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出这通电话似乎能帮徐卫缓解危机,阳舞和萧雨兮听了一会儿,两人便双双进入了卧室,关上门小声嘀咕着,说着关于徐卫和那个张玉的各种猜测。
我很满意张玉的配合,心中暗暗点了个赞,对放在茶几上的电话说道:“这样吧,你不是说你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么,到时候咱们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
张玉知道徐卫这是在暗示她“赶紧挂了,免得话多露馅”,于是很轻巧的打了个转折,说了句:“小苏啊,有事儿?”
如此一来,对在电话那头的人来说,表示自己很忙,那她初雨晴也就不好再闹了。
果然,初雨晴一看她成了个自讨没趣的人,干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个,可能是我想多了,不然张总你先忙,我先不说了啊,得准备准备考试去了,拜拜……”
张玉心中一笑:“呵呵,处理你们这些小屁孩,对我来说不要太容易。”
又甜甜地想:“这次跟冤家好好打了个配合,不知道到了长京他会怎么奖励我呢……”
她其实也就比初雨晴大了一岁,但毕竟早早经历社会,现在又经历很多商业上的磨炼,不自觉把自己的心理年龄,就拔高了几年。
尔后,张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快速稳妥地处理了几份文件后,终于闲了下来。
刚想拿起电话跟徐卫打过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
进来的还是苏笑。
苏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张玉办公桌上后,一脸神秘,小声说道:“张总,我发现了总公司财务上,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当初张玉跟这个苏笑熟悉了后,就暗中安排了她留意公司账务的事情。
这已经是苏笑这个月第三次说类似的话了。
张玉不用看文件,就大概猜到是谁在做手脚了。
她让苏笑先出去,拿起苏笑刚放下的文件随便翻了翻,嘴角扬起,笑道:“这个余非,终于按耐不住了吧?”
吩咐苏笑出去后,任何人不得打扰她,这才拿起电话,跟徐卫拨了过去。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
初雨晴走后,我左右无事,索性研究起放在茶几上的那份、关于我考试的准备文件,看了一会儿就有些迷迷瞪瞪的,就在我快睡着时,那道《男儿当自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看又是张玉,心里一紧,难道初雨晴私下里又打给她了?
问:“怎么了?”
“余非又有新动作了,几次数目加起来,我感觉,这小子可能要跑,你怎么看?”张玉淡淡道。
“说到底,这个余非毕竟是个人才,没有他,潇天下也不可能发展这么快,哎,我这会儿反而有些为难了。”
我说的可是心里话,毕竟余非这瘪犊子后台都他妈倒了,他还有什么动机来搞我的潇天下呢?
张玉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男人似乎老毛病又犯了——太惜才,以至于有些时候原则性就打了折扣。
于是说道:“我的建议是,职业经理人多如牛毛,就算真有本事的,也不在少数,那个余非,即使他后来知道了他的幕后老板早完蛋了,我估计,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要不,你再想想?”
经张玉这么一提醒,我自责道:“你提醒的很及时,我有时候就是有些心软,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回长京一趟,咱俩当面聊聊这事儿。”
“你刚没听嘛,我都说了,谁要坚持认为咱俩有一腿,我过几天回去后当面解释,毕竟我过几天回长京,是真有个事情。”
“嘿,我以为你只是应付初雨晴说的呢……那是这,你几点的飞机,到时我去接你。”
张玉从饮水机里倒了点热水,一边吹着,一边笑着说:“不急,还有几天呢,到时候我让苏笑把航班信息发你。”
她想起几天后去长京要办得事情,可是跟徐卫另一个“惹”到的小姑娘有关呢。
后来扩展成潇天下基金会的助学基金,可是因为那小宋棠而起的。
张玉回长京,正是要参加一个潇天下助学基金会捐助的、一所综合性学校的落成仪式。
想到那所学校,张玉自然就从柜子里找出了有关资料。
翻着翻着,突然间瞳孔放大——她竟然在那学校介绍里,看到了“徐卫”的照片。
熟知徐卫每个毛孔的张玉,惊诧过后,随即就想到:这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
听徐卫这就要挂了电话,张玉忙喊道:“等下,这儿有个好玩的事儿跟你说说。”
“哦?”听她那语气,我以为张玉是想到了什么新姿势呢,贼忒兮兮地问她,“好玩的?关于床上?”
张玉嗔道:“你呀……是正事儿。”
我好奇了:“到底什么事儿呀?”
…………
跟张玉通完电话后,我在房间里用透视一扫,找到了阳舞和萧雨兮所在的卧室。
将刚才张玉跟我说的,那件好玩的事儿跟阳舞说了。
阳舞自然不信,说:“怎么可能呢,青……他,他都消失多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出现?”
萧雨兮也觉得好玩,呵呵笑道:“到底是不是他,等几天后见了不就知道了?”
…………
第二天的考试,我几乎每一场都是第一个交卷,把跟我在一个考场的梅潇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梅潇就抓着我问个没完。
我俩没走几步,刚好碰上阳舞。
我把阳舞和梅潇叫到一处凉亭下,跟阳舞说:“小舞姐,潇潇一直问我一学期都没怎么上课,怎么考起试来,反而总是早早交卷?”
梅潇一开始还以为我是随便写写呢,结果有一场考试,她正好瞥到我写满答案的卷子一角,就更加疑惑了。
阳舞这才明白我为何匆匆把她叫住,并且拉来了这儿的原因。
她笑着跟梅潇说了高三第一场考试,也就是我跟阳舞相识的过程。
其实这件事儿,梅潇得知阳舞也是徐卫的女人后,多少也听阳舞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而已。
这会儿再次听阳舞提起,这才拍着自己脑袋,轻轻打了几下,说道:“哎呀,我这什么记性,我怎么把我家卫卫的本事给忘了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