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在公交车上,脸靠了过来,嘴巴也靠了过来,王燕迎了过去,公交车上人很多,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偷偷吻了一路。
他们认识了一个多月了。
一起吃过一顿饭后,李彬提出来,让王燕把合租的房子退掉,搬到他那里去住,互相照顾。
王燕和舍友商量了一下,给舍友又找到了一个合租的新的人,自己收拾行李便搬了过去,就这样,他俩睡到了一起。
李彬别看文质彬彬的,但床上却很厉害。
李彬租的房子不大,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合租的三居室,位置在东直门。他的这间只有7平米左右,房间里放了一张床后,就没有能放其他家具的地方了。
但就是这一张床,也被他俩给弄塌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王燕刚搬进来的第一天夜里,这两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滚到了床上。
两个人把门反锁上......
王燕一直觉得自己很矜持,对待女人的底线这方面,她一直很克制,不管是章兵还是王邵文,她都守住了。
但面对李彬,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只有1个多月,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在一起后还会分开,所以,发生那些该发生的事情看起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结束后,王燕觉得很快乐。
和喜欢的男人,果然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内心里不仅不抗拒,反倒更喜欢他了。
就在他俩试图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听到“咚”的一声,接着他们的身体一起向下滑去……
他们这才发觉,床塌了!
他们对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床也太不给力了。
他们两个披上衣服,检查床的情况,床板现在是一头高一头低,他们没办法躺在上面了,这样没法睡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他们索性将床拆了,然后将床垫铺在地上,就这样睡。
反正已经这么惨了,现在不光房间小,连床都没有了,没关系,年轻人躺在地上的床垫上,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因为刚才突然发生的事故,他们忍不住在床垫上又来了一次。
到底是年轻人啊,身体好,可以肆意妄为。
结束后,李彬裹在被子里,裸着上半身,又将王燕靠过来,抱在怀里,然后点燃一支烟,幽幽地吐出一连串烟圈:“嫁给我,好不好?”
这句话,王燕等了王邵文好几年,但是她等啊等啊,他就是不给她。她问啊问啊,问了好多遍,都没问到她想要的结果。
但到了李彬这里,刚认识一个月,他就真诚地表达了想娶她的想法。
在王燕看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靠谱的爱,就是娶她,给她一个家,家就是她想要的港湾。
她点点头,摸着李彬结实的臂膀,决定以后就要和他在一起了。
这时,王燕的电话响了。
“大半夜,这是谁啊?”王燕接起了电话。
“王燕,我要去北京把你接回来。”是章兵。
王燕还没回过神来,还正沉浸在刚才和李彬的温柔之乡里,她无奈地回复:“对不起,章兵,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现在有了新的男朋友了,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那边章兵默默地挂了电话。
这边王燕又把头钻进了李彬的怀里,他的身上香香的,还有些肉感,靠着他很有安全感。
这个时候,他们没想到床坏了,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只是像所有陷入热恋的小情侣一样,忙着花前月下,忙着卿卿我我。
没过几天,房东找上门来了。
房东听说床坏了,气呼呼地要他们赔5000块钱。
“5000块钱?他是不是想钱想疯了?”王燕觉得这个北京房东真是狮子大开口。
那张破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早就破败不堪了,而且,就是一张普通的木板床,估计500块钱就能买回来一张新的。
可如今房东却坚持不让步,必须让他们赔付5000块钱。
李彬和王燕可不想当冤大头,他俩一合计,想出了一个不用赔钱的办法,那就是连夜逃跑,当初租这个房子交的一个月押金800也不要了,当赔他算了。
就这样,趁着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彬和王燕连夜收拾行李搬走了。
当北漂就是这样,经常会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
这一次,和他们合租的,也是另外两个男人。
房间的隔音很不好,隔壁那个30岁左右的男人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夜里不同女人的叫声也是令他俩大开眼界。
但隔壁这么热闹,他们也不肯闲着,反正两个人也没啥别的事情,于是,就整天天一黑,两个人钻到床上就忙着实施造人计划。
说是造人,但他们还没结婚,暂时不能要孩子。
一次事后,王燕吃了紧急避孕药,但,不知道是因为年轻人的身体基因太好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吃了避孕药后,她还是怀孕了。
这是她第一次怀孕,得知怀孕后,他们两个人都吓坏了。
当时他们还在租房子,两个人的工作也都不太稳定,压根不是养孩子的好时机。
就这样,痛定思痛后,他们觉得狠下心不能要这个孩子,再说了,因为王燕吃了药,也担心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健康。
李彬到底是负责任的男人,在王燕进到医院手术的时候,他请了假过来陪着,王燕先是吃了药,但药物作用不好,只好又做了一次人工手术,这次手术时,当器械冰冷地钻进她的身体搅动时,疼得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手术做完了,李彬打了出租车将她扶回家,他表现得很不错,给王燕买回来了不少营养品补身体,又给王燕请了假,在家好好休养。
通过这件事,王燕根据李彬的种种表现来判断,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值得嫁!
因为,在手术室的时候,隔壁病床上独自来做手术的女孩,疼得脸色煞白说不出来话来,她从来到走,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连电话都没有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