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文思翰，你安装电话机一共花了多少钱？”
    温燕燕想打听打听价格。
    “五百。”文思翰回答说。
    五百？
    温燕燕小惊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和电视是一个价格。
    “好吧，言归正传，我想问你，你的书在哪进的货啊？我也想进点书。”
    “嗯？进货？书店里的书卖没了吗？”文思翰讶异。
    “嗯，有一种书卖没了。”温燕燕点头。
    “你，你才接手一天就卖光了一个类型的书吗？”
    文思翰本来还在沙发上坐着呢，听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了。
    “对，那个十万个为什么卖没了。”
    温燕燕虽然看不见他，但也感觉到他的惊讶。
    “你怎么卖的？那本书我几个月前进了十套，之前卖了五套，你一天就卖了五套十万个为什么吗？”
    文思翰有些不相信。
    “哦，我今天中午弄了一个读书有奖问答，问题是从十万个为什么里找的，他们看着看着就买走了，这本书对孩子挺有启蒙教育意义的。”
    温燕燕详细的解释一下。
    电话那端静默了，没有声音了，她开始心疼电话费了。
    “喂？文思翰？”
    温燕燕叫了他一声。
    “好。”
    文思翰终于说话了。
    “我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做生意的料，行，我告诉进货地址，是城里的大鹏印刷厂。
    你找个笔，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你打电话联系他，只要报上书名和数量，就给你送货上门。”
    为了温燕燕，他把人脉奉献出来了。
    啊？
    温燕燕诧异，“买书还可以送货上门呢？”
    她没想到，进书会这么便利。
    “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这些年来，我都在他家订书。”
    文思翰解释。
    “好的，那你说吧，我能记住。”温燕燕不用找笔。
    不就区区五个阿拉伯数字吗？
    以前那么多，那么复杂的计算公式她都能过目不忘。
    “好，。”
    文思翰说出了一串数字。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了思翰。”
    温燕燕表示感谢，文思翰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要不然，她真没有时间去城里上货。
    “谢什么？我们虽然做不了情侣，但可以做好朋友，好知己，再说，你的书店挣钱了，还有我一部分呢，应该的。”
    文思翰也很坦诚。
    “好吧。”
    温燕燕没反驳他，说的也对，她既然接了这个书店，以后少不了联系。
    他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
    “但你现在别打电话，他已经下班了，明天白天再打。”
    文思翰又提醒她。
    “好的，我知道了，文思翰，我这边有些忙，以后有时间再联系吧。”
    温燕燕还要再打一个电话呢。
    “嗯。”
    文思翰应了一声。
    “再见。”
    温燕燕马上将电话挂断了。
    可是，电话那头的文思翰却拿着话筒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这个女孩弄了一个读书有奖问答活动，一下午卖了五套十万个为什么吗？
    一下午，她就净挣了五十块钱？
    他以前一个月利润的百分之十五，被她一下午挣回来了？
    再假设，一天五十元，一个月有三十天，那么就是一千五百块。
    一年呢？
    两万吗？
    而且这还是保守算法，因为今天才是一个开始。
    以后，她会越来越顺的。
    文思翰只是想了想就脑门子发麻，暗暗嗻舌，这个女孩真是宝藏。
    唉！
    她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呢？
    文思翰截住思绪，拿起一个凉水袋放在脑门。
    这才又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他昨天感冒了，应该被温燕燕结婚的事情打击到了。
    本来已经好点了。
    可是，接了这个电话后，文思翰感觉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
    温燕燕挂断这个电话，马上给首都的南方爵打电话。
    哎？
    他的电话号码呢？
    她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看了看不对，这个是徐燕北的。
    温燕燕又去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纸条，哎，这个才是。
    ……
    可是，当她将电话号码拨出后，话筒里却很快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
    温燕燕一愣。
    嗯？
    怎么是女人接电话呢？
    “你是谁？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她的声音冰冷。
    电话里一阵静默。
    “你说话啊？到底是谁？”
    温燕燕更着急了，她上一世看的网络小说太多了，经常看见这个桥段。
    女主打电话找男主，却是小三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惦记方爵的张美美！
    “咳！”
    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却是一句，“你有病吧。”
    好恼！
    温燕燕大怒，她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
    “你说谁有病？你才有病呢！我找南方爵，你是老几啊？敢接他的电话，马上把他找来！”
    她似乎已经嗅到奸情的味道，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片刻才说。
    “我是接线员，不是老几，你打电话来只说找谁就可以了，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呢？”
    呃？
    她是接、接线员？不是绿茶婊……张美美？
    靠，误会了。
    温燕燕怒火瞬间消失，又坐回了椅子上。
    “好，你有理行了吧，给我找一下南方爵，我找他有事。”
    她再次重申。
    “我们这里是军区招待所，公共电话，不是家里私人电话，没有接线员给你们找人能行吗？稍等。”
    咣！
    话筒里传来一声巨响。
    我靠！
    震耳朵。
    温燕燕急忙把话筒移开，暗暗腹诽，这个接线员的脾气这么大呢？
    别把话筒摔坏了。
    确实是她疏忽大意了，忘记七零年代的大环境。
    原来这时候打电话还得找一个二传手，代沟啊，她和这个时代有很深的代沟。
    唉！
    温燕燕把电话筒放在耳边等着，终于听见南方爵的声音。
    “谢谢你。”
    嗯？
    他的声音怎么不像古代公公呢？还是那个低音炮。
    “南团，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应该做的。”
    这个是刚才那个女接线员的声音。
    丫丫的。
    温燕燕听了直撇嘴，这个女工作人员说话怎么比夹子音还夹呢？
    这句话，好像加了一斤蜜，二斤糖，还有三斤糖稀。
    凡是听见她说话的人都能得糖尿病，四个加号。
    她这时候怎么不横了呢？
    “喂？老公啊～你怎么才来啊？人家都等着急了呢？”
    温燕燕不甘落后，故意学接线员说话，比她还甜还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