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们惊恐不已,船舵失控,即使没有巨浪的冲击,船只也即将倾覆。
有人迅速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正当他们准备联络外界之际,忽然,苍穹之上,一道冷冽的呵斥破空而来。
“狂澜镇压!”
秦子辰口中低吼,再次催动太古虚无经,施展第二式秘技,巨掌如遮天之云,携带着浩瀚之力,狂暴地向下镇压。
瞬息间,万般风岚仿佛随之起舞,尽在那一掌之下颤动不已!
数十丈高的滔天海浪,在秦子辰的镇压下,宛如被驯服的凶兽,立刻低头消散,无影无踪。
须臾之间,那骇人的景象消失无踪,秦淮河重归先前的宁静。
所有目击者无不震撼,简直不可思议,这简直是遇到了真仙下凡!
如此可怕的巨浪,竟被那青年一掌平息,他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深?
人们常听说,武道界最强大的境界便是无上宗师,难道这就是无上宗师的威能吗?
果真非同凡响!
然而,这些普通人怎知,宗师级别的武者,根本无法与秦子辰相提并论。
仅凭这一掌镇压巨浪,便足以让全国的武者俯首称臣。
“嘶~~”幽灵宗主骇然失色,瞳孔中充满震惊,他借助一件强横的法宝施展的神通,竟然轻易被对方破解。
这还算哪门子威胁!
怪不得秦子辰毫不在意,这样的手段在他看来,不过是儿戏罢了。
“还有何等实力,尽管施展吧,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位列百大势力中游的武学宗门有何过人之处。”秦子辰淡然道,言辞举止间流露出无尽的自信。
在他身上,幽灵宗主竟感受到一股主宰天地般的威势,仿佛能掌控万物生灭。
很难想象,这样的气势与气质会出现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幽灵宗主的嘴唇微微抽动,修炼一生,什么样的风浪未见过,凭他的名望,九州之内鲜有势力敢不敬重。
结果今日却在这家伙面前吃了瘪,心中也憋着一股怒气。
“既然你想见识,我就让你看个够!”
“炼魂幡,斩杀!”
幽灵宗主低沉喝令。
悬于虚空的八面大旗瞬间绽放出血色光芒,直扑秦子辰,犹如八把锐利的剑,撕裂虚空,发出啸声!
“并非只有你有宝器。”秦子辰话音刚落,心念一动,虚空中突现一杆长枪。
他猛然一握。
刹那间,枪身光芒熠熠。
“一跃凌空,枪扫八荒!”秦子辰冷声道,身形一动,脚踏虚空,如同雷霆一震,一圈能量猛然炸开。
此刻,他大手用力,蛟龙枪瞬间斩出,与八面大旗在瞬间碰撞。
砰!
一声爆响,八面大旗仿佛遭受重击,直接被震飞出去。
同样是灵级宝器,但秦子辰淬炼的蛟龙枪威力显然更胜炼魂幡一筹!
“你也拥有一件宝器!”幽灵宗主震惊不已... ...
神器,乃世间罕见之物,当今时代,无人能铸,唯有深埋古墓之中,或是不朽之族、千年世家的秘传瑰宝。
幽冥宗的八面灵幡,作为一套神奇的法宝,乃是由宗门始祖数百年前遗留,整个幽冥宗,仅此一件。
神器的稀有,由此可见一斑。
秦子辰手中竟也握有一件,且威力巨大,绝不逊色于炼魂幡,让人惊诧不已。
“拥有如此品阶的神器竟会让人惊讶吗?”秦子辰淡然回应,言语间流露出不屑之意。
“口气真大!”幽冥宗宗主嘲讽一笑。
这等灵宝,便是百亿悬赏,他也决不售卖。
非金钱所能衡量,这是世间难得的瑰宝!
只有真正的大派望族,才能珍藏此类神器,视作镇族之宝,从不轻易示人。
在秦子辰眼中,这等珍稀的存在却显得微不足道,他的自负岂止是口气大!
他怎知,秦子辰前世,灵级神器视若无睹,即便是玄级神器,亦是俯拾皆是。
秦子辰未多耽搁,话音刚落,握紧蛟龙枪,凌空挥舞!
霎时,一条苍龙般的气流如海浪翻滚而出。
“咔嚓咔嚓~~~”
瞬间,连串的爆裂声在空中回荡。
幽冥宗宗主闻声,心头一沉。
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八面大幡,此刻在枪势之下,竟尽数断裂。
这可是传承八百年的旷世神器,他宁愿舍命也不愿交换,如今却被秦子辰一举毁去。
幽冥宗宗主心痛如绞,怒火无边。
“秦子辰,我发誓,无论用何手段,定取你性命!”
“那你更没机会活命了。”秦子辰冷漠回应,决心在此斩杀幽冥宗宗主,永绝后患。
言罢,握枪隔空向宗主发动猛烈攻势!
幽冥宗宗主目光骤然一凝。
尽管他痛恨秦子辰,时刻渴望将其杀死,但经过此番交锋,他深知自己的修为无法战胜对方。
于是他果断取出一张泛黄的符咒,狠咬舌尖,鲜血四溅。
血水泼洒在黄符上,刹时血光冲天,将宗主全身笼罩。
只在眨眼间,幽冥宗宗主的身影瞬间消失,仿佛凭空蒸发一般。
秦子辰握紧蛟龙枪,神色狐疑地悬浮在虚空中。
刚才宗主站立之地,已无半点踪迹,犹如蒸发于无形。
秦子辰释放灵力探测,确认对方并非躲藏,而是真的消失了。
以幽冥宗宗主的实力,不可能拥有瞬移之能,此技在修真界唯有顶尖强者方能掌握……
幽灵教派的领袖,一位宗师级别的存在,即便在神秘世界中衡量,也无法触及到初阶门槛,居然掌握了如此神奇的神通。
秦子辰突然想到,幽灵教派领袖咬破舌尖,滴血点燃了一张奇异的咒符。
在修真界中,有一种类似的技法,用自身的精血激发某些秘宝,从而汲取超凡的力量。
那领袖手中的咒符,显然就是这种秘宝,来历非凡,必须用持有者的鲜血来唤醒,也正是借助那符咒,他才能从这里逃脱。
看来幽灵教派的势力不容小觑,不仅拥有类如储物指环的神器,还有灵阶法宝存在,而领袖本人,也掌握了众多深奥的法术秘籍。
“真想知晓那十大强权中,顶尖势力又握有何等深厚的根源,是否藏有超越灵阶的法宝?甚至是自远古流传下来的修真功法呢?”
秦子辰对此充满期待。
他没有追赶领袖,因为使用那样的咒符逃脱,此刻恐怕已经远离数十里,要迅速找到并非易事。
尽管那咒符惊人,但领袖似乎仅有一枚,直至生死关头才使用,用过后便再无可能复得。
再加上他掌控的灵阶法宝已被毁,下次相遇,必然是绝路一条!
而且,答应了要去王姨家,如果食言,不太妥当。
短暂思量后,秦子辰催动灵力,飞向大桥之上。
待他离开后,秦淮河上各大船只上的人们才渐渐回过神来,眼中尽是震撼,许久无法平息。
今日所见,注定将成为他们一生中最深刻的景象,甚至可作为向子孙后代夸耀的资本!
众人不知秦子辰去了何处,但在这一刻,都跪在甲板上,感激不尽。
若非他,这条河段上的所有船只都将倾覆,伤亡无法估量。
在私人游船上,顾今朝一行人也同样见证了全过程。
虽然依旧看不清出手者的面容,但对方能化解滔天巨浪,还以一杆长枪大展神威,让他们大开眼界!
他们以为幽灵教派领袖已被长枪击杀,心中对那位英雄更加崇敬。
“这样的高人,放眼广陵,唯有南陵神教、万剑流、琴司阁才可能孕育而出。”有人惊叹道。
“广陵三大势力确实强大,底蕴远非四大世家能比,但据我所知,三大势力的坐镇强者或许都不及此人,那种手段堪称无敌,我觉得他比宗师还强!”顾今朝语气庄重地说道。
“比宗师还强?那是什么境界?”众人闻言震惊,顾今朝出身四大世家之一,见多识广,自然比常人了解更多,于是大家都等待他的解答。
“是我们这种层次无法企及的境界。总之,那位持枪之人真的很强大,没想到在广陵之内能见识到这样的盖世高手,也算这次旅行的意外之喜了。”顾今朝兴奋地说道。
这样的旷世强者,往往遁居于崇山峻岭的秘境之中,几十年也难得一见,能目睹此类境界的武者出手,实乃天大的荣幸。
\"若能与这样的高人结交,那将是何等荣耀,可惜,无缘相见啊。\"顾今朝惋惜地说着。
\"顾公子,您太谦虚了,您家可是广陵四大世家之一,仅次于三大武道宗门,若您动用家族人脉,寻找到这位高人,他会不给顾家颜面吗?共进一餐,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有同学不在意地反驳,丝毫未察觉两者间的鸿沟。
这次,顾今朝不再掩饰,直言道:\"在广陵,我们顾家确有实力,但对那样的强者而言,这些微不足道。他们是世外高士,早已将凡尘视作尘埃,我们顾家在他们眼中,亦不过如此。如能与这样的高人相识,我顾家在广陵的地位恐怕会直接跃升一个等级。\"
听闻顾今朝此言,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在他们看来,顾家在广陵已算强极一时,如同庞然大物,财富逾百亿,且握有武道秘藏。
不敢说一手遮天,但在广陵,绝对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就连顾今朝都说,只需与对方结交,家族便会提升一个层次,可见那位高人的实力有多么骇人。
\"不过,我会尽力一试的,如果有机会认识这样的高人,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顾今朝语气中充满期盼。
……
此刻,顾今朝想要巴结的人物,已经飞至大桥之上。
秦子辰的速度迅疾如风,无人能捕捉其踪迹,甫一落地,便见奥迪车还停在原处。
萧白依正立于车旁,凝望着秦淮河的对岸,仿佛也在关注着刚才的对决。
并非只有她一人,大桥上还有些司机将车停下,纷纷下车,满面震惊地注视远方,即使战斗早已结束。
\"不知萧白依是否发现了我。\"秦子辰暗自思量,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并不希望王姨一家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至少现在不想。
然而,若因意外得知他并非同名,而是那位在秀水城内外威名赫赫的秦子辰,也无甚大碍。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必顾虑太多,随心所欲,自在便是最好。
秦子辰穿过人群时,发现多数人都未曾留意到他。
这让他心中略感诧异,或许是战斗之地太过遥远,普通人仅凭肉眼无法察觉,他回来时并未被人发现。
直至走到萧白依身旁,秦子辰才淡然开口:\"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
萧白依闻声一惊,连忙回头,看到是秦子辰后,随即问道:\"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半天,连影子都没见到。\"
秦子辰原已备好说辞,见萧白依对淮河之上的激战一无所知,便懒得多言,敷衍道:“一时之间,我被灵急所驱,遁入秘境罢了。”
秘境?萧白依怔了怔,面露一丝微妙的尴尬,眉宇间皱起了一抹疑云。
大桥之上并无遁世之所,正午阳光之下,竟在此地随意行事,实乃失礼之举。
果然,对这位奇人不能期待过高。
“此类琐事,无须告知于我。”萧白依语气冷冽,揣测秦子辰或许并非如厕,或许是初遇车斗,慌乱之中找个隐蔽之处躲避,真是个胆小之人。
秦子辰略感尴尬,显然找错了借口。堂堂仙尊,竟让一位佳人误以为他随地施展秘法,确有失风度。
看萧白依的表情和语气,恐怕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但他不在意,除了万宝晶,他对任何女子的看法皆无挂怀,更别提萧白依了。
前生二人交集稀少,任由她如何揣测吧。
面对萧白依的疑问,秦子辰心中暗笑,他自然看在眼里,毕竟他本身就是当事人之一。然而此刻,既然对方不知详情,他也无意多言,只是轻轻点头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