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借高利贷看病,还不起钱,人也没治好,跳楼自杀。”
对方把原因讲一遍,霍山挂断电话,把大概的情况和唐南柯说完。
按道理说,这么小的一件事,霍山应该不在意,可是现在任何风吹草动对大家来说都是可疑的。
唐南柯提出疑惑,“我们有资金支持,免费帮那些癌症患者进行治疗,希望这一政策能够在北城医院尽快落实。”
“嗯,我回去会想办法。”
俩人交流一会,霍山尽快赶回北城。
刚到家,就有管家送来一个快递,里面是一些文件,霍山打开,看到是近十年北城医院某些科室开药的明细。
全部都是一些抗癌药。
另外,最重要的有一份癌症病人的名单,差不多也是近十年的病历复印件
关键,每一个病人竟然有不同的两份病历,霍山看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很多病人只是一般的症状,或者不需要开刀、化疗的肿瘤,竟然被当成恶性肿瘤治疗。
尤其是化疗,最多六个疗程,竟然有些开十个疗程,甚至身体一些指标不合格,给病人用药合格后继续化疗。
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谋财害命。
“谁送的这一份资料?”霍山的心情很沉重。
草菅人命,什么年代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医生的医德哪去了?
管家说,“不知道,我们出去的时候就在大门口。”
“给我查,一定要查到送资料的这个人。”
霍山立刻把已经收集到的相关数据,还有这一份数据进行封存。
他需要找到送这一份资料的那个人,才能更加详细了解情况。
.......
北城郊区一处小平房内。
跳楼的家属刚把病人下葬,也没有经过尸检,意外的是,“鸭舌帽”竟然在现场。
“给你们这笔钱,这件事不得和任何人说,不然你们和你儿子一个下场。”
老两口不停点头,“我们不说,我们不说。”
此刻,北城各大媒体全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甚至全国的新闻也送上热搜。
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跳楼案件,毕竟全国类似的事情很多。
江城医院公开声明,愿意出一部分钱安抚死者。
钟锦成觉得,当务之急用钱解决这件事,免得再起波澜。
毕竟钟家现在就算一点点事,都会被人们关注。
“鸭舌帽”的男人离开郊区,在市区一处住房内落脚,打电话把情况报告给陆黛薇。
“你暂时就留在北城,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陆黛薇挂断电话后,找到钟锦成,“爸爸,我想去看看钟旭。”
钟锦成正在忙,直接说,“去吧。”
陆黛薇瞟一眼,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正好是医院的资料,默默转身出去。
到达钟旭所在的医院,陆黛薇和他随意聊着,还带了一些点心。
保镖在病房外看着他们。
陆黛薇压低声音,“老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跳楼的家属已经安抚好,不会再出现。”
钟旭,“动静越大越好,现在总不会让我出去替他背锅吧。”
看来他的腿被打断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可以置身事外。
“嗯,我知道怎么做,谢谢老公对我的信任。”
这也是跳楼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原因,陆黛薇和钟旭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俩想办法把钟锦成拉下水,只有这样,钟家才能留在钟旭的手中。
........
另一边,晚上的时候,霍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霍总,我的资料您收到了吗?”
霍山听到,立马站起来,“收到了,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曝光出去。”
对方刚说完,电话那头就听到嘈杂的人声,电话也被挂断。
霍山当晚就派人马上去查这个电话号码,并没有查出什么。
这人是谁?
整晚上,霍山就在等这个人再次打进来,结果一无所有。
一定不是简单的电话,难道此人被控制?
霍山感觉到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事情,比他在医院查到的事情还要隐秘和严重。
期间,他也回拨过那个电话,一直显示关机。
霍山只能等。
........
他找人佯装去医院看病,拿到所有的检查结果和治疗方案,病历显示该人胃癌晚期,需要手术和化疗。
手术的方案就是需要切除整个胃。
霍山让此人再去外地的医院重新进行检查,得到的结果却是一般的胃炎。
由此看来,那封资料里的信息大概率是真实的。
霍山想办法找到病历本上的全部病人,有的已经去世,有的还存活,就算活着的人精神也不好。
霍山用影像记录下几十个病人的调查,在得到病人允许的情况下,他把这些资料全部发给相关部门。
为了防止钟锦成从中间动手脚,霍山专门找到靠得住的人。
就在北城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一个个影像以及图片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
并且迅速蔓延全国。
钟家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钟锦成的电话几乎快要被打爆。
北城医院经过这一年陆陆续续曝光,信用已经很差,尤其是这一条新闻曝光后,就看到很多家属拉着横幅纷纷声讨。
就连北城其他医院也被受到不同的牵连。
尤其是那些私人医院,本来也是钟家的势力,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信息,有关整容、试管婴儿,器官移植等等黑料层出不穷。
老百姓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陆黛薇此刻也没有离开钟家,“爸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锦成几乎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很多,到底是谁搞的事情?
难道是傅南辰?
唐南柯?
还是霍山?
对手太多,钟锦成理不清楚。
“还能那怎么办?抓紧时间去查,这些都是谁惹的祸。”
下面的人低着头不敢吭气。
其中一个人发话,“老爷,十年前的那个医生还记得吧?”
“十年前?谁?”钟锦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