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老者闻言，静静地愣了半天，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想自己让江湖闻风丧胆的功法，竟然遭人嫌弃，忍不住要骂娘。
    他瞅着萧戎翰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深为年轻人的品性感染。他抓了抓脑袋，语气不善地说道，“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我老人家八九十岁了，还不知道什么人适合修炼我的功法吗？如果力量达不到要求强行修炼，只会害了别人。”
    “你的根骨奇葩，力量惊人，正是修炼我功法的最佳人选和传人。当然，如果你的品性不端，就是求我，也不会传给你。”
    “你刚刚使用的雄鹰展翅和鹰击长空这两招鹰爪拳，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叱咤江湖的鹰王的传人吧？”
    “您……您是……？”萧戎翰原本充满狐疑的脸上，瞬间被惊愕所占据。
    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个念头飞速闪过，这老者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提及父亲？难道父亲与他有什么关联？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难以置信地说道，“前辈，您……认识鹰王？”
    “认识，当然认识！”摆摊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缓缓说道，“当年叱咤江湖的龙凤阁八大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他们是官，我们是民，咱们虽然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我们。我曾经有个梦想，那就是去挑战八大王。”
    “今天看见你使出的鹰爪拳，虽然攻势凌厉，凶猛无双。但是，也打消了我挑战的念头。我敢肯定，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你的雄鹰展翅虽然飘逸、潇洒，却不够连贯和完美；你的鹰击长空虽然输出强大和连贯，伤害却不够。”
    “为什么？因为你的力量过猛。苍鹰虽然霸道、强悍，可它毕竟在空中，它的特点是抓，靠的是巧劲，而不是蛮力。”
    萧戎翰闻言，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与茫然。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丝丝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自我怀疑的目光，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这样奇特的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他的亲身体会告诉自己，老者说得有理。因为，阿爹曾经多次提到他的动作不准确，也不规范。
    父子俩因为一个动作的完成，出现了不同的观点，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而老者的一席话，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摆摊老者的表情沉稳而安详，将萧戎翰的神态尽收眼底。他悠然地说道，“你不是说缘分吗？能在这里相遇就是缘分。”
    “既然是缘分，我就不会放弃收你这个唯一传人的机会。一是惜才；二是给自己沧桑的一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咱们可以约定，我只传授给你功法和心法，招式也只演练一遍。我们互不通报姓名和住址，也没有师徒关系。”
    “如果有缘再次相见，经过检测，你达到了我的功法要求，再认师徒。否则，我丢不起那个人！你看如何？”
    摆摊老者的一席话，虽然粗浅，却讲得有理、有据、有情、有意。如果有外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不能理解和茫然。
    可众所周知，习武之人最重传承。一个好的传人，能将自己的功法发扬光大；一个
    碌碌无为的庸才，将使自己这一脉断根。
    因此，一个根骨奇葩，资质优良又品行端正，为人正直的修炼人才，对于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古董，就像狼看见了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