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看到被子里裴霜霜,面色瞬间铁青。
他一把扼住了裴霜霜的手腕,直接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胳膊卸下来一般。
她踉跄地站稳脚跟,对上裴砚漆黑骇人的凤眸,心脏都在颤抖。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偷偷跑出去,裴砚找到自己的时候发了很大的火。
那是她见过裴砚最生气的一次,可现在远远超过那一次,她心里既害怕又嫉妒,凭什么纪眠出现那么短的时间,就把她所有的偏爱殊荣都抢走?
凭什么?
“纪眠呢?”
“纪眠……纪眠跑了……我今天来找她算账,没想到她拿刀逼在了我的脸上,我如果不听她的话,她就会刮花我的脸。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那她走了,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我……我怕她,我怕她后面会报复我不听话,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谁能管得住她?”
“那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砚愤怒地要离开,裴霜霜鼓起勇气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企图拖延时间。
“哥,纪眠配不上你,那么多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她。她根本不稀罕你,她迫切地想要逃离你,这样一个女人,你为什么非她不可啊!”
“哥……”
裴霜霜苦苦哀求,却一点用都没有。
裴砚无情地推开了她。
她摔倒在地,膝盖磕在了地面上,瞬间破了皮,鲜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要是以前裴砚早就急得不行了,可现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极冷。
“如果她走了,我不会放过你!”
裴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裴霜霜死死握住拳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是你把我从福利院领回来的,是你隐瞒消息,怕人拿我养女的身份说三道四。你给足了我安全感,让我爱上你,可现在你却对另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
“裴砚……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践踏我的爱!”
只可惜,这些话裴砚都听不到。
他步伐飞快,一边下楼开车,一边给童序打电话。
让他去查纪眠的行踪。
很快,童序就查到了纪眠的购票记录。
飞机还是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裴砚脚踩油门,开得飞快。
他过于紧张,双手死死握住了方向盘。
他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揽住她。
他舍不得放她走,关着绑着,也要把她牢牢拴在身边!
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纪眠已经成功登机,机舱一切正常,飞机门都已经关上了,就在等着到底起飞。
纪眠的一颗心也落回到肚子里,这一次是真的逃离了裴砚。
她做不到不怨他,也做不到伤害他,所以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她将手机关机,闭上眼睛,等待起飞。
迎接她的将是崭新的生活。
可就在这时,空姐急急忙忙地走过来,也不知道耳语说了什么,最后站定在了她的面前。
“女士,检查到你的护照有点问题,可能要下飞机处理一下。”
纪眠脸色发白。
她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裴砚的手笔,还是她的护照真的有问题。
“我的护照有什么问题?”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地面工作人员会和你沟通的。麻烦你了,请先下飞机吧。”
空姐客客气气地说道。
纪眠看着重新打开的舱门,内心泛起了恐惧。
她不能下去。
这是今天最后一趟航班,要是还留在帝都,裴砚一定会找过来的。
“我的护照没有问题,就不能到了那边,我配合你们去大使馆调查吗?”
“抱歉,女士,你要是不下飞机,那我们航班无法正常起飞,会耽误更多客人的行程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议论纷纷。
纪眠环顾四周,全都是埋怨的目光。
她不得已下了飞机,眼睁睁看着本属于她的那架飞机远去。
她也很快冷静下来,她不能坐以待毙,要赶紧离开机场。
她快速地往回走,却看到好几个黑衣保镖,她赶紧低着头戴着口罩,匆匆避开。
可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锁了,她根本出不去。
所有人都二次检查,必须露脸。
纪眠只能躲在了卫生间。
她如困兽,难以逃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变得异常难熬。
她也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有人在敲她厕所隔间的门。
“抱歉,有人。”
她赶紧说道。
“是我。”
外面传来了裴砚的声音。
纪眠心脏一颤,这才发现门缝里出现的是一双男士皮鞋。
他疯了!
这是女厕所!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进去把你请出来?”
男人声音依旧平稳,但她还是听出了几分隐忍的怒意。
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可她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了,索性打开隔间的门。
两人,四目交汇,空气中涌动着硝烟的气息。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跟我回家。”
裴砚冷冷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上,一直在盘算回去的路上有没有机会跑路。
她想得太入神,都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裴砚突然停下,转过身来。
她笔直地撞入了他的胸膛,鼻子都撞疼了。
“你停下来干……”
她的话还没问完,裴砚突然欺身压了过来,菲薄的唇毫无征兆地堵住了她的唇瓣。
舌头熟练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和里面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想躲开,推搡着他的胸口,奈何他一只手扣紧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穿过浓密的秀发,扣住她的后脑勺。
她根本挣脱不了。
她气急,一口重重咬了下去,咬破了他的唇瓣,瞬间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吃痛,身子僵了一下。
纪眠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只停顿了一秒,随后是更疯狂的热吻。
他甚至一手托着她的屁股,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她的身子被压在冰冷的镜面上,因为大脑缺氧,面颊酡红一片,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更令她羞耻的是,裴砚强势入侵,精瘦有力的腰身竟然轻松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合拢。
他双手掐着她的细腰,继续吻着她,甚至埋首往下,吻过了她的脖子、肩头,还要继续往下。
他使坏地用牙尖扯了一下她的内衣带子,弹了她一下,细细密密又酥酥麻麻的疼。
她的灵魂都在轻颤。
随即,他继续往下,在她柔软白嫩的胸口,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两排牙印——
“还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