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玉没事吧?什么时候学会了帮我物色女人,不是说女人都善妒吗?怎么到她这就……我不承认还给我来绝招?有没有搞错?”
被张玉拦住下车,我打开车窗,使劲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后,猛抽几口,身子侧向张玉,问:“不是,我说你到底要闹哪样?”
张玉看得出徐卫是假装生气,不然就凭她的力量,怎么可能阻止徐卫下车呢?
她嘻嘻笑着,头左一歪右一歪,说道:“我是看不得你难受嘛,再说了,那女医生确实对你有想法,我是女人,我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那种意思。”
其实第一次看到计若兰的时候,确实有被她的绝伦气质惊艳到。
但当时徐澈的事情还没有头绪,所以我也就没多想,当初之所以看着她的背影还呆呆站了一会儿,完全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本能反应。
而这又再次遇到,我确实有一些心动,但还属于能被控制的程度。
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就在将小沛成送到第一医院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阳舞的短信——说突然有人举报父亲收受贿赂,她父亲目前已经被暂停职务,在家等待调查结果了。
跟着我就去了一趟阳舞家,了解了情况后,马上就分析出是有人搞鬼。
离开阳舞家后,跟阳舞简单一分析,就得出了结论——十有八九是那个段青山搞的鬼。
“他妈的,这傻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也别太激动,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家里又不缺钱,他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所谓的诬陷,我们静静等待调查结果就好。”
阳舞生怕徐卫一个生气又整出什么大事来。
重新发动车子后,我一言不发地想着阳舞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张玉的连番询问。
张玉也看出来此时的徐卫,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于是乖巧地正襟危坐,不再打扰徐卫开车。
将张玉送上飞往黄埔的飞机后,我马不停蹄就赶往了会春园。
这个时候,阳舞她们刚好下午课结束,一个个都聚集在1702。
阳舞心事重重,自然瞒不过眼尖的初雨晴,初雨晴又跟萧雨兮说了,萧雨兮耐不住梅潇询问,梅潇操心自己的姐妹,作为徐卫“正宫”,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在徐卫不在的时候,维持好这个家,以及照顾好每个姐妹的情绪。
于是,得知了徐卫回来的时间后,就召集了其他姐妹,一齐聚在1702等着徐卫。
“你们怎么?”我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又坐在客厅,纳罕道。
梅潇当先走了过去,小声说了原因,然后拉着徐卫来到客厅。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
“嗯!”众女齐齐点头应道。
我烦躁地摆摆手:“你们都各回各屋,剩小舞和雨兮留下就行!”
这种事情,人少才能商量出结果,人多反而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搞不好一晚上都理不出头绪。
其他女孩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一瞪了回去。
于是只好乖乖出门——包括初雨晴也很听话地跟杜千萦回2102了。
我之所以除了阳舞单留下萧雨兮,是因为考虑到这位心思缜密,遇事冷静。
萧雨兮等众姐妹离开后,这才开口:“小舞姐之前说了你的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话。”
她站了起来,边走边说:“要想重新得到小舞,那么首先就会给小舞家制造一些麻烦,而这个麻烦,还要在我的掌控之中,然后我就以这个作为威胁,来要求小舞做我的女人……”
我很认同地点点头:“没错,大概就是这样了,自从那次朱雀公园事件后,我就知道那小子贼心不死!”
说着握紧了阳舞的小手,安慰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而且……”
我想起之前任雨烟那女警提出说请我吃饭还人情,说不定她那里有什么解决办法。
因为我考虑到阳舞怕我行事鲁莽,所以想着看,她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将认识任雨烟的事情跟阳舞和萧雨兮说了后,萧雨兮点点头,说:“如果我们能从正面解决,那最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既能帮助小舞爸爸洗刷冤屈,又能对那段青山震慑一番——一、我们这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乱来;二、我们上头有人,你小子最好老实点。”
“雨兮说得对!”我看了看二女,又说了一些细节,以及叫阳舞最近最好和初雨晴结伴出行。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萧雨兮说她要回去2102。
“她不是和梅潇住的2702吗?”
我记得清楚呢,就问:“你不跟梅潇住一起了?”
萧雨兮站在门口,回头答道:“你不知道吧,我们最近都胡乱住的,哈哈。”
她这是为了调节压抑的气氛呢?
我摇头笑笑,将萧雨兮送到电梯口,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她送入电梯。
回到1702后,我看着阳舞犹自眉头紧皱,将她拥在怀里,说道:“好了,别担心,我相信伯父很快就会没事的,相信我!”
阳舞身子一抽一抽地,回道:“我相信你,小卫……”
说着就吻了上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任雨烟正好没有公务,就应徐卫邀请,来到了翠华路——暨河西历史博物馆东侧的一家寻常川菜馆内。
听徐卫讲完,她略作思索,想起自己父亲的一位关系非常好的战友,恰好在省反贪局身居高位。
她想:反正是还人情,吃饭无足轻重,这要是帮了他,自己心里才算过得去吧……
既然事情有眉目,吃饭也就没了什么兴致。
两个人都没怎么动筷,匆匆付完账后,这便赶往了光辉巷省政府家属区。
此时的陈钧刚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小憩一会儿。
他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了老战友女儿的电话。
说不得,只好起身穿衣,在书房等着。
陈钧跟任雨烟父亲任政,可说有着过命的交情——两个人在当年带兵打仗时,互相都救过彼此的性命,转业到地方,一步步从基层爬到省高官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仍旧感情深厚。
因此,当任雨烟说有事求助陈钧后,陈钧也笑呵呵地说,“好的,伯父等你,不着急。”
“陈伯伯!”
一进屋,任雨烟娇俏笑着,迎向陈钧。
她拉起伯父那略显苍老的双手,说道:“好久不见了!您老还是这么健朗啊!”
说着将刚才在路上买的好烟好酒,放到一边桌子上。
然后侧过身子,指着身后的徐卫,介绍道:“这位是……”
她还没说几个字,陈钧就笑呵呵地打断道:“我知道,这位就是杰出青年企业家、潇天下董事长徐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