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到底也是在皇宫里平平安安长到了十几岁,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心腹。
马公公的尸体最后是被永璜派人碎尸万段,随后趁着雨夜丢到了冷宫的一处荒废多年的枯井当中。
若不是担心人多眼杂,永璜更是恨不得站在旁边亲眼瞧着马公公被人碎尸万端的全过程,回到撷芳殿的永璜一怒之下,喝了整整一罐茶水,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罢了。
因为当自己在马公公的住所找到自己额娘那绣着闺名的肚兜的时候,自己脑子上头想要去养心殿找自己的皇阿玛给额娘伸冤,只是永璜刚走到一半就退了回来。
自己心里头也知道,如今自己的额娘已经被皇阿玛关入了冷宫,若是皇阿玛知道自己的额娘不洁,日后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所以这件事情自己绝对不会让另外一个人知道。
只不过自己心里实在是恨啊,自己额娘虽然只是皇阿玛身边一个小小的贵人,但是这么多年一直饱受自己皇阿玛宠爱,一个老太监如何能够凌辱自己的额娘。
这件事情若没有皇阿玛跟皇额娘背后的不管不顾,自己的额娘根本不会受此凌辱,就连自己额娘入了冷宫之后不允许四处走动的命令都是自己皇阿玛特地嘱咐的,不然自己额娘也不至于心中有苦楚,但是就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永璜心中烦躁在皇宫里头顶着雨夜狂奔,企图压下自己心中的邪火的时候,身后传来二阿哥的呼喊声。
一开始,永璜还以为是自己淋雨淋多了,就连幻觉都出来了,只不过当自己头上突然多出来一把伞的时候,永璜才知道,原来刚刚的那些声音根本不是幻觉。
撑着伞刚从养心殿回来的张敏敏就看着顶着雨在狂奔的二阿哥,想着都是皇上的儿子,自己多巴结一个,日后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的儿子铺铺路。
只是自己刚刚一路跑过来,身上已经湿了大半,紧巴巴的衣服将自己的身材都勾勒的凹凸有致的,看着永璜下意识避开了眼睛。
“多谢张娘娘,是永璜今日出来的着急,没有带伞,这才让张娘娘担心了。”
张敏敏在宫外的时候就是被当作花魁培养的,有的时候跟男子的相处倒是比跟女子的相处还要得心应手的多。
张敏敏娇笑着拿着手帕轻轻擦着永璜脸上还在滴的雨水,语气嗲嗲地说道,
“哎,你额娘的事情张娘娘已经知道了,张娘娘身份不够,帮不了你额娘说什么,只不过你额娘到底是被大公主连累了,想必过段时间等你皇阿玛消消气了,你额娘就能出冷宫了,来,朝张娘娘这靠近一些, 张娘娘送你回撷芳殿,哎呀,靠近一点,张娘娘又不会把你吃了。”
张敏敏瞧着永璜那只用稍微调戏一下,就满脸羞红的模样只觉得还挺好玩的,自己刚刚入宫的时候,对皇上确实是有几分真情的,只不过自己都已经入宫这么久了,看着皇上的身子愈发不中用,自己也是急在心里啊。
自己每每瞧着宫里头那些年轻强壮的侍卫郎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涌起一种根本压抑不住的悔意。
这种默默后悔的感觉就像是一颗快要萌芽的种子一般,虽然一直深藏在自己的心底,一年下来也就偶尔会冒出头来,但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张敏敏的心啊,只觉得一阵苦涩的紧。、
回想起曾经自己当初在宫外与皇上初遇的时候,自己因为贪恋荣华富贵而选择入宫,却也因此错失了数之不尽的英俊少年。
如今好了,她只能在这深宫中慢慢过着只有自己跟皇上的日子,更别说后宫的女人一年比一年多,自己有的时候就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当年在宫外的时候,皇上曾经说会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入宫之后,皇上一个月也只会想起自己这么一两次。
每当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跟那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
自己一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张敏敏都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每每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总会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当初在青楼里被老鸨调教的时候,老鸨总会教育当时只想要一生只伺候一个男人想法的张敏敏,
“男人就是女人生活的调味品,经历的多了,自然就知道哪一种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而且你看这世上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在妈妈的这花楼里啊,我们敏敏日后也能过上这种日子,只要你按照妈妈的要求去做,日后根本没有我们敏敏得不到的男人跟女人……。”
记忆结束,张敏敏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自己倒是选择了全天下最尊贵的一个男人,只不过自己也放弃了天下所有的好男儿。
年轻的时候自己觉得老鸨不近人情,如今自己有了孩子,反倒是觉得或许老鸨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毕竟男女之事,自然还是年轻力壮的少年郎做起来最有味道了。
……
临走的时候,张敏敏轻轻拍了拍永璜的胳膊,虽然心中惊叹年轻就是好,就连手臂上的肌肉都比皇上大,但还是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的嘱咐道,
“二阿哥,你今日淋了雨,回去一定要记得让嬷嬷给你煮一碗姜汤,今日时候不早了,张娘娘就先回去了,你如今额娘不在,张娘娘看你袖口上都破了个洞,过几日若张娘娘有空,就来寻你,你也将你坏了的衣裳都找出来,张娘娘与你额娘平日关系也算不错,如今你们娘俩遭了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永璜今夜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总觉得这张娘娘与自己的肢体接触格外的多,或许是因为两人同撑一把伞,所以肢体接触倒是多了一些。
永璜毕竟是年轻气盛,如今还住在皇宫,身边也没有通房婢女伺候,被张敏敏稍微一撩拨,就连自己今日究竟是为何出来都已经快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