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立刻后退两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纪眠更来兴致了,这眼神怎么还有点小委屈?
裴砚越是躲闪,她越是兴奋。
之前的梦里,裴砚都是强势进攻的,让她欲罢不能。
可现在,竟然换风格了,她喜欢。
“你全身上下,有什么是我不能摸的吗?”
“纪眠,你喝酒了?”
裴砚疑惑发问。
不然她怎么那么胆大?
“我没有喝酒,这是我的梦,我不能做主吗?快过来,让我疼疼你。”
“你的梦?”
“不是吗?”
“那在梦里,你想对我做什么?”
裴砚捏紧拳头,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绪。
他很想知道,在梦里,纪眠会如何对他。
他明知道自己也是在玩火,但还是像个飞蛾,一往直前。
“这可是你说的……”
他一靠近,纪眠将他拉上床,直接扑倒在地。
她学着之前他在梦里的样子,从他的小腿处慢慢往上爬,骑在了他的身上,握住了他的胸肌。
然后,吻住了他,唇齿交缠,呼吸交织。
两人难分难解。
裴砚一直忍耐着,没有乱来,让她主动。
她亲吻完,红唇一路往下,吻过他的喉结、锁骨、胸口、腹部……
裴砚呼吸急促,胸口快速起伏。
她的手更是大胆地往下探去。
裴砚眼疾手快,喘着粗气,赤红着眼睛,一把扼住了那使坏的小手。
“你干什么?”
纪眠一脸茫然:“之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你还……还把我对折起来,还……”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裴砚瞳孔狠狠收缩。
“你想起来了?”
“啊?想起什么来了?”
纪眠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今天这个梦怎么奇奇怪怪的。
裴砚吐出一口浊气,他是自己吓自己,太敏感了。
“没什么……”
他哑着嗓子说道。
“那还要继续吗?”
“你要不要掐掐自己在说?”
“掐自己?”
纪眠愣了一下,掐了掐自己的脸,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裴砚看着她红了的脸:“你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轻点不行吗?”
“不是梦,我能感觉到痛?”
纪眠傻眼了。
她终于回过神来,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连连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你……你今晚不是在书房吗?怎么会在这?”
裴砚坐在床边,也不回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充满了戏谑。
纪眠看了眼自己手机,竟然才刚刚十二点,她十点钟上床睡觉的。
平常裴砚都要忙到一两点,就会去别的房间。
今天还算早,他来也正常。
只是……一点招呼都不打,她刚刚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刚刚……刚刚……”
“原来,你梦里全是我啊,还是那种梦?”
他笑着说道。
纪眠脑袋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的是羞死人了。
怎么就被当场抓包了呢。
“梦……梦乱七八糟的都有,这不能当真的。难道你就没有做过春梦吗?”
裴砚听到这话,眸色瞬间暗沉。
看来他也有。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今晚你还是去客卧睡觉吧,这段时间我都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猛不丁有个人,我还有些不适应。”
“好。”
“我去洗澡,慢走不送。”
纪眠转身去了卫生间,赶紧洗了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火气旺盛,也无法排遣。
果然,女人到了年纪,也是有需求的。
她正胡思乱想,没想到浴室的门竟然开了。
纪眠吓了一跳,整个人沉入浴缸,抱住身体。
“你……你干什么?”
“我想了想,不能走。”
“啊?”
裴砚步步朝她紧逼:“一直以来,都是你帮我解决需求,现在我都已经知道了,坐视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不用不用!我自己想办法,买个小玩具,点个鸭子……”
“鸭子?”
裴砚脸色一黑。
“不是不是……我随口胡说的……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我买玩具……”
可已经来不及了,裴砚已经跨入浴缸。
这是双人浴缸,所以特别大,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她不着寸缕。
而他已经换上了睡衣,板板正正,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要……”
她声音都在颤抖。
她想逃,可裴砚竟然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拉向了自己。
这一幕,直击灵魂。
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就像是她们已经实操了无数遍,他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她也知道,他即将要干什么。
嘴巴被攻陷,他将她压在了浴缸边缘。
水中的触感不是很真实。
他的手逼近,她才察觉异样,想要挣脱,可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
“两指,不能更多了吗?”
这话落入耳中,她快要羞愧而死。
“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睛雾蒙蒙的。
裴砚贴近,吻走了她的泪水。
“纪眠,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不羞耻。”
“你想要找人解决,做了春梦,也不羞耻,人人都会。如果有人告诉你,他从未有过,那个人太道貌岸然了。”
“顺从自己的内心……乖乖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你快乐。”
他的声音太蛊惑人心了,低沉悦耳,让她一点点失去理智。
纪眠最终妥协,不知道是欲望战胜一切,还是因为是他,所以放弃挣扎。
“能不能……蒙上我的眼睛……”
她主动提出要求。
她实在不想看到细致的画面,更不敢对上裴砚的眼。
“好,如果这样让你好受点。”
裴砚将她擦干净,抱上了床,用黑色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看不见,倒让她有点安全感,最起码没那么羞耻了。
但很快,她感觉到不对劲,他拿了丝巾缠绕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蒙眼睛就够了。”
“我怕等会你不配合,中途想跑,所以保险一点。”
“啊?不要吧……”
“乖……”
他诱哄着,她稀里糊涂地就范。
她的手被高高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柱子上。
她试图挣扎,但他打的结是专业的,越挣扎越紧,他怕她磨破了手腕,取的是最柔软的丝巾,还在她皓白的手腕上,涂抹了护手霜,这样就不会磨破,顶多会发红。
她现在眼看不到,手摸不着,裴砚近在咫尺,她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的目光如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他的呼吸粗重,听得格外清晰。
她后悔了……
“放……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想玩了。”
“宝贝,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