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长青这个傻楞的,毁掉自家姑娘和小侯爷单独相处的机会,翠蝉只好不厌其烦地给长青解释,总算是拉住了长青这头满心想要寻找两人身影的倔驴。
杨文远这边。
没有了身边人的桎梏,只觉得和华兰说起话来都轻快许多。
两人虽然不敢做什么逾越礼法的轻浮动作,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亲密了很多,俨然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马球会说是可供娱乐的地方很多。,
但除了打马球外,最吸引人的地方也只有投壶那边。
杨文远即便想享受野炊踏青的浪漫,现在这地方也施展不开。
于是和华兰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投壶的地方凑凑热闹,几个小的也最有可能出现在那。
马球会占了这么大的场地。
投壶的地方自然也小不了。
差不多有十亩地大小(一个足球场)。
投壶是如今大周,除了马球之外最盛行的游戏,此刻没有马球打的勋贵子弟们纷纷聚集在这,根据各自的交际圈子划分不同的场地,玩得热火朝天。
杨文远到了地方一看,顿时露出了一脸惊奇。
只见投壶场地的最中央,一群勋贵子弟之中,居然有长枫的身影?!
不是,这便宜小舅子的交际能力这么强嘛,转过身就混到了勋贵圈子里了?
要知道勋贵圈子一向排外。
荣显都只能在里面蹭蹭,但其实也隔了一层厚障壁,长枫怎么勾搭上的。
然后杨文远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荣显,此刻他刚投完壶,从场上退下,走到长枫搂着他的肩膀,一副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
好嘛,原来是你小子。
这时荣显也看到了这边,一脸热情地拉着长枫走了过来。
“文远,你总算来了,我跟你说,我身边这小兄弟是我刚碰到的,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叫盛……盛什么来着?”
杨文远道:“盛长枫。”
“嗯,我想起来了,是叫盛长枫。”
荣显跟着点头,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杨文远,反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之前见过?”
说着,荣显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到贴在杨文远旁边的华兰,眼睛顿时一亮。
这杨文远怎么回事,最近开始走桃花运了?
认识的姑娘一个比一個漂亮!
“我当然认识。”
杨文远给荣显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盛家的大姑娘,你刚开始找我时遇到的是盛家二公子,这位是盛三公子,刚才让我领路的是盛家五姑娘和六姑娘。”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都愣了下。
杨文远也才意识到,这不过一会儿功夫,荣显居然已经把盛家的人差不多认全了,只差一个不知在哪的墨兰。
荣显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已经知道盛家没什么实力,所以也不怕说话得罪人,直接开口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好奇了,那盛家排行第四的是公子还是姑娘?”
“姑娘,是我的妹妹。”杨文远刚皱眉,长枫就抢先站出来回答了。
荣显正要继续发问,却看见杨文远表情不虞,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再看了看杨文远和他旁边那貌美女子的亲昵姿态,如何还猜不出来杨文远怕是对这眼前的盛家大姑娘有意思,似乎不高兴自己说话这么鲁莽。
荣显心中暗道:我就说杨文远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刚才对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那么热情,原来根结在这啊!
我一眼就看出你小子根本就是包藏色心!
见杨文远不高兴,荣显当即闭了嘴,不再往下说。
实际上,从开始和杨文远一起玩乐至今,荣显都很是应和杨文远的话,很少抗拒。
究其原因,是源于他家上次一起去宫里面见姐姐荣贵妃时,听荣妃提了一嘴,说是让荣家和平阳侯府杨家多亲近一些。
听到这话,荣显其实感觉很奇怪。
毕竟杨文远当时的名声很不好,还干出过很多啼笑皆非的怪事。
去亲近他干嘛?
对于荣家人的疑问,荣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声说了一句:“别人对杨文远的态度我不知道,反正官家听了这些事,笑得很是畅快。”
虽然不懂其中的深意,但荣家人还是应了下来。
不管是杨家简在帝心,还是另有隐情,听荣妃的话总归没错,毕竟家里的荣华富贵都是荣妃带来的。
没有荣妃,他们家现在指定还在吃糠咽菜呢。
……
简单问询了下长枫,有没有看到其他弟弟妹妹,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华兰和杨文远也就准备走了。
荣显想要凑上去,但注意到杨文远警告的眼神,立刻悄咪咪地把抬起的脚收了回来。
略微沉吟,又热忱地拉着长枫投壶去了。
亲近杨文远又不止一条路。
懂不懂小舅子路线啊?
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能顺带一起玩,我荣显可真是天才!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挨肩搭背的亲热样,杨文远还是不免啧啧称奇。
明明都是一家人。
怎么荣显对长柏爱搭不理,反而对长枫就这么热情呢?
不过仔细一想,荣显本就是爱玩乐的性子。
他可能不喜欢长柏那种一本正经的文人,但是面对同样喜爱玩乐的长枫时,态度可能就变了。
不同于旁的勋贵子弟对荣显只是表面客气,背地里瞧不起,但长枫可是真真正正的推崇正风光的荣家啊!
更别说长枫为人活泼嘴甜,很是会说些迎合人的话,自然把荣显哄得高高兴兴的。
这对于长期缺乏认同感的荣显来说,无疑是挠到了他的痒处,所以应当很是享受长枫的“舔功”。
虽然荣显才刚富贵不久,但也有一颗做大哥的心啊!
长枫的到来恰到好处。
至于扬州时的大财主顾廷烨。
长枫只能表示:顾二哥,以后别联系了,我怕显哥儿误会!
和长枫道别,两人环顾周围,也没发现别人的身影。
这时杨文远建议道:“左右都已经到这了,不如我们也去投壶试下?”
投壶的场地很大,边缘处还有一些的空闲处。
闻言,华兰有些不好意思。
“我投壶也玩得不好。”
“我也玩的不好啊!”
杨文远脸上写满认真,“我之前都是打马球,要么也是在家里读书练武,很少投壶的。
正好我们俩都不是很会,岂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更是要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