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指挥部营地,这两天李琦过得颇为惬意。毕竟工作交给手下之后,他便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将自己转变成一个玩乐的花样主公。
突然,一阵微风掀起帐篷帘子。李琦抬起头,凝望着帐篷外的天空。无尽的星光在黑暗中闪烁,仿佛一片浩渺的海洋,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遥远与神秘感。
李琦稍纵即逝的出神状态中,抬起手揉了揉发麻的脑袋,望着明亮的月亮,自言自语道:“今晚的夜色实在美丽,竟然下过暴雨之后依然能见到繁星点点。”
就在这时,一名太平军士兵匆匆走了回来,向李琦汇报道:“禀告主公,前线传来消息,大正军已分兵突围出包围圈。”
李琦闻言,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愤怒,只是略感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的包围圈没有什么死角啊,他们是从哪里破的?”
那个太平军士兵回答道:“回禀主公,并不是说包围圈里有死角,而是他们突围出去的。”
李琦:“细嗦一下,我听听。”
太平军士兵答道:“回禀主公,并不是说包围圈有死角,而是敌军在包围圈的偏东南角遭遇了大正军主力。本来双方实力相当,甚至我方稍占上风。”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大部分火绳枪手的枪火都因为雨水而失效。再加上天色阴暗,视线受阻,士兵们无法相互远望。敌人抓住这个时机,迅速分散并突破四面八方的空隙,尽管我们设法拦截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不少人逃出了包围圈……”
此刻,夜幕渐深,帐篷外的星光映照着李琦略显疲惫的面庞。他紧皱眉头,沉思片刻。
李琦注视着夜空中璀璨的星光,心中充满了决心与坚定。他明白,战争中每一个细节都关系到胜利的成败,他必须竭尽全力,将每一个漏网之鱼都逼入绝境。
李琦的目光从外面收回,他心中明白,现在是时候重新评估战局,调整策略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心要在这个战局中找到突破口,给自己的太平军带来转机。
一丝寒意掠过李琦的脸庞,他紧紧地拉上帐篷的帘子,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思考着追击敌军的计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李琦坐在房间的窗边,望着窗外绵绵细雨。
李琦:“行了,不必多说了,他那汇报的意思是啥意思,这场雨把大政军救了吗。”
“属下等人失职。”那个前来汇报的太平军士兵直接跪下,准备等候主人的责罚。
李琦看着前来汇报的太平军士兵跪倒在地,准备接受责罚。然而,李琦却并没有怒火中烧,他心平气和地说道:“起来吧,我并不生气。”这并非虚情假意,他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愤怒。
“或许是我们这段时间打得太顺利了,让我们产生了侥幸之心,一旦环境有所变化,我们就无法应对了吧?我们需要适应这个新版本的游戏规则。”李琦一边说着,一边分散注意力,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他说环境稍有变化,纯粹是扯犊子了。
如果说宁州的地势不便,那苗州起码是它的五倍,甚至十倍。
双方目前在苗州北部地区交战,相比苗州中部苗州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外边儿各自环绕着一片儿难易程度s级的大山林。
相比起苗州中部四面环绕着难度极高的山林,苗州中部地势算得上相对平稳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正军一直与太平军在边境地带交战,而不是让他们进入苗州内部进行消耗战的原因。
李宏信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太平军攻城略地的神器——火炮。苗州内部并没有像样的城池,那些土司官寨顶多也只是加强版的行军营地而已。
苗州内部地区的城池虽然不起眼,但是它们在山林的掩护下还是显得更加隐秘。那些土司官寨虽然只是简单的木头城墙,但在这片山林中却是一座坚固的防线,相当于加强版的行军营地。
然而,太平军作为攻城拔寨的能手,对于这些城池肯定毫不在乎。即使当初残兵败将跑进苗州的大正军他们轻而易举地攻破了那些木头城墙,只用了几道简易的云梯。
与此相反,大政军解放苗州奴隶之后,他们收编了许多原土司兵,这些人对于苗州特殊的山林地形非常熟悉。如果打起山地战来,恐怕没有人能在他们手中获得什么便宜。
正因如此,李宏信才决定在边境进行阻碍战的策略。显然这个策略非常成功了,太平军的大部队至今仍被他们拖延在苗州的外围,无法进入内部地区。
(目前唯一一支进入苗州的太平军骑兵部队也是为了避免敌人逃出包围圈而进行了埋伏。他们精心选择了地点,隐藏起来了,等待着敌人的到来打个埋伏。)
眼看着面前这个士兵听话又重新站起来,李琦拉回了思绪,眼神逐渐变得清澈。他环顾四周,营地中的篝火微弱地闪烁着,投射出微弱的光芒。冷风吹过,帐篷随之摇摆,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李琦转过身,面对士兵,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去给老杜他们报一个信儿吧。”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但仍然充满着决心。“对于这个战报我没有什么需要责罚的。”
士兵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地退后了几步,侧耳倾听。
李琦转身望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一时的不习惯没关系,但是下一次都细心点就行。反正咱们在后面给他们留了一只骑兵队伍的等着,他们跑不出去了。”
夜风呼啸而过,吹拂着李琦的衣襟。他紧了紧衣领,寒意渐渐被驱散,心中的焦虑也渐渐消散。
“应该把山里的部队都叫回来了,赶紧追击南下吧。”李琦的声音逐渐坚定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
“叫不回来的应该也暂时不用等了,在这个营地里面留两支中队告诉他们集齐一起在南下收尾铲铲锅巴,收收垃圾就行了。”李琦的声音坚定有力,他的话语充满着对战局的把握。
士兵点点头,他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决心再次点燃,燃烧成一把熊熊的火焰。
“对,差点忘了,这回全权委托给老杜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拿个主意吧,有需要我动的时候再给我传个信儿就行了。”李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信任和期待。
李琦说完之后也不管这个士兵有什么反应答复,直接转身回帐篷,打算继续休息。他走进帐篷,躺下身子,闭上双眼。思绪在他的脑海中交织,他开始回想起之前的战斗场景,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帐篷外,星光依然闪耀着,宛如一片璀璨的海洋。李琦抬头望着这无边无际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对未来的期待。他相信,在星光的照耀下,太平军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那个太平军士兵望着李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帐篷,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丝复杂的神情。他看着李琦进入帐篷,心中泛起涟漪。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而迷茫,他低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中,仿佛一片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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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琦回到屋里,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他努力强迫自己早睡早起。
但杜梁余三人却开始了加班。屋内的灯光昏暗,透过窗户微弱的月光洒在床上,映衬出几个人的脸庞。
杜成栋收起了刚刚的汇报结果文件,微微颔首道:“刚刚的汇报结果想必两位都听到了吧。”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梁成华和余成才的身上,而是专注地盯着边上那名士兵的脸,仿佛希望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某种答案。
余成才站起身来,沉思片刻后说道:“我觉得主公提出的意见就不错,咱们老老实实地集结部队,挥师南下追击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李琦意见的支持。
梁成华轻轻地抚摸着下巴,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没错,况且率先南下的骑兵部队估计已经埋伏好了,等大正军他们跑过去除了挨揍没别的选择,咱们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集结人手追过去,集齐人手反而没那么重要。”他的眼神闪烁着聪明的光芒,透露出他的军事智慧。
屋外的风吹过窗户,轻轻地摇晃着帘幕,带来一丝清凉。屋内的空气弥漫着书香气息,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古籍典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墨香。仿佛身处在一个安静而温馨的图书馆中。
杜成栋静静地抚摸着桌上的木质扶手,心绪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微弱的声响,如同思绪中的点滴启发。
余成才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幅神秘而壮丽的山水画卷。他的眼神坚毅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场景。
梁成华的思绪飘忽不定,他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桌面,发出轻微的节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实施计划。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决心的氛围。每个人都专注地投入到自己的思考中,为了胜利的曙光。在这个深夜的时刻,他们的决策将决定着战局的走向。
杜成栋将眼神转回来,目光扫过自己的两位同僚,他们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露出一个微笑,继续说道:“我同意二位的意见。”
杜成栋略微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然后补充道:“而且这一次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把驼城和那些炮兵部队带上。”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起来,目光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他环顾四周,想着那些炮兵们忙碌的身影。他知道,没有他们的支持,这次行动将会变得困难增加。
“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已经有南下埋伏的骑兵部队的信使跑回来汇报,进入苗州中部地势已经稍微能走一些了,不像苗州北边的地形这么陡,坑那么多。”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指挥部,每个人都凝神聆听。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每一条情报都显得尤为重要。杜成栋早就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挑战并不仅仅是敌人的武力,主要还有恶劣的地形条件。
梁成华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对着杜成栋说道:“驼城暂且不说了,那玩意儿其实走起来也挺快的,但是你觉得把那六斤炮拉过去还跟趟吗?”
杜成栋皱起了眉头,他明白梁成华的担忧。拉着那些重型武器穿越险恶的地形,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反而展现出他的果断和决心。
杜成栋沉思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就算来不及打这场埋伏战,打起那些土司官寨的话,有可能也是事半功倍,早晚要用的东西先别放在这吃灰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念,让所有人都感到鼓舞。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战场上,杜成栋展现出了他的思考和果决。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决心。
余成才:“我说老杜,你把部队调控的也是挺合理的,但你这么整主公他怎么办,他还在这歇着呢,你难不成让他在跟咱们再继续行军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