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宗弟子玄武,手握一柄灵器飞剑,步伐沉稳而充满威严地踏入殿内,对郭嘉颂高声质问,语气坚定如铁石。
“你能够到来,我又为何不能?”他来到重伤昏迷的蜜獾身旁,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问道:“你怎么会受伤如此严重,遭遇了何方修士的袭击?”
蜜獾苦笑回应,嗓音微弱:“未曾料到此番竟是由你前来搭救于我,玄武,其他师兄弟们都安好吧?”
玄武点头应答:“你在危难之际多次救我,此番不过是回报一二;众位师兄们都很挂念你们,为何不遵从宗门安排,在军中修炼不好么?”
蜜獾摇头叹息:“我八岁便随师修行,十五岁入隐龙宗,常年在边荒之地与妖兽争斗。我所擅长的唯有斩妖屠魔,如今身负重伤,留在此处只会成为宗门的累赘。若让我改习文书之事,岂非误了宗门大事?”
他长叹一声,语气满是无奈和不甘:“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吧,守护边疆之事只能托付给你们了,我选择归隐世俗,只是想要换个生活方式,却没想到今日还需你出手相救。若是那些知晓此事的同门知晓,怕是要嘲笑我技不如人了。”
玄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又坚定:“谁敢嘲笑你,我们所有人皆对你深感敬仰,不舍你离去。是谁下手伤你?我要为你除去这个敌人!”
他目光如炬,环顾四周,最终锁定在郭嘉颂身上。
蜜獾赶忙解释:“并非是他,而是那位佣兵之王凯撒!”
“什么?那个胆敢侵犯我华夏的佣兵之王凯撒?竟还敢出现于此!”玄武身上瞬间散发出冰冷的煞气,厉声喝道:“他在何处?我去取他首级!”
“他已经陨落!”蜜獾望向张海鸥,续道:“是张海鸥斩杀了他。”
玄武的目光转向张海鸥,久久凝视,随后转向郭嘉颂,严厉地道:“郭将军,你身为修真界的少将,却滥用职权,军人的身份不应如此行事。你以为凭借军队之力庇护你郭氏族人的违法之举,高层就能一无所知么?你现在就随我回去,我会亲自带你走上军事法庭。”
他扭头对身边的戴局长示意:“劳烦阁下相助,此人不能再逍遥法外。”
“明白!”戴局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立刻下令手下警员上前,将郭嘉颂扣押起来。
郭嘉颂面色苍白,咬牙切齿:“玄武,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张海鸥,还是为了蜜獾?你的出现为何如此恰逢其时?莫非背后有人暗中通报消息给你?”
玄武瞥了他一眼,淡淡回应:“一切将在军事法庭上揭晓。带走!”
“二哥……”
郭家之人惊慌失措,家族中的顶梁柱郭嘉颂竟然遇到了令他忌惮不已的大人物,而且此人还与蜜獾有旧识。
这所谓的“龙隐”,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虽接触不到这等神秘的修真组织,但从郭嘉颂选择束手就擒的态度来看,对方的实力绝不简单。
随着郭嘉颂被带走,大批警员亦随之退出。
蒋海心中稍有庆幸,但却依旧不明所以,低声道……
“蜜獾,此话何意?”
蜜獾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低声道:“修行界的纷争,自当由修行者自行了结;官府不掺和,郭氏一门与张神医之间的事,便由二者自行裁断。”
“助我离席,恐怕接下来的修罗场,你难以承受。”
蒋海顿时明悟,扶持着他起身离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郭氏一族之人皆在颤抖,惊恐之色再度爬满脸庞,门外传来的打斗声及凄厉的惨叫让他们心中惶恐不安。无人敢于探看门口究竟发生了何事,更无一人胆敢去开门窥探。
张海鸥凝视着门口的方向片刻,唇角亦轻轻上扬,未发一言,只端起一杯灵茶,细细品味起来。
“张神医,那些人是在清理外间的守卫吗?”王珍珠疑惑不解地问蒋海道:
“这么做似乎并无必要吧?”
张海鸥轻轻摇头,淡然答道:“那是龚巴到了。”
须臾之后,门户被人推开。龚巴步入室内,身后紧随数百名剽悍壮汉,个个身披血迹。
“巴爷,您……快救我们啊,巴爷!”郭嘉霖匆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充满恳求之意。
砰!
龚巴冷哼一声,一脚将其踢开,直言道:“我虽名声不佳,却重信守诺,当初与龙应台约定三战,若郭家取胜,我便助你们解冤释仇;若败,则代张海鸥收拾你们。没曾想你们使我失信于人,先前答应在龙应台决战前保证张海鸥家人的安全,你们竟重伤我部下,绑架其双亲,这笔账,今日一并清算!”
目光扫视遍地横躺的尸体,郭氏余党无不颤栗不止,龚巴沉声道:“久已不再亲手涉足此类事务,如今年纪大矣,但这桩事如处置不当,必损我等声誉。”
“张神医,我有一言相告。”
张海鸥注视着他,回道:“你的话语已多,无需再多言。”
龚巴开口道:“我曾允诺为你铲除此中伤害你父母的郭氏族人,然而据我查证,并非所有郭家人皆有罪孽,无辜者是否可以免于惩罚?我素来行事公正,对事不对人,不愿背离原则。”
张海鸥轻啜一口灵茶,回应道:“巴爷,你坚持的原则是公正无私,我能理解;而我的原则则是彻底根绝祸患,你先依你的方式行事,其余的,我会处理。”
龚巴眼神微凝,始料未及这位青年竟比自己还要决绝,说道:
“张海鸥,我在此提醒你,有一个人万万不可轻易下手,否则将引来更大灾厄!”
“是谁?”
“郭嘉凤,她已投身热河王家,一旦丧命于此,王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张海鸥淡然一笑,道:“她便是最大的祸患所在,饶恕她,无疑是放虎归山。你认为她一旦脱身,是否会借王家之力反戈一击,亲自出马对付我?那时她的攻击将会更为疯狂,因此她必须要死!”
提及热河王家,张海鸥转头看向王珍珠,问道:“对此,你怎么看?”
在翠微山脉的某个秘境边缘,王瑾珠凝视着颤抖不已的郭伽凤,说道:“即便我对她并无好感,但巴老所言确有其理,你们所讲亦非无稽之谈。她膝下一双儿女,她若陨落于此,那她的子女必将疯狂反噬于你,其夫也将悲愤至极,我认为暂且饶恕她更为明智。”
张海鸿并未给出回应,转而望向端坐一侧的龚巴,道:“巴老,请您先决断。”
龚巴瞥了一眼身边的上山猛虎,沉声道:“动手!”
他们手中握有关乎重大的修炼线索,按照线索指向,毫不犹豫地执行灭口令,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只有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紧接着血光迸溅,片刻间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即便是病榻之上无法起身的郭成昆,也同样未能幸免于难。这一连串的杀戮使得郭家之人无不胆寒,有的人甚至因恐惧而失禁,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
“住手!” 张海鸿制止了欲对一位戴眼镜的知性仙子施以杀手的行为,对龚巴提议道:“巴老,我希望从她口中获取一些情报,若您能帮我要来这些信息,我愿意保郭伽凤一条性命。”
龚巴目光扫过身边的两名弟子,二人眼中立即闪烁出贪婪的光芒,紧紧盯着那位成熟风韵的仙子,身材婀娜多姿,让人血脉偾张。两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粗暴地将知性仙子拽离现场。
“反正对方已是必死之人,我们行事手段狠辣一些也无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