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出乎你的意料吧。”
叶桑桑看着孙晓意,伸出两指放在眼睛旁,朝他带着笑意的指了指。
赢了训练赛,叶桑桑的心情美妙的不成样子,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同样开心的还有一屋子的小朋友,就连输给叶桑桑的周傲都带着笑容,毕竟是和自家偶像光明正大的打了一场比赛,能不开心吗?
他们如此开心,和坐在一旁观战讨论的教练团队形成鲜明的对比。
孙晓意所带领的教练组由他起头,一个个沉默不言、愁眉苦脸,眉头都没放松过,凝重的脸色甚至越来越难看。
一个首发指挥竟然打不过一个好几年没系统训练、转了位置的中路,他们能开心的起来吗?虽然说有偶然和心态的成分,但这两个也是比赛中必须考虑的啊。
更愁了。
“你没练过吧?你要是没练过,按照现在‘凌竹’的指挥水平,不足以有必胜的把握,要马上更改训练和作战计划。”
孙晓意无情地打断他们的狂欢,将事实告知他们。
欢声笑语在此刻停止,叶桑桑挠挠头不免心虚,“小号打到省五千,不算练吧......”
这话一出,便吸引了全屋的视线,程予舟立即拉着她的手臂用眼神询问情况,孙晓意直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叶桑桑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你真行!”
教练组担心她的病,硬生生把她能够参与指挥的训练减到最低,生怕多了刺激她。她倒好,私下自己偷偷练,真特么行!
“还是训练太少啊。”站在一旁的季流岚摇头说着风凉,“要加量啊。”
训练如果多的话,周末有时间私下偷练指挥。
叶桑桑连忙制止:“别,够过了够多了,我就是休息日的时候玩两把方式发泄一下,谁知道冲上前五千了,输了好几把呢。”
她冤枉啊,那真不是训练,就纯是玩,不在乎输赢的那种。
孙晓意一听这话,就更气了,“你一个职业跑去玩路人局输了你还说出来,万一被人扒出来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你们都没拔出来,就不会有人扒出来的......”
“你说什么,给我大点声!”
叶桑桑立即乖巧的摇头,“没说话没说话。”
活祖宗,真是个活祖宗!
孙晓意大喝一声:“还粘着人干什么,滚隔壁复盘去!打的都是什么玩意,一个比一个菜。”
物理的几人按出厂的对视一眼,低着头绕过孙晓意就去了隔壁,等走出教练组可以听到的范围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叽叽喳喳。
不过这一次倒没说别的,而是正经的讨论刚刚的比赛过程。
晚上,君逑回房间时叶桑桑已经在了,她一个跨步扑出去,“姐,你今天打指挥了?还赢了‘凌竹’?”
那位可是被称为‘稳如老狗’般的人物,技术打法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完全看不出是打电竞的人,一点激情都没有。
“唔......碰巧赢了而已。”叶桑桑看着摆放在桌面的手机,一脸沉思,她反应过来后侧头道,“都传到你们队了?”
他们的训练可是保密的,连她过问问预科的训练都是要先问孙晓意,得到他的同意后去找彦承云,主教练和专管教练同意后,才能过问训练。
君逑是从哪里知道的?
“彦哥在听语音我不小心听到了,就我一个人知道,没和别人说。”君逑开口解释,她见叶桑桑不在状态,便询问道,“姐,你想什么呢,感觉僵住了噢,是训练赛?”
“不适,复盘都付过了,我的任务第一阶段也算完成,剩下的就是老孙的事了用不着我再分神,就是......”
叶桑桑按了下手机开关点,屏幕亮起,她看了一眼后又给关掉。
“在我们家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个早晚要知道我私下练了指挥的事,他一直明令禁止我打指挥,,,,,,哎呀好烦。”
叶沐阳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快马加鞭赶过来收拾她的。
到时候才是丢人丢大发了。
君逑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问出口:“如果说了是什么后果?如果不说,被发现了又是什么后果?”
“说了......他会跑过来骂我一顿,我哭着认错的话应该就是不了了之。”叶桑桑支起脑袋,眼睛里的光随着她的话在细微摇晃,“如果被他自己发现了,那肯定要大发雷霆的,到时候我能不能打职业都很难说了。”
本来打电竞就是她自己努力争取来的,如果真把叶沐阳惹急了,那真真一下回到解放前。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里她都有法子逐一攻破,只有叶沐阳,她唯一的亲哥、她肚子里的蛔虫,一举一动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她了解他,他也同样知道她。
谁都压的过对方,谁也打不过对方,完全看其中一方会不会心软放水。
如果叶莫样真狠下心来,她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没没用的。
君逑大为吃惊,脱口而出,又连忙换了一个词汇,问出口:“那么狠......严重?”
“不然呢?我亲爱的哥哥可是一个大大的资本家,还是有遗传buff的那一种,活生生的斯文败类在世,谁家好人能玩的过他啊!”
叶桑桑把下巴放在桌面上,手臂自然下垂,满脸生无可恋的诉说‘敌人’的伟大。这个样子可把君逑逗得不轻,接连发笑。
叶桑桑抬起手晃了晃,“你别不信,他还有霸道总裁表演症,我确定以及肯定,他到时候肯定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开着那高达八位数的车来帮我打铺盖走人。”
天天都是西装跑车,也没见人家家总裁每天这个装扮,跟‘皮肤’似的,还是花钱都换不了的。
“哈哈哈哈哈......”
“你正经点好不好,给我提个意见。”叶桑桑歪头瞧她笑得前仰后合,无奈的开口。
君逑被迫的坐直身子,脸上依旧是憋不住地笑:“哈咳咳、咳,综上所述,我认为,你还是坦白财会比较好,早死早托生。”
不然,等这被发现的的过程也是蛮煎熬的。
叶桑桑猛地直起身,拿上手机和外套就往外走,“就这么办,我去天台给他打电话,顺便吹吹风想想对策。”
“你不嫌冷啊!”
“清醒。”
叶桑桑快步来到天台,天台上布满了花草盆栽,是某个爱侍弄花草的教练不值得,甚至还弄了一个小小的暖房。
叶桑桑站在天台上,夜晚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伸手在某个说不上来名字的盆栽上揪下一片叶子,拿在手里把玩,思绪了几秒果断把电话拨出。
不过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通,手机里传来叶沐阳的声音,“怎么了小祖宗,这么晚了不睡觉找我什么事?”
“想你了不行啊。”
叶桑桑嘟囔道。
“你敢说我都不敢信,快说事儿哈,我还在公司加班一会有个小会。”叶沐阳轻笑道,看了一眼来叫他去开会的助理,摆摆手让他先去。
这边,叶桑桑撇嘴,将手里的叶子撕了个粉碎,“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不能骂我,更不能来找我。”
预防针?
叶沐阳下意识的警惕起来,背脊都挺直不少,但语气很是淡定:“嗯,”
长痛不如短痛,死就死吧。
叶桑桑闭上眼睛,终于开口说道:“我今天打了两盘指挥,二比零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