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了多种游戏角色的大杂烩演出,不会有绝对的剧本,但也有大致的演出安排。
在正式迎新之前,也经过了简单的彩排。
黎安这要剧本的话,无疑是在暗嘲卿颜给他们安排女装的事,打乱了计划。
卿颜不肯背锅,撑着钱锦程肩膀,脑袋往小莫他们的方向偏了偏,“别乱说,那只是吸引新生的小把戏而已。正式演出时,我可没干涉他们的决定。”
钱锦程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继续争取,“这会儿吸引的人够多了,我只是个凑数的,换男装也能体现这个游戏……”
卿颜瞥了他一眼,眼珠转了转。
钱锦程立刻缩回了脑袋,眼睛转向另一边,“咳,2b的装束也挺好的,没必要换9s,真的。”
“没事,换装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反正你只是个凑数的,后面快结束时上去亮个相就行。”
用着钱锦程的说辞,卿颜忽地就转了口风,推着苦着张脸的钱锦程进更衣室,关上门朝门口的几人摆摆手,“你们忙去吧,我给他换了妆就来。”
学弟会长收回八卦的眼神儿,端正了他作为会长的态度,开始招呼成员准备开演。
小莫一身船长扮相,扛着个船锚,跟七七小声蛐蛐,“你猜那两人回去后,钱串子又要扮什么?我猜魔法少女。”
“体型不对吧?那个身高,凝光、雷电将军之类的,可能性更大。”
七七还认真跟他分析上了,“但他妲己都扮了,这次扮貂蝉也说不准。”
小莫还想说什么,脑袋上挨了一棍子。
“少打赌,上次的教训还没够呢?”
黎安收回枪,提醒他上次跟自己打赌输了,大出血请他们吃饭的事,“你管别人小情侣的事儿做什么。前两天搞论文欠下的直播时长,你补上了?”
“你就知道我要跟他赌了?”
小莫撇撇嘴,“我直播补没补的,你要帮我补吗?”
“想得美。”
黎安自己还因为论文焦头烂额,让秦钰代播了好几天呢,“我论文还没搞完。”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小莫倒也反应过来自己跟七七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八卦钱锦程和卿颜的事儿,有些不合适,顺着黎安的话就转移了话题。
“你那枪杆子是什么做的?砸着挺疼的。”
小莫揉了揉脑袋,离黎安远了些,“你待会儿上台的时候悠着点,别把舞台戳穿了。”
掂量着长枪的分量,黎安看了眼旁边的学弟会长一眼。
“是精钢的。”
学弟会长推了推眼镜,一身侦探的装扮,镜片随着他的动作折出反光,自有反派的阴郁气质。
小莫不由得离他也远了些,面色古怪,“你搞把精钢的长枪当cos道具,生怕他捅不死秦钰?就算看不惯这两人秀恩爱,但你这也太狠了……”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下。
黎安控制了力度,倒不至于真有多疼,但他的发型被敲得凹下去一块儿是真的。
但小莫惯是会拉氛围的,借着这个事儿,直接无剧本开演,抱着自己脑袋夸张控诉,“就说你是助纣为虐吧?这小白龙一身怪力,你还给他送装备。速速去请剑仙大人!”
舞台离着还有一米远呢,他直接就演上了,也是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秦钰反应也快,从黎安身边往后撤了一步,舞台边缘一坐,接过旁边不知谁扔过来的酒葫芦,就接入了剧本里开场的一幕。
剧本的开场,大概就是初入世间的小白龙,自视甚高,放言天下无人能胜过自己,引来众多英雄好汉的挑战,虽总能取胜,却被嘴硬的手下败将嚷嚷着不如剑仙。
小白龙怎会服气于自己不如一只狐狸?于是就找上了门去。
竞技嘛,最重要的就是热血。
在知道黎安和秦钰很能打后,学弟会长在跟动漫社社长设计剧情时,就决定开场直接用一场精彩的打戏炒热气氛。
所以原本是打算用旁白挑明缘由,直接快进到小白龙去找狐狸剑仙挑战,却见那狐狸醉意朦胧对自己爱搭不理,自觉受到轻视,遂主动挑衅,引出打戏。
现在有了小莫的临场发挥,旁白直接不需要了。
黎安也是演戏的老手了,在七七装模做样用法杖给他虚空表演了个空间转移后,很配合地转身找上了舞台边的秦钰。
见黎安很是配合,无特效尬演了一波法师的七七,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转身用法敲了敲小莫的头,咬牙低声骂了句,“你提前说一声要死啊!”
小莫嘿嘿笑着摸了摸头,“这不是比旁白效果好多了?彩排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这剧本开场不太行。”
见七七又举起了法杖,小莫不闪不避地将脑袋伸了过去,“该说不说,你这泡沫做的吧?不痛不痒的。待会儿别给你法杖敲断了,转头赖我。”
他这无赖模样,倒是又在黎安和秦钰的表演之前,将现场气氛又炒热了些,惹来不少笑声。
“剧本不对,你不会提前说?我看你就是欠的。”
两个参演的角色,在场下就剧本的问题而争论,有小莫的插科打诨,倒是很有次元割裂的感觉。
“我这不是看大家都挺紧张的,想着突然给个惊喜,能让大家都放松些嘛!”
小莫理直气壮地诡辩。
“这叫惊喜吗?这特么叫惊吓!”
七七举起了法杖,看了眼他脑袋,又将法杖放下了,冷哼一声,“就该让他拿枪多给你两下子。”
“别!我脑壳可扛不住精钢开盒。”
小莫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夸张后退半步,单手就举起他的道具船锚,往舞台上一指,“他们这不是演得挺好的嘛!代替生硬的旁白,让他们迅速入戏,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围观者的视线顺着他船锚的指向看过去,耳边是他夸张的自辩,笑得合不拢嘴的同时,一边抠着脚底下的别墅,一边期待还会有什么抓马剧情。
秦钰拿舞台边缘当石台,一手抱剑半撑着身子,半躺半坐地饮酒,倒是很有几分旁若无人的闲适醉态。
深紫的狐狸尾巴垂在边缘,被厚重的衣袍盖了,轻轻晃动着,叫人看不真切,还以为是风吹一摆。
被“空间转移”过来的黎安故作茫然地看了眼四周,眼睛被那无风自动的衣摆吸引,好奇又带了几分嫌弃地站在远处,手握长枪去挑那垂落的袍角。
像嫌弃对面人一身酒味,却又按耐不住好奇,想一探究竟的顽劣小童。
当啷一声,长剑拦住了长枪。
醉酒的狐狸掀了眼皮,带了几分醉意地看过来,面上含笑,半弯的狐狸眼里却潜藏着警告,“小孩儿,别乱碰不该碰的东西。”
这不在剧本中的台词,反倒是挑起了黎安敷衍心态下的逆反心,抬了下巴反唇相讥,“笑话!凭我的本事,这天下什么是我碰不得的?”
代入角色后,黎安的台词也是张口就来。
说着话,他手腕一转,枪尖就拨开未出鞘的长剑,朝狐狸衣袍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