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在那家酒肆。
酒肆内一片狼藉,身受重伤的黄临公公和何雷被「嗔」的人皮木偶团团围住,他们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物。
「嗔」穿着一袭青衣,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现在无人可救你们,潘达与杨雪峰他们正在外面打斗呢,我想一时半会儿都未必分得出胜负,你们觉得呢?”
黄临公公脸色苍白,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准备做最后的挣扎。而何雷则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这时,何雷突然说道:“此时此刻,这里还有我的‘大内密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希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听到这句话,黄临公公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何雷:“姓何的!你为何不早点出这张牌啊?我们差点就死在这里了!”
何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以为你这个‘栀子花剑客’能够搞定这些敌人,所以一直没有动用这张王牌。却没想到,这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多高手……”
黄临公公忍不住骂道:“这里可是酒肆啊,怎么可能会有‘大内密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何雷认真地回答:“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确实安排了‘大内密探’在此。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出现。”
好几十根飞针如同密集的雨丝一般向着「嗔」急速袭来,然而「嗔」却以令人惊叹的灵活性巧妙地避开了这些攻击。
他稳稳地站定后,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问道:“阁下究竟是谁?”
此时,酒肆门外缓缓走来一个七八十岁、年迈的老婆婆。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和污垢,然而眼神却异常清澈透亮。这位老婆婆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步伐缓慢却稳健。
听到「嗔」的询问声,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但很快便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大声回应道:“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啊!”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何雷和黄临公公不禁对视一眼,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何雷忍不住开口劝道:“这位老太太,您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非常危险的……”
而黄临公公则一脸无奈地附和道:“对啊,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不要参与其中,就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然而「嗔」觉得这个老太太不简单,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充满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老婆婆听到「嗔」的质问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摆手解释道:“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啊!”
「嗔」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一个老婆婆,可不会跑到这儿啊?”他环顾四周,这片区域充满了危险和未知,一般人都会尽量避开,更何况是一个年迈的老婆婆。
那老婆婆慢慢悠悠地说道:“想当年,我也是‘风华绝代’啊,可惜咯……”
「嗔」追问道:“可惜?有什么可惜的?你到底是何人?”
那老婆婆笑呵呵地说道:“可惜你现在就要死了,我在替你惋惜啊……年轻人!你可曾听闻曾经六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绝命剑毒客’?现在则是‘大内密探’,代号:‘鸢’!”
何雷惊讶不已,道:“啊?难道您就是‘大内密探’最神秘的人?”
那老婆婆点头道:“正是,何雷大人,黄临公公,老朽来晚了。”
就在这时,「嗔」一声冷哼,道:“正好,你们在黄泉路上多一个伴!”
老婆婆微微一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锋芒。她双手一挥,几道寒光从袖中飞出,直奔「嗔」而去。「嗔」迅速反应,人品木偶将暗器击落。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刀光剑影间激起无数火花。老婆婆虽然年迈,但身手矫捷,招数精妙绝伦,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反观「嗔」,他的人皮木偶刚猛迅疾,有用剑的人皮木偶,它剑势如虹,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
何雷和黄临公公站在一旁,紧张地关注着这场激战。
突然,老婆婆一个转身,手中多了几枚银针,挥手洒向「嗔」。
「嗔」猝不及防,被银针射中肩膀,动作微微一滞。老婆婆抓住机会,一掌击中「嗔」胸膛,将他震退数步。
「嗔」捂肩而立,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他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怒吼一声再度扑上。然而老婆婆却不慌不忙,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将「嗔」的攻击一一化解。
最终,「嗔」力竭败下阵来,单膝跪地,喘息不止。老婆婆则悠然自得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头看向何雷和黄临公公,淡淡一笑。
“老朽多年未动剑,今日一动手,竟然还有些生疏。”她说道。
何雷和黄临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表示感谢。
“多谢‘绝命毒剑客’前辈相救!”何雷与黄临诚恳地说道……
老婆婆笑了笑,摆手示意不必言谢。“江湖险恶,你们还需多加小心!”说完,她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