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文不久后就收到释放谭律恒的命令。
陈昊文本也没打算为难谭律恒,只是在送谭律恒走的时候,笑着对谭律恒说:“这以后还要仰仗律恒兄的提携了。”
“昊文兄哪里的话,我们彼此助力,来日方长。”谭律恒也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陈昊文亲眼看到新上任的陈部长在车里迎接了谭律恒。
“谭律恒的背景如此深厚,如此深不可测,让人心生忧惧呀!”陈昊文看着驶远的车对许和说道。
“少爷在担心程太太?”许和问道。
“很担心!谭律恒能量不小,从他出现我就开始担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回来就很蹊跷,来者不善。我担心的也不止是近真,我担心谭律恒回来的动机!”陈昊文忧心忡忡的说。
“大公子和二公子应该了解其中内情吧!我们可以问问。”许和建议道。
“大哥和陈部长有些交情,二哥就不知道了。听父亲说不久后,大哥也会升职。陈家在这乱流中能明哲保身就很不错了。伴君如伴虎,谁又能断言何家的今天不会是谭律恒的明天!”陈昊文也看透了宦海沉浮,这为官之路本也是险象环生。
“那我们现在……”
“当然是拿着热乎乎,刚出炉的新鲜讯息去告诉程处长,他的对手是怎样的?”陈昊文乐此不疲。
“……”许和心里无语,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陈昊文哼着歌走进央行,迎面遇到元宝,“你们处长呢?”
“在办公室。”元宝不明白陈昊文为何满脸春风,不是最近形势不容乐观吗?
陈昊文到了魏若来办公室,看见魏若来正在优雅的喝着咖啡,靠在沙发上休息。
“程处长还真是悠闲,还有心情喝咖啡呢?”陈昊文进来的同时,把办公室的门也关上了。
“关门干什么?我看你今日心情颇佳,怎么有好事?”魏若来微皱了一下眉头,放下刚泡好的咖啡。
“这是谭律恒最新的背景资料,我第一时间拿来与你分享。”陈昊文把档案袋扔向魏若来。
魏若来接住了档案袋,“你有这么好心?”
“怎么说话呢?我是多么善良正直的人,哪次不是我给你提供情报还不收费,你是不是把这么多年欠的信息费给我补上。
咱就按市场价,军统一条信息可值一条小黄鱼,我给你提供的都是保命的信息,怎么也得翻几翻的给我吧!没钱也没关系,把近真抵给我……”
“你做梦!你提供的所有信息可都是你自己上杆子主动提供的。我们有私下交易吗?陈处长,强买强卖可有悖市场原则!
还有以后不许拿近真说事,她不是物品,不可以交易!”魏若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中尽是阴冷之色。
“这么……这么严肃干什么?!先看消息吧!这个可值五条小黄鱼。”陈昊文一脸神秘。
魏若来打开档案袋,仔细看了起来,“确实价值不菲。这谭律恒果然实力不凡,他参与过这么多场战役,战功赫赫呀!他还保护过陈部长!难怪……”
“不止如此,他和侍从室的人关系匪浅,几乎侍从室的几个处里,都有他的至交好友。人家可是一点儿打都没挨就出了军统,不像你当年被打的亲爹都认不出了。”陈昊文眼角藏着笑。
“我挨打你就这么幸灾乐祸!这有什么可比性……”
“就算如今以你的地位进了军统也无法如他一样全身而退。你得承认人外有人……”
“你来这儿目的是什么?”魏若来觉得陈昊文是故意来讽刺他的。
“当然是给你看情报了。难不成还是来看你?!别自作多情了!谁还不是俊秀儒雅的公子了!”陈昊文说着挺直了胸膛。
“我倒发现这谭律恒回来后你是越发的爱打扮了,他就这么让你如临大敌,对容貌如此不自信?!”魏若来轻笑一声。
“谁不自信!我可是当年和他并驾齐驱的人……”
“是,确实并驾齐驱!人家俩老婆了,所到之处爱慕者无数。如今不但自身实力强大,这背后的势力也深不可测!同是富家少爷,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魏若来惋惜的摇摇头。
“你……”陈昊文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魏若来堵得说不出话来。
许和摇了摇头,在心里说:“少爷,咱长点心,少干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这么多年了,教训一点不长吗?”
在许和心里,魏若来除了家世,其余的可一点不比这些个富家少爷差。
陈昊文生着闷气回到车里,“我干嘛来了!我真的是!”
“谁知道?!”许和心里吐槽,嘴上说:“您不是给程处长送情报来了吗?”
“我是他跟班还是助理?我怎么一天竟伺候他了!”陈昊文不满的嘟囔。
“那你怪谁?!”许和翻了翻眼睛,在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