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大理寺为大昌重要机构,无令擅闯着可以就地正法,无奈程陌是大理寺卿,带着冉浅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才进门,就看见胥远朝坐在大堂,对面竟然还有檀千焕。
程陌大方的行了一礼,冉浅兮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檀千焕。
“义父,我好些天没有看到你了。”
檀千焕浅浅一笑伸手环住了她,多日未见自己也会想念,但这举动直接看懵了胥远朝和程陌两人。
“下官有礼。”
檀千焕莞尔一笑。
“免礼。”
程陌向二人行礼,胥远朝却只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冉浅兮看不惯他居高临下的样子,指着案桌后面的书架好一通排揎。
“哎呦,这是什么架子啊,花里胡哨的。”
檀千焕淡淡一笑,程陌咳了一声,胥远朝瞄了她一眼,她算是把指桑骂槐用会了。
“各府衙和封地官吏上任程文,下官已经批示,王爷和侯爷不必亲自前来交接。”
檀千焕仍然那样温柔典雅,他轻轻起身,程陌命人将程文拖了上来。
“有劳了。”
程陌行了一礼做以回应。
胥远朝起身拿走程文并未打招呼,又被冉浅兮借物比人。
“哎呀,你们快看院子里的大公鸡,昂首挺胸跟目中无人似的。”
胥远朝忽而停下脚步,程陌提醒了她一下。
“兮儿。”
“奥,原来院子里没有公鸡啊,啊?那我是看错了嘛?”
她装模作样的往前走了几步,故作惊讶。
“哎呀!原来是遇安侯啊!”
胥远朝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做理会。
“哎!”
冉浅兮挡在他面前恶意拦路,她还未解了那日在侯府受的气。
胥远朝一步步逼近,冉浅兮一点点后退,直到台阶前他仍在往前走,冉浅兮再一退,吧唧一声坐在了地上。
“你谋杀啊?”
胥远朝瞥了她一眼袖手离去,冉浅兮一把拽掉他的外披,二人四目相对,那股英气与魅力直穿进她心脏。
“你...”
檀千焕和程陌见状立刻走了出来!
冉浅兮松手起身,脚下一崴竟被胥远朝扶住。
“疯够没有?”
冉浅兮一把推开他,程陌上前把她挽进怀中。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你不也把我挤个跟头吗?”
“你若不挡本侯去路何至于此,咎由自取反过来泱怪他人。”
程陌看了他一眼,把冉浅兮护在身后,还没开始讲道理,冉浅兮就抢先站了出来。
“怎么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有问题吗?”
檀千焕眉头轻皱,义女的专横跋扈果然名不虚传。
“你怎么那么傲慢?太后都没你架子大!”
胥远朝又往她身边迈了一步,她下意识的又退一步,侯爷的气派控人于无形。
“本侯自问从未招惹过二小姐,为何几次三番恶语相向指桑骂槐!”
“怎么了?我喜欢骂你不行啊!”
胥远朝横了她一眼,挥袖离去。
“不可理喻!”
冉浅兮大步跟上去,程陌向檀千焕行了一礼本欲跟上,孙总管却走了进来。
“程寺卿,陛下有请。”
程陌望了一眼二人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跟着孙总管上了车。
檀千焕驻足片刻回了冀北王府。
冉浅兮一路跟到遇安侯府,胥远朝才回头。
“你还想怎么疯?”
“切,本来就是你态度傲慢吧,还不让人说了。”
要不是因为他容貌好看,冉浅兮也没兴趣找他不痛快,一路殷勤跟着他,还觉得自己是因为气不过才找他毛病。
“本侯没兴趣哄你游戏,回你的家去。”
冉浅兮右手一抬支在门框上耍起无赖。
“我不,你给我道歉我才走。”
“难道不是应该你向我道歉?”
冉浅兮满脸无所谓的哼唧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又不依不饶的让胥远朝道歉。
“对不起...换你了。”
胥远朝本来就没想要和她道歉,即便收到了她的对不起,还是转身离开了。
“哎哎哎,你的对不起呢?”
她指桑骂槐死缠烂打,反倒过来让自己道歉,胥远朝立刻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
“本侯真不知哪里对不起你!”
冉浅兮再一次拦住他的路,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跋扈。
“那天我给你找儿子,你什么态度?”
胥远朝无奈的叹了口气,儿子本来也没想真的离家出走,倒是她多事带了回来。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本侯只能说是你多管闲事。”
“嘿!你说谁多管闲事呢?说谁呢?”
胥远朝看着眼前的冉浅兮十分烦躁,欲抬手推开她意识到不礼貌,于是从她侧边绕了过去。
冉浅兮又往后一步挡住他,这样一来二去,直到退进内堂,冉浅兮仍挡着他。
他继续向前,冉浅兮退无可退直接坐到了凳子上。
胥远朝看她死不悔改的模样,衣袖一挥关上了门。
她终于意识到气氛的尴尬和恐怖,下意识的捂上了自己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
胥远朝漫不经心的将程文放到桌案上,俯身把她压在身下,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液还仍然硬气。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他双眸似乎传达出什么情绪,耐人寻味,盯着她看了片刻,拉开了自己的领口,冉浅兮瞬间慌了。
“干嘛干嘛?你府中没妾室啊?”
胥远朝没有表情的挑起她的下巴,盯着那张冶艳的脸打量了片刻。
“没有。”
他缓缓凑上去本欲把她吓走,谁料即将吻上之际,冉浅兮竟闭上了眼睛!
他眉头轻轻一皱,这个女孩儿和自己想的差太多了。
闭眼片刻也未见胥远朝吻下,冉浅兮缓缓揽住他的脖子仍然等着,胥远朝竟有片刻动心。
这样尴尬的动作僵持良久,冉浅兮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那张俊脸时忽而心跳加速。
“侯爷怎么不亲?”
胥远朝喉结错落滑动,扒开她环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
“回家去。”
“为什么?你还没道歉呢...”
他优雅起身背过右手。
“抱歉。”
冉浅兮一愣站了起来,贱兮兮的凑上去。
“哎呦呦...侯爷你说什么?哈哈...你不是打死也不道歉吗?怎么啦?转性啦?”
胥远朝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方才那片刻心动再次犹然升起,她似乎可以轻易撩拨起自己的心火。
“不回家就脱衣服,我没心思和你说这些废话。”
“呦呦呦,干嘛?你要女人也这么生硬吗?”
“做不做?不做回去!”
冉浅兮轻轻一笑走了上去,没有她不敢做的,直接伸手宽衣解带。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裙带才解下,就被他抢过又系了回去。
他如果想做这些找谁都行,没必要和翰林院掌院的女儿偷吃禁果,本来就是在吓唬她。
“回家去,别逼我叫人赶你走。”
冉浅兮让他系着裙带偷偷窃笑,这家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侯爷,你的夫人是不是早离世了?”
胥远朝手上一顿,又继续帮她整理腰带。
“你该问这个吗?”
“好奇嘛~”
穿好衣服后,胥远朝又把手背了过去。
“好奇害死猫,回去。”
冉浅兮白了他一眼败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