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离押运队伍返程仅剩一天,卫季国带着她走马射箭,似乎未做一件正事。
二人躺在地上晒着太阳,时光静好,岁月缱绻,恩爱不疑。
卫季国一刻未曾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左手,冉浅兮缓缓起身跨到他腰上。
“明天我就走了,今天让我瘫在你身下?”
卫季国揽过她,深深的吻了上去。
“好。”
傍晚吃饭,冉浅荒唐的坐在他身上,和他亲密无间。
“兮儿,让我娶你…”
冉浅兮转身喂给他一口鸡蛋,却听见他一声哼唧。
“嗯~”
“行,吃口鸡蛋。”
卫季国含住鸡蛋嚼碎咽下,将她转回去,小幅度的动着。
“兮儿快吃~吃完疼我~”
冉浅兮返程离开,卫季国紧紧握住那枚长寿锁,斗志昂扬!
消失半个月,如果直接回冉府,必定又少不得一顿手板,想来想去也只好去冀北王府。
元宵佳节已至,檀千焕又一次宠幸过府中美人,仍心心念念冉浅兮。
他命人将美人带下去,心烦意乱的揉着眉头,彻底意识到自己动了真情。
愁容之际,冉浅兮被童建带了进来。
“义父义父!”
他猛然抬眸,果真不是幻觉,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
“兮儿!”
面对他过分的热情,冉浅兮错愣着不敢动作。
“怎么了义父?”
檀千焕紧紧抱着,诉不完思念,整整一盏茶的时间,片刻并未松开。
“没事,你跑入军营所为何事?”
冉浅兮心虚的扬着嘴角。
“押运粮草啊…”
檀千焕轻轻松开他,双眸看透一切。
“你去找卫季国了?”
听到秘密被抖落出来,冉浅兮变得更心虚了。
“啊?哈哈…没有啊…”
檀千焕眸子轻挑,冉浅兮还看不懂他深具占有的眼神。
“不必骗我。”
“哈哈哈…是啊是啊…呆的无聊…出去散散心…”
檀千焕的眼神难以捉摸,又将她伏进胸膛。
“不要乱跑。”
冉浅兮觉出他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却规避成了担心。
“嗯嗯,不乱跑了。”
檀千焕缓缓松开她,直接便带她上了长街。
长街上华灯彩照,烟花树放,怀河桥红灯绿酒,河水斑斓潺潺。
冉浅兮喜好喝酒,什么灯谜、表演,毫不关心,一心都在烤肉店中。
“我们去喝点儿小酒?”
檀千焕莞尔一笑,她喜做之事,自己都愿奉陪。
“好。”
烈酒下肚过了三巡,冉浅兮昏昏欲醉,酒后乱性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她迷离起身,檀千焕显然观出她的醉意。
“王爷,你怎么不喝?”
她拿起酒壶,摇晃的走到檀千焕身边,二话不说便骑到了他的腿上。
檀千焕身体一怔,缓缓揽住了她的细腰。
“我喂你喝。”
冉浅兮话落,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将壶中酒喂了进去。
檀千焕抬着脖颈殷殷渴求,冉浅兮邪魅一笑,衔进口中一块糕点,风情万种。
檀千焕看着她,紧张摩挲着她的大腿,期待她快点喂给自己。
冉浅兮再次起挑起他的下巴,魅惑诱人的脸庞让人心痒难耐。
她缓缓伏上去,檀千焕主动叼住糕点。
面对醉醺醺的她,令他欲火焚身,咬下一半后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冉浅兮喝的烂醉,对于现在的局势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她慢慢闭上眼睛,檀千焕的呼吸和身体全然不受控制,还吻着便抱她走进对面客栈。
冉浅兮在他怀里软成一滩,骨头似乎都被酒精揉碎。
房内二人酣畅淋漓,只有在她身上,檀千焕才能收获无穷无尽的享受,可以燃烧尽一切的火焰。
冉浅兮捡起腰带蒙上他的双眼,他寻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果不其然,第二日她又忘记了昨晚的经历。
翌日—
冉浅兮一同往常睡眼惺忪,刚欲下床,便传出一阵痛感。
“嘶~怎么每次跟他喝醉,都腰疼腿疼的…”
她穿好衣服,只回忆起昨晚喂檀千焕喝酒之事。
“唉…昨晚肯定又轻薄他了…他不会厌恶我吧…”
喃喃自语过后,檀千焕端着早餐推门而入。
“睡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冉浅兮懊悔的啧了一声,又转念而笑。
“挺好的啊,义父睡得怎么样?”
檀千焕淡淡笑着,看她表情就知道又将昨晚之事,忘的一干二净。
“也好。”
冉浅兮笑意潺潺的走过去,檀千焕把面条放到了桌子上。
“油菜面?还加了鸡蛋?”
“是,兮儿尝尝,我第一次做。”
冉浅兮双眸闪出星光。
“你做的?”
檀千焕挑起面条温柔吹着,莞尔喂到她嘴边。
“兮儿吃吧。”
冉浅兮满心欢喜,久经沙场,征服大好河山的权王,竟然特意为自己下厨,便是天塌下来也要吃的一干二净。
“谢谢义父。”
待她咽下,檀千焕脸上竟挂出期待。
“如何?”
冉浅兮吃的津津有味,卖力点头。
“好吃好吃,再吃一口。”
檀千焕欣慰一笑,一口一口喂她吃完。
“义父又会打仗又会下厨,真是万里挑一的好人。”
好人二字触动檀千焕,他手上一顿,眸子闪过一丝黯然,他清楚明白自己是乱臣贼子,桩桩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豢养私兵、铲除异己、培养势力、栽赃陷害、非法囚禁、收受贿赂、步步为营,策划谋反!
“我一直会是兮儿想的那样…”
冉浅兮丝毫想不到自己的喜爱的男人,是如何一个衣冠禽兽!
“嗯嗯,我相信义父!”
在王府住了几日,又逢太后大寿,照常给檀千焕下旨回都。
宫中讲究黄道吉日,太后寿宴不是提前便是延后,从不过正寿。
檀千焕权势滔天,无论是长宿皇城还是蛰伏冀州,满朝大臣与百里庸都殚精竭虑。
冉跃廉也到上职日,月底便已经回了皇城,留冉浅兮仍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