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器阁的门口右手边有一块空地,那里有人用木板或者其他东西围了一格一格的小方块,有人就在那里开始摆起了摊。
这样的场景在炼丹阁那里是没有的。
据说是因为炼丹长老认为炼丹阁是清雅脱俗的地方,在它周围搞一个流动坊市影响了炼丹阁的风格,拉低了它的品味,于是被他封禁了。
炼器阁这边的流动坊市的设置是为了方便这边的炼器学徒可以顺手处理一下他们炼制的法器,同时也方便了他们可以从杂役弟子那里获得更便宜的炼器材料。
这让炼器学徒和杂役弟子都能双赢的地方曾经一度让炼器长老也打算封禁掉,但是二师兄施涵奇的一句话就让炼器长老放弃了这个想法。
施涵奇道:“师父,你要是也封禁了这里,在别人眼中,你就是在跟炼丹长老学!”
炼器长老跟炼丹长老别了一辈子的苗头,一听这话还了得,封禁的事情马上就不了了之,以后再也没人提起过。
这件事也让炼器长老的口碑瞬间直上,一下子就超过了炼丹长老,所以施涵奇才值得炼器长老舍下脸皮将他送入战堂。
要知道战堂是比演武堂更高级的存在,能进入这里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施涵奇原先只是有真传弟子的身份,但因为拜了炼器长老为师,他的这个真传弟子的身份就岌岌可危了,连进演武堂都很吃力,但是最后竟然成功进入了战堂。
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掉了演武堂一地的下巴。
从此施涵奇就冲破云霄直上,掉了别人一地又一地的下巴,为炼器长老增了一层又一层的光。
此时天色已大亮,流动坊市的摊位也多了起来。
一些杂役弟子开始来到格子里,摆出他们昨天千幸万苦获得的一些材料,有金属灵材,也有妖物灵材,更有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物品。
当然也有一些炼器学徒出现在格子里,拿出他们辛苦锻造出来的法器放在地上,有的在大声吆喝,有的则开始闭目养神。
他们能拿出来的只能是法器,还是一阶法器,但凡是二阶绝不会放在这里售卖,有的是更好的地方去售卖,或者自用。
萧亦在流动坊市里随意逛着,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这里很多摊位并没有用金银或者灵石标价,而是用了辟谷丹。
萧亦知道,演武大会的风也吹到了这里。
逛了一圈,萧亦也没发现他感兴趣的,于是就找了一个无主的格子,盘腿坐下,拿出新打造的火羽剑放在地上,然后他就拿出纸符和阮玉发起了修真版短信。
这边萧亦刚发出去一张,就有人来到他摊位前,拿起地上的火羽剑观察了起来。
越看那人越心惊,惊呼道:“这把火羽剑做工竟然如此之好!这应该算得上一阶法器中的精品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萧亦,发现这位摊主竟然眼生得很,他认识炼器阁里好几位炼器高手,这并不认识眼前这位。
但是眼前这位看着年轻的很,他有这个实力锻造出这么好的法器?
明白了,这位应该是帮他家中长辈在这里售卖。
于是他好奇地问道:“敢问这位道友,这把火羽剑是哪位前辈锻造的?”
你说出来,我兴许认识。
萧亦道:“称不上前辈,这把剑是我锻造的。”
那人目瞪口呆,大张的嘴巴几乎下巴都要掉了。
“你、你锻造的?”
萧亦点点头,并未说话。
那人看着萧亦如此年轻俊秀的脸庞,又看了看萧亦看着比较单薄的身体,他一时无法接受这是萧亦锻造出来的。
“什么问题吗?”萧亦看这人迟迟不说话,于是问道。
那人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问道:“这把剑卖多少?”
萧亦了解过,一般的一阶法器在二十到五十块灵石之间,当然也有超出这个范围的,但那是个例。
哑火锻造的这把火羽剑虽然是一阶精品法器,但也没有达到超出这个范围的程度。
于是萧亦开口说道:“五十块灵石。”
“你确定?”那人有些怀疑地问道。
萧亦诧异了一下,问道:“你觉得贵了?”
那人摇了摇手道:“那倒不是,只是别人都在用辟谷丹做交易,你用灵石做交易,我就好奇地问了一下。”
萧亦道:“我又不需要辟谷丹,要这个干嘛!”
那人苦笑道:“这倒也是,这辟谷丹每年到这个时期就开始涨价,搞得我都想去学炼丹了,不学其他的,就只学辟谷丹。”
萧亦道:“那你去啊?”
那人道:“我朋友去了,学了半年,他说成功率惨不忍睹,让我也别去,容易把好不容易赚来的灵石打了水漂。”
萧亦奇道:“你朋友的成功率差,不代表你的成功率也差,每个人的特质都不一样,他炼丹会亏,也许你正好适合炼丹呢?你别把还没尝试过的事就认定了会失败,你要记住,你是你,你朋友是你朋友,关键要看你怎么选!”
那人被萧亦说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后,萧亦已经收到一张纸符阅读了起来,然后他又发了一张纸符出去。
那人看到萧亦空闲了下来,于是拱手躬身行礼道:“陈慎之多谢道友解惑!”
萧亦赶忙站起身虚扶起陈慎之,谦虚道:“陈道友客气了,你悟性非凡,这些话我不说你自己也会悟通的,我只是恰逢其会,提前跟你点出来了而已。”
陈慎之道:“道友客气了,还未请教道友高姓大名?”
萧亦拱手回礼道:“再下萧亦。”
“萧道友!”陈慎之亦拱手道。
陈慎之拿着火羽剑道:“这把剑我买下了,正适合家妹使用。”
他掏出一袋灵石,然后掏出五十块递给了萧亦。
萧亦将它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然后对陈慎之拱手告辞道:“陈道友,我有事还要去忙,那就先告辞了!”
陈慎之亦拱手道:“慢走!”
二人都将此刻视作江湖再见,各自分头离开。
萧亦下了山之后,就与阮玉共进了早餐。
然后萧亦又惯例送了阮玉去执事堂,他们在去执事堂的路上又意外遇见了那个狗女子,发现她一脸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严重不复昨日的风采。
萧亦讥笑道:“这人肯定被宁诚甩了。”
“甩?”阮玉好奇地问:“甩是什么意思?”
萧亦道:“甩就是被抛弃的意思。她以为宁诚是爱她的,但是没想到宁诚根本不可能会爱上她。宁诚是一个多么傲娇的人,这么高高在上,会喜欢她这种杂役弟子?他只是玩玩而已,估计最大的目的是报复没有得到你而拿她泄愤。”
阮玉捂着嘴巴道:“宁诚会这么坏吗?”
萧亦抿着嘴巴道:“这人坏透了!”
正说着,他们就看到宁诚搂着另一个身材哇塞的女子走了过来,在他们身旁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呸!狗男女!”
萧亦和阮玉纷纷唾弃道。
前面那个女子也看到了宁诚和他的新女伴,然后她对着他们大声骂道:“呸!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