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还没有缓过来我这已婚艳妇的身份,哦~天呐老娘难道不才十八吗”
“对对对你十八,你是天底下最棒的一朵花”楚时桉无奈的说着简直理解不了自己老妈的脑回路,但还是附和着,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他对自己的母亲只有一个要求,别给他在弄出来一个比他年纪都小的继父。
有爱的家庭总会让人心情愉悦,比如大年夜那天三人拿着枕头追着楚时桉打。
团欺楚时桉流下心酸的泪水(不可能)随后三个被转着弯从头骂到尾,甚至连顾燕帧都被关在门外睡沙发去了,惹谁都不要惹记仇的。
尤其是又毒舌又记仇的楚时桉。
半夜敲门的顾燕帧成功给楚时桉吓了一个激灵,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干嘛”
“阿楚...我疼”
“怎么回事?”楚时桉的怒容一顿瞬间担心的看着男子,把人扶进来倒了杯温水“是受凉了吗?”
“嗯嗯,我的心就像被冷风吹啊吹啊,疼的厉害,好难受,阿楚你摸摸是不是它在向你哭泣”顾燕帧十分厚脸皮的把楚时桉的手搭在自己心口处。
楚时桉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随后将杯中温水一饮而尽“喝个屁,空气都不给你喝,白痴吧你,还玩上苦肉计了”
“这不是没有阿楚睡不着嘛~我错了,别跟我生气了呗,要不然你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躲”顾燕帧真诚的说着
他其实也没打楚时桉,谁懂枕头大战....到底算不算打。
最后的最后顾燕帧还是把人哄好了,一哭二闹三撒娇,保准毒舌贴贴抱。
二人从不遮掩关系,几乎亲近之人都知道,也有非议但谁在乎呢~楚时桉不在乎,顾燕帧更不在乎,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俩人该怎么甜蜜怎么甜蜜,该怎么相爱相杀怎么相爱相杀。
而楚时桉看着新的调令却少有的迟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但他有他的身份,他的信仰和职责....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顾燕帧十分得瑟的来到楚时桉身边“闻闻我可给我自己洗香香了,不许再说我臭了哦~”
“嗯”
“怎么了嘛,我今天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一天都板着脸,严肃的吓人,我还以为我犯错了呢”
“没事,我自己的事”
“哪有你的事我的事的,再这样我生气了啊,说说怎么回事”
顾燕帧十分细心的察觉到楚时桉的心情不算好,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管什么事他都会和楚时桉一起面对的。
楚时桉沉默片刻才去抽屉里把调令拿出来递给顾燕帧,随后便重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些什么。
原本含笑的眉眼一看见纸上的内容就僵住了,甚至很快转变成严肃“他们是不是疯了!阿楚你不去好不好,你别去,谁去都行你不许去,这会死人的”
楚时桉垂了垂眼眸“那个地方我有作战经验,我是最好的人选”
“哪里是最好的人选了!你受过伤你上次差点把命丢了,安生日子才过几年啊”顾燕帧十分愤怒的说着,他从没有这么生气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慌
“阿楚你不要去好不好,你不要去,我不能让你在去涉险了”
“顾燕帧...我有我的职责”
“所以你还是要去吗?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楚时桉我就问你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谁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死了我算什么”
顾燕帧甚至被气的站了起来,看着那张纸只觉得格外气恼。
楚时桉微微抬眸声音毫无波澜,如果不是他的眸子中尽是悲痛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信他的违心言论
“爱怎么办怎么办,身为顾家少爷玩一个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你造不成什么影响”
“楚时桉!”
顾燕帧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情绪失控伤了楚时桉也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缓过来些后才缓缓说着
“我不是玩,我是你的,顾燕帧这个人从心到身体都带着你的痕迹,楚时桉你丢不下我,你要去我拦不了你,但给我活着回来...别让我做个鳏夫”
男人看着眸中带泪的顾燕帧心中第一次感受到宛如割裂般的疼痛,只能用手轻触男子的脸颊“别这样,假如我回不来..”
“你一定能回来,没有如果,我还等着你给我做生日蛋糕呢”顾燕帧强硬的打断了楚时桉的话语,可却诚实的流下泪珠。
楚时桉心情复杂的用手擦拭着声音温柔“好,我一定回来”
紧贴的吻带着苦涩,顾燕帧像是在惩罚着这个想要离开的人,第一次如此粗鲁仿佛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留一辈子留到下辈子,永远永远留下。
可折磨的终究是他自己,在一声叹息声后声音颤抖的说着“一定要回来,我的阿楚要时世平安才好”
早已沙哑的声音温柔的安抚着他“一定回的,我还要给我家宝贝做生日蛋糕呢”
顾燕帧紧紧抱着楚时桉仿佛有人想要夺走他的珍宝,他只能用力揉进自己的骨血让他不要离开,可终有分别之际。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楚时桉穿着常服站在队伍前面,看着都透露着不舍的学生们轻笑一声“我走你们应该开心啊,至少没人那么狠的训你们了”
“教官,你永远都是我们的教官”
众人依依不舍的说着,他们舍不得这个教官,哪怕他是真的很不当人但他会在乎所有人,会在有学生发烧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送到医务室,会察觉到每个人的不对劲,他天天说把他们丢出去可却比谁都要护着他们。
楚时桉无奈的听着他们的磨磨唧唧,可不管如何拖延理解定局已定,顾燕帧紧紧抱着楚时桉声音再次染上哭腔“平安回来”
“一定,我从不食言”
顾燕帧苦涩的笑了笑随后掏出那张已经有些褪色的咖啡厅卡片“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楚时桉把卡片放在自己胸口的口袋里,勾了勾唇角便走进了车。
那是他们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