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用肩膀碰了碰张迎:“你小子可以啊,真是大有长进了,现在都会自己分析案情了啊,还查的这么仔细,这要是……咳咳……”意识到了自己失言,阿北连忙咳嗽了两声。
张迎没接他的话。
阿北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姜涛开口了:“你做的很好。”
张迎顿了顿,带着一种不服气:“……我自己知道。”
姜涛“嗯”了一声。
阿北看见两人这气氛又凝滞了,当即叹了口气,拼命给张迎使眼色,但是很显然,张迎并不领情,他对阿北的拼命暗示熟视无睹。
“我在隔壁的阳台看见了两块石头,凶手极有可能是借助了那两块石头翻到陈广盛家里的,如果凶手真的是从陈广盛的邻居家进去的,那邻居家的门一定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你去查查。”
姜涛说完,阿北连忙说是。
但是却成功的收获了姜涛的一记白眼:是跟你说的吗?
阿北反应过来姜涛这是对张迎说的,他连忙碰了碰张迎。
张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阿北又碰了碰他,他这才点了点头:“是。”
此时,另一处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长发及腰,在如此黑压压的房间里她还戴了副墨镜。
墨镜架在她那挺翘的鼻尖上,鼻尖下则是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引得人情不自禁地想沉溺在这颜色之中。
她微微仰起头,罩在她头上的神秘黑纱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层阴影,更添了几分神秘。
她勾唇看着眼前一副慵懒姿势的男人,男人全身都隐匿在黑色的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模样。
“现在外面可都在通缉你,你怎么还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女人的音色在这空旷的房间中显得分外清透,这几个字被她说的弯弯绕绕,字字含情,仿佛她面前的男人是她无比挚爱的情郎。
面对这样的一个绝世美人,这样娇媚入骨的嗓音,仿佛能勾人的心魄,让人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对面的男人却对此熟视无睹,对他来说,眼前的女人和一个黑色麻袋相比,并无任何的不同。
他毫不领情地开口:“现在的局面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怎么,看到我落到这个地步,你不开心吗?”
女人轻轻一笑,慢悠悠地走到了男人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带起一阵浓烈的香气,这样的香气引得男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讨厌这种恶心的气味,真是令人作呕。
女人透过漆黑的镜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吐气如兰:“我怎么会开心呢,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况且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是你选择这么做的,不是吗?承认吧,你就是对我于心不忍,所以才选择这么做的,话说回来,我还要感谢你呢,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啊……”
女人的声音拉长,引得人无尽遐想,要是一般的男人,早就忍不住醉卧温柔乡了,女人说着还作势要去揽自己面前的男人。
就在她的长指甲将要划上男人的胸膛时,男人轻巧地一躲,毫不留情地把女人推倒在了椅子上,女人的头磕在了身后的墙上,带起一阵脆响,她吃痛地:“啊”了一声。
男人自己则是站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女人,他也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微微俯下身子,撑在椅子的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嗤笑了一声,看着女人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别把你自己想的多重要,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打算,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罢,他松开手站到了一旁,背对着她,似乎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女人被推得靠倚靠在椅子上,没了男人的束缚后,这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她喘了两口气,刚才男人的姿势压迫的她难以呼吸,她登时有些恼怒地看向眼前男人的背影。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男人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言怼自己,不留给自己丝毫面子,女人的脾气再好也产生了几丝怒意,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女人却并没有发作。
“你的嘴里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永远都能这么嘴硬。
我就希望你乖乖藏好,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要是哪天你被别人看见了,真抓进去坐了牢,那可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到时候我要是见不到你了,想你想得心都疼,那可怎么办啊。”
女人说完,便幸灾乐祸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和铜铃一样碰撞在一起,声声入耳。
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她的眼神看向男人更是说不出的得意,可她忘了,她的脸上还戴着个墨镜。
男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挑衅的眼神,甚至这一幕在眼前的男人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可笑,她就宛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毕竟我还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而你……却只能做在阴沟里飘荡的孤魂野鬼,四处逃窜,不得安生,连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身份都没有,真是个可怜人。”
男人用一种施舍般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什么可怜虫。
说完这些之后,他也不管女人做何反应,直接转身离开了。
男人离开之后,女人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墨镜,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墨镜被摔在地上,她像是发了疯似的狠狠地踩在了镜片上,一脚一脚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去死!去死!去死!凭什么,凭什么你死了,你已经死了,活的人是我!是我!当初你过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你现在还不是比不过我,你永远都比不过我!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