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周知慧的谩骂声也小了下去,侯府门前再次热闹起来。
毕竟前段时间闹得那般厉害,皇上都没有降罪侯府,想来侯府定然是会受到重用的。
不仅如此,原本打算看周知慧被休弃的热闹的众人,发现周知慧不仅没有被休弃,日子似乎过得更是滋润了。
他们亲眼瞧着,那宋圣和周知慧,两个人如新婚燕尔,出双入对。
众人不禁纳闷,啧啧,宋圣这也能忍得了?
“嗐,那可是侯府,那宋家不过是一个落败的商贾之家,怎么舍得放开侯府这棵大树?”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那宋圣能受得了?”
“这就不知道了,按道理来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
人们议论了几天之后,便也不了了之。
人家宋圣自己都不在乎,他们瞎操心个什么?
京都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新鲜事儿。
这一个月里,除了宋圣周知慧的事情之外,最火热的,莫过于京都开了一家成衣店,名曰锦绣坊。
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衣衫,颜色出众,样式好看,吸引得众人纷纷前去置办。
尤其是女人,都像是疯了一般,但凡出一件新样式新颜色的衣衫,就会立刻被抢购一空。
几乎是不到半月的时间,锦绣坊竟在京都成衣方面,一家独大。
人们纷纷以能够穿上锦绣坊的最新样式的衣衫为荣,尤其是世家贵女,都暗暗地攀比。
这般招摇的成衣店,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有些人便悄悄地查锦绣坊的幕后人,想要将其威胁一番,可不想却查到了宁国侯府的身上,也只好作罢。
若是常人的话,还好说,这侯府,还是罢了。
整个侯府都喜气洋洋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容。
慕南晴坐在思安园里,只觉得神清气爽。
挣钱的感觉,真好啊。
果然手握经济大权,就是有话语权的,这段时间,锦绣坊日进斗金,所有人对待自己的态度都客气有礼了许多。
就连延哥哥,不管多忙,也总是抽出时间来陪着自己。
桑晚棠更是不必说,她现在是见人便夸奖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儿媳似的。
这种感觉……还不错。
“主子,您真厉害!”春杏洗干净了水果,递给了慕南晴,满眼尽是羡慕。
慕南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办法,谁让她有先于这个时代的思想呢。
“晴儿,你可知今日锦绣坊进了多少银子?”周知延红着脸,激动得无以复加,“整整五百两,五百两啊。”
宋圣跟在周知延的身后,亦是满脸的喜色:“弟妹,果然聪慧能干。”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时选择了和侯府合作,他们宋家现在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姐夫过誉了,那些样式,我都是胡乱画的。”慕南晴柔柔地开口,甚是谦虚。
其实那些新的衣服样式,都是她研究了好长时间的。
在现在衣衫的样式上,加上了一些中国风的装饰元素,瞬间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大气的感觉。
中国风,从古至今,都备受追捧,一直都是顶流。
这些古人,要是不喜欢才怪了呢。
周知延看着慕南晴,心中尽是欢喜,他的晴儿,总是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现如今,侯府是真的有底气了。
家底十足。
清风院里。
因着这两日好事不断,宋兰舟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想到前两日自己生病的原因,宋兰舟缓缓开口:“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们了。”
桑晚棠闻言,说道:“母亲,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您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延儿和宋圣一块开的锦绣坊,现如今日进斗金,母亲,咱们再也不用看慕南枝的脸色过日子了。”
桑晚棠脸上是压都压不住的笑容。
宋兰舟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侯府越来越好就行。”
“慕南枝还未回来?”宋兰舟开口问道。
桑晚棠心中咯噔一下子,笑了笑:“母亲,红英前段时间捎信儿回来,她还得休养很长时间,您不用担心,我隔段时间便会看她的。”
延儿说过,他们和离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
“哼,最好能够死在外面才好呢。”宋兰舟轻轻哼了一声。
“啊?”桑晚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听清,“母亲,您刚刚说什么?”
宋兰舟收敛了冷意,摇头:“没事,我累了,要休息了。”
桑晚棠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宋兰舟躺了下去,赵嬷嬷忙过来替她盖好被子。
“我生病这段时间,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心里总是有种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赵嬷嬷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
“没事儿,老夫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侯府瞧着蒸蒸日上,叫人心中欢喜。”
听见赵嬷嬷的话,宋兰舟轻轻松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赵嬷嬷退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慕南晴和夫人都审问过自己的事情,她要不要告诉老夫人?
算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还是不提了。
即使那些事情,夫人知道了,也并无大碍。
而慕南晴,她也是一心为了侯府,想来应该也不会做出不利于老夫人的事情,她还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吧。
万和堂后院。
何善看着收拾东西的锦桐,拧了拧眉头:“枝丫头,非得走吗?你便是一直住在这里,又如何?”
“何叔,我们置办的院子离着万和堂不过两百步的距离,您可以时常过来坐坐。”
何善叹了口气:“那处宅子前两日我去看了,委实不错,坐北朝南,两进两出,别看小,五脏俱全,亭台楼阁,还有一个小池塘,位置僻静,却又紧挨着京兆尹,安全得很,枝丫头,你可告诉我,果真才花了五百两银子?我这里别的都没有,钱财有的是,你可不用替我省银子……”
闻言,慕南枝失笑:“真的,何叔,是红英亲自交的钱,拿的地契。”
“啧啧,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错把珍珠当成了鱼目卖掉了……”
听见何善的嘟囔,红英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