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全部到手
作者:樊溪可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最新章节     
    装作打探消息之后,宁奉哲回到贤仪居前院。
    穆蓉责罚未完,仍然跪着。
    礼罢,宁奉哲依言落座。
    穆蓉迫不及待发问。
    “如何?是谁动手?”
    宁奉哲故弄玄虚,听似更加可信。
    “母亲料想不错,孩儿猜测亦是无误,结果说出来,母亲或许不敢置信。”
    听懂他的话意,穆蓉大为震惊。
    “你是说,郑蒲莲和柳烟,联手对付我?”
    宁奉哲目色坚定,严谨不苟。
    “嗯,他们像是早有合作,默不作声,只等今日一计。”
    “孩儿前便劝言,知人知面不知心,母亲请想,对是不对?”
    穆蓉面色肃然,陷入深思。
    “看来,培养忘忧居内应,势在必行。”
    宁奉哲点点头,附和着。
    “是也。”
    穆蓉一本正经。
    “另外,郑蒲莲母女,谭府一众,也需多加小心。”
    宁奉哲顺着她的话语,继续施计。
    “恕孩儿直言,母亲太过心慈手软,只是赶走她,不仅撼动不得根本,还会激怒他们。故而,才有今日受难。”
    “母亲处处顾念亲情,却不曾想,他们唯是狠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待这样的人,母亲每每忍让一步,等同推动自己,往深渊更近一步。”
    “这是何苦呢?”
    在儿子面前,穆蓉不愿呈现恶者模样,于是,惺惺作态起来。
    “唉,道理,我都懂。”
    “奈何,就是心软。”
    “说到底,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呀,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下狠手。”
    宁奉哲咬牙憋笑,同时撑起一脸敬佩。
    “母亲真好,孩儿引以楷模,尤是崇拜。”
    “母亲孝义,孩儿一定潜心学习,以后,也要这样孝顺母亲,并且争取,做得更好。”
    穆蓉凝眸于他,满心喜爱。
    “你已经很好,不必再学。”
    宁奉哲一副心无城府之状,看似孝顺母亲,从不设防。
    “为了母亲,孩儿学无止境。”
    穆蓉轻抚他的鬓发,温和而笑。
    “好孩子,母亲多谢你。”
    ……
    宁寒望收到穆蓉“交还”的银两,自然第一时间送去忘忧居,转天,又被宁奉哲用计夺走,留下证据,依旧指向穆蓉。
    穆蓉歇息片刻、稍用饮食,再次受罚。
    如是反复数次,结果不变,宁奉哲的计策变化多端,令穆蓉防不胜防,也令宁寒望无从怀疑。
    就这样,穆蓉私藏存银,全部落到宁奉哲手中。
    境况至此,总算成就“万不得已”之境,穆蓉顺理成章,勃然大怒。
    “郑蒲莲、柳烟,欺人太甚!”
    宁奉哲循序渐进,不厌其烦劝说。
    “孩儿早便有言,母亲不可心慈手软,你偏就不听。”
    “瞧瞧他们所作所为,何有一丝亲情?”
    穆蓉俨然一副受害模样,楚楚可怜。
    “我时有意想,以为他们对我,怀有一点情义,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狠辣。”
    宁奉哲一眼洞穿她心,故作无知,及时隐去唇际一抹不屑。
    “他们肆意妄为,只以为母亲很好欺负,全然不懂母亲事事善待,是因为真心相付。”
    穆蓉毫无察觉,自顾自做戏。
    “惜哉,终是真心错付。”
    银子皆已到手,宁奉哲无需再去拖延计策,随即亮出杀手锏。
    “有件事,孩儿瞒着未言,一直不知,当不当讲。”
    “这些日,父亲总有明示暗意,让我多去探望祖母,孩儿几番推脱不得,只好拜访谭府,给祖母问安。”
    “每次相见,祖母和姑母说来说去,唯有抚养孩儿之事,言辞真切,话语挚诚。”
    “孩儿招架不住,好几次,差点松口。”
    她们妄图奉哲,穆蓉不觉惊奇,意料之外,爱子难以周旋。
    “什么?”
    脑海不由浮想,奉哲遇险犯难,她心头猛地一震,万分不舍,捧起他的双手。
    “奉哲,你可得记着,自己并非真正的宁家人。”
    “你千万不要离开母亲啊!”
    宁奉哲雅容莞然,适当给她一个笑容。
    “母亲放心,孩儿时刻铭记自己身份,绝不忘怀。”
    他话锋急转,同时收起笑容,改作忧闷。
    “然则,废寝忘食而学,仍是不及长者之智,孩儿愚笨,当真斗不过祖母和姑母。”
    穆蓉柔声抚慰。
    “乖孩子,你不笨,你比同龄之人聪慧许多。是郑氏他们,过于狡诈,你年岁不大、涉世未深,当然斗不过。”
    她保持冷静,解析事态。
    “想是,谭沛宥,为郑氏母女出谋划策。他任职北兆台,多谋善断,别说是你,连我也是稍逊一筹。”
    宁奉哲挣开母亲双手,反握住她,切切凝望,乞怜央求。
    “倘使松口,孩儿就要归她,万望母亲救我。”
    护子之心,熊熊燃在穆蓉心怀,母子四目相对,舐犊情深,不言而喻。
    “莫要担忧,母亲一定救你。”
    “这几日,我跪着无事,便在思忖应对之策,以备不时之需。”
    “整治柳烟,不急一时;扳倒郑蒲莲,刻不容缓。”
    说着,她眉目之间,染绪一抹阴鸷。
    “我已有一计,借助穆族,扫清障碍,瓦解郑族和谭族,让他们彻底消逝!”
    唯恐母亲遗忘要点,宁奉哲细致提醒。
    “记得母亲说过,郑族身后,有琴公主的支持。”
    “琴公主,虽是皇上义女,不入皇子公主排行、不在顾族家谱,却有殊荣,有权承继大位。其势,不容小觑。”
    经他一说,穆蓉记起这号人物,焦思苦虑,竭力将她补在计谋之中。
    “有权承继,也不能凌驾皇上和帝瑾王之上。奉之愈高、摔得愈痛,只要我们悉心筹谋,除掉她,不是什么难事。”
    见她正在思考,宁奉哲没有打扰。
    无趣静候许久,终于看她神色,微微有改,他遂提问。
    “襄助母亲,孩儿愿尽绵薄之力。请问母亲,有何良策赐教?”
    母亲用计浅薄,肯定存在疏失,以防不测,他必需掌握所有细节,并想办法补救。
    穆蓉自命不凡,以落叶为棋盘,陶醉愉然,讲解妙思。
    深怕儿子听不懂,她甚至还有注释,一步一个说明,体贴入微。
    “我们就这样……”
    反要被她轻视,宁奉哲眉心一紧,假借全神贯注听讲,实则忍耐脾性。
    等到穆蓉话罢,宁奉哲眉心,已是酸痛无比。
    果不其然,“妙计”疏漏百出。
    穆蓉自鸣得意,问了一句。
    “听懂了吗?”
    宁奉哲强颜欢笑。
    “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