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虚弱的撑起身子说道,“奴婢知错……”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许太后再次一巴掌扇过去了。
“知错?你要是知错,就不会做出恶心人的事情,哀家真是看错你了。”
“当初你与先帝的事情,哀家知道的清清楚楚。”
“曾柔,你现在引诱哀家的儿子,可是做好接受哀家怒火的准备了吗?要知道哀家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当年曾柔与付容并非是第一次。
她的第一个男人其实是先帝。
当时许太后小产无法侍寝,准备安排一位宫女为自己固宠。
本来安排的宫女是其他人,可没想到曾柔阴差阳错的被临幸了。
先帝本就是个风流性子,临幸一次就把曾柔给忘了。
许太后的身体更是恢复过来,丝毫没有准备为曾柔要名分的准备。
宫里被临幸的宫女有许多,与其给了名分被抛诸脑后,不如等着出宫寻求好去处。
曾柔没有因此气馁,可她的心思更加活跃起来。
居然把主意打到付容的身上了。
“奴婢知罪。”
她不知道该为自己如何辩解,只能趴在地上颤音求饶。
“哀家不会杀了你,还会留着你的贱命,哀家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与自己离心。”
听见许太后不会杀了自己,曾柔在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只要自己可以好好活下去,那么翻身的机会指日可待了。
她相信付容放不下自己。
慈宁宫的日子不好过。
许太后日日让陈嬷嬷特殊关照曾柔,脏活累活全部是让曾柔去干。
养心殿内,阿枝已经陪着付容七日了,他的身子骨已恢复了不少。
“陛下,今日要出去走走吗?您的身子现在好多了,不如出去晒晒太阳舒服一些。”
看着阿枝又在剥橘子。
付容皱着脸忙摇摇头,“贤妃,你不用给朕剥橘子了。”
想起对方剥的橘子酸得掉牙,付容已经开始分泌唾液。
可是阿枝却满脸无辜和委屈。
“陛下不喜欢臣妾的橘子吗?”
“太酸了。”
“好吧。”
见阿枝捏着橘子失落,付容上前捏着橘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朕就再吃一次。”
哪怕是他酸的脸上皱成一团,可还是嚼着橘子强行咽下去。
阿枝展露笑颜围着付容转圈圈。
“陛下真好。”
面对阿枝一声声的夸赞,付容渐渐的迷失了自我。
一行人朝着御花园走去,地面上的白雪已经被扫掉。
今日难得出现了太阳,落在脸上还有点暖洋洋的感觉。
自从生病就一直在养心殿内,如今走在御花园嗅着新鲜空气,付容把体内的浊气都吐出来了,瞧着不远处的迎春花问道,“是不是要过年了?”
“是啊,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大概是想起曾柔了,付容朝着一旁的李总管吩咐道,“摆驾慈宁宫,朕许久未见到母后了。”
这时候开始装孝子了。
李总管恭顺回道,“奴才这就去安排。”
阿枝跟着付容来到慈宁宫,许太后刚午睡起身精神焕发。
她正喝着茶悠闲看着书籍。
“太后,陛下和贤妃来了。”
“哦,让他们进来吧。”
自己故意晾着付容,就是想让他自己想清楚。
有些人碰不得,有些话说不得。
可是付容明显没有想清楚。
他和阿枝刚行礼完,就开始明里暗里打听着曾柔的消息。
不过许太后却装聋作哑,故意装成没懂付容的意思。
终于付容直截了当的问道,“母后,这些日子曾柔在慈宁宫可还好吗?”
许太后看向他面带微笑轻声道,“你认为哀家会亏待她吗?终究是从哀家慈宁宫出去的人,哀家可不会亏待了她。”
“不过曾柔毕竟是宫女,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
这样的回答让付容不太满意,可他又拿许太后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生病不过几日的时间,许太后再次掌管朝政欲要架空自己。
付容还等着大权在握,可以跟曾柔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他朝着许太后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那笑意未达眼底,不过是皮笑肉不笑。
总比刚才冷着脸,一副慈宁宫上下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来的好。
付容朝着许太后直言道,“母后,儿子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可以继续处理政务,这段日子真是麻烦母后了,儿子生病还让母后操劳。”
言下之意就是你该放权还给自己了。
许太后倒也不是什么贪权之人。
只是看着付容为了曾柔那般痴迷,不惜跑来慈宁宫打听她的消息。
想到自己细心呵护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大十岁的女人要死要活。
许太后心里怄得不行。
早就已经听说付容的身子好了,可许太后还是准备给他一个教训。
如今见付容乖乖的低了头,许太后垂下眼眸淡淡的点点头。
“行,只要皇帝的身子好了,哀家自然是要把朝政还给你。”
“不过哀家还有一桩心事未了,不知道皇帝能否让哀家心愿达成呢?”
她看向一旁的阿枝轻声开口。
“如今宫里苏嫔已经怀有身孕,可贤妃的肚子一直未有动静,哀家的心里不舒坦。”
“皇帝,让后宫嫔妃开枝散叶,同样是你身为皇帝的责任。”
这是在催生了。
苏小浅只是宫女出身,宫女生的孩子,可不能满足许太后的要求。
她还是想让贤妃生下皇子。
阿枝先是一愣看向付容,水润的眸子带着几分无措和不安,嫩白的手指搅着手帕,略带心虚的垂下头不语。
当初自己让贤妃侍寝,可是根本就没碰她,这样能有孩子就奇怪了。
见阿枝不敢抬头,想起她为自己而为难,这几日的悉心照顾。
付容当即握住她的手保证道,“母后放心,贤妃与朕都很年轻,迟早会为你生下皇子公主。”
“迟早?”
对于付容的回答,许太后依旧不满意。
“皇帝,哀家知道你在意曾柔,可她如今在慈宁宫当差,事事可要按照慈宁宫的规矩来,皇帝要是想让她过得轻松些,自然是要让哀家高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