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制除了影响灵力运转,并没有伤我。”希万安想给容渊说两句好话,最后面上也撑不住了,“这小王八蛋,从小到大我给他背了多少锅,挨了多少次师尊的打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些人就是贱呐。”希桐蹲下身,捏住金环的一截,狠狠一拽,金环应声而断。
希万安的眼神变化了不少,这孩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快,我们换衣服。”希桐丢了金环,催促道。
“你…”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希万安一边换下身上的婚服一边道,“别把容万能打死了。”
“你放心。”希桐三下五除二套上了婚服,也就打个四分之三死。
魔尊容渊把合同宗心安峰首徒掳过来就是为了强迫他和何时乐科技的董事长结婚?
不觉得这两行字放一起都那么的奇葩吗。
同时作为双方家属,希桐表示他不同意这门亲事。
“不像。”希万安替希桐整理好了衣领,端详片刻。
“哪里不像?”希桐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根本就是一条流水线产的,他们俩并排站一起,希栖凰都认不出哪个是他生的。
“眼神。”希万安想了想,转身把喜被撕了一块搭在希桐头上,“得委屈你一下了。”
容渊还存着三分良心,在这对断袖里让希万安担着丈夫的身份,去接顾与归这个妻。
希桐没有反对,他本就没有性别之分,这次更不是真正的婚礼,何必在意是穿裙子还是穿裤子?
似乎还是可以在意一下的。希桐想象了一下顾与归穿裙子的模样,心情都愉悦了不少,也不知容渊去哪能找到能让一米九霸总穿的大码女装?
“接亲的人呢?”他把床单做的盖头盖好了,走出了房门,“没人接我可回去了。”
来接亲的都是万魔渊有名的大魔,眼下一个个全顶着一张苦瓜脸,还不得不摆出恭维的笑。
希桐用红外线成像的功能找到了这群魔族中最强大的一个,让对方牵自己上马。
希桐顺着盖头的缝隙低下头,牵着自己的这双手白嫩而柔软,并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大魔。
来接魔尊师兄的马自然不是凡马,黑色的皮毛光滑的像缎子,红宝石般血红的眼睛颇有灵性的和希桐对视着。
希桐看着这匹近两米的地狱马心下一阵沉默。
这容渊禁锢了希万安的灵力,两米多高的马,是要他跳起来骑么?
希桐提气轻身,飞身上马,握住了缰绳,众魔可不在意希桐上仙为什么非要顶着个红盖头危险驾驶,眼见新人上马,他们全松了一口气,点燃了准备好的烟花爆竹。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齐鸣,还真有了点喜庆的味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容渊也算是下足了本钱,之前看到的拦路抢劫和白日宣淫都减少了很多,希桐得以很快来到了一座小一些的宫殿。
希桐一进入宫殿,便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魔气。
宫殿内部装饰豪华,墙壁上挂满了暗红色的帷幕,地板铺设着黑色的大理石,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红色水晶吊灯,幽暗的光芒的把整个屋子照射的像恐怖怪谈。
他能感觉到容渊似乎很努力地想给师兄一个完美的婚礼,但努力的方向好像发生了一些问题。
希桐看了看墙上如同用血水写出来的囍字,这让他想起了法则海里的某些无限流世界。
“我道侣呢?”希桐问向牵着自己上马的女魔。
“上仙请移步。”女魔给他指了个方向,“魔尊大人随后就到。”
希桐颔首表示感谢,屋里的香烛味呛得希桐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捂紧了口鼻,大步往内室走去了。
横跨三界,数千公里,他可算要见到顾与归了,希桐扯掉盖头,用它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怎么还有点激动?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结婚,下次就熟悉了。
屋内摆着一张大床,旁边的桌子摆着龙凤喜烛爆开了一个灯花,柔和地照射着桌上的几样小菜。
顾与归如果保持着神智,不应该对他进来无动于衷。
希桐撩开纱幔,顾与归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微微的呼吸带着一丝安详。
不会是被容渊毒死了吧。希桐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顾与归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他修长而浓密的眉毛轻轻地蹙起,仿佛在梦中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他的嘴唇微微张合,希桐拍了拍他的脸,想把他唤醒过来。
手下滚烫的触感让希桐一愣,他深深嗅了嗅,一股熟悉的茶花味钻进了鼻腔。
希桐跳下床,打开酒壶,翻开香炉里的香灰,端起桌上的饭菜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在大量的迷情药里发现了少量的莲子红枣粥。
酒是暖情酒,香是催情香。
越发浓郁的信息素让希桐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匹配度的信息素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个问题全塞满了他混乱的脑子。
魔尊家大业大,连这种药都要下全套的?
容渊有这么恨希万安,这是生怕他们死不了吗?
不对啊。
希万安是男女二元性别的人类,顾与归是abo世界的人类。
换句话说,他们一个是家兔一个是野兔,看着长得差不多,但染色体数量完全不一样,他们有生殖隔离啊。
性别不同可以相爱,这种族不同怎么相爱?
等一下…希桐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头,他索性把灵魂从“希桐”这副身体里抽了出来。
脱离了激素的影响,希桐终于感觉自己的脑子冷静了下来。
他动手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支抑制剂,合着镇定剂一起给顾与归注射了,顾与归的呼吸才终于平稳了下来,陷入了深睡眠状态。
双方新人在。
新人的父母来不了。
证婚人容渊…正在被沈岸芷牵制。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希桐把自己的身体搬上床,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肉身被扔在地上。
希桐沉思片刻,他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壶。
清亮的酒液乘在杯子里,像一碗明月握在手心。
从一开始好像就有一种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