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宫尚角便下意识避着宫时桉,他怕极了自己欲火上头在伤害了他,做好点心的宫时桉看着急匆匆出去的男人抿了抿唇
看热闹的宫远徽忍不住嘲讽出声“我哥讨厌你了吧,就你做的那些狗都不吃”
“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向可怜巴巴的男子却一反常态冷冷的瞥了宫远徽一眼,随意的把做好的点心放在桌子上便回了房间。
宫远徽疑惑的歪了歪头,按照以前宫时桉不该阴阳怪气并且还委屈巴巴找宫尚角收拾他吗,内分泌失调啊?
忙完回来的宫尚角看着桌上的点心愣了一瞬,哪怕已经凉了也端回自己房间,晚上吃饭的时候宫时桉问了一下,他就说扔了。
成功给宫时桉惹的饭都没吃几口就回了房间,宫尚角看着男子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想会不会把他气哭。
一向作为自己哥哥忠诚拥护者的宫远徽也忍不住疑惑询问着“哥,你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哥你扔那个干嘛,他为了做好连手都烫了,你以前....”宫远徽也不在多说什么,但也忍不住担心那个一哭就能哭软人心的那人。
宫尚角垂了垂眼眸低头吃饭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味同嚼蜡,吃了一点就起身离开,他想去道歉但是怕自己又纵容二人的关系那般越界。
只要宫时桉一哭他恐怕就又什么都分辨不出了,只能尽量避着,或许时间长了二人的关系就能冷却恢复正常吗?
可惜一切都没办法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去走,宫时桉甚至连平常理他都不在理他,一天不是去找宫子羽就是去找宫紫商,哪怕自己待着也出去赏鱼去,哪怕宫尚角日常跟他打招呼也连看都不看。
如果宫尚角只是把二人的交流变成跟对宫远徽一般,那宫时桉就是直接当他是空气,最过分的时候甚至压根不跟他一起吃饭。
早上宫尚角在外面等了宫时桉许久,可穿的严严实实的人走出来连看都不看他就往外面走去,男人终究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安安,吃完饭在出去吧”
“羽哥哥不差我一口饭”说完男子就走了出去,全然不知道后面那人甚至差点把自己的手都攥出血来。
男人眼眸阴翳心底不断重复着那句羽哥哥....宫子羽那个废物凭什么和他的安安这么亲近,谁知道有什么坏心思。
看着书的男人总是忍不住想着宫时桉怎么还不回来,宫子羽能带他玩什么,一个酒囊饭袋之徒...只会带坏他!
宫尚角忍不住想着,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出去,来到羽宫的他看着对着宫子羽笑的男子,甚至还拿了个点心递给宫子羽,笑眯眯的说着什么,哪有半分在他面前板着脸的样子。
“羽哥哥你要是想吃我就在做给你好不好”
“好啊,时桉你手艺好好,真不错”
二人交谈的话语在宫尚角听起来就分外刺耳,直接走过去,拦腰将宫时桉扛在肩上带走,一个正眼都没给宫子羽。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宫子羽反应过来后赶紧开口“宫尚角你把时桉放下来,你干嘛啊”
“安安是我的人,宫子羽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你!我也是时桉的哥哥,你赶紧把人放下来!”
宫尚角理都没理宫子羽,单手按着肩上乱动的人往外走去。
宫子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金繁拉住,毕竟宫时桉确实是住在角宫的,哪怕是朋友是哥哥都没办法拦下。
“宫尚角你放我下来,你有病啊!”
被用这种丢人的办法带走的宫时桉用手打着男人的后背,可就他这小力气对宫尚角而言丝毫感觉都没有。
“不叫哥哥了?怎么,出去逛逛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男人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慑力,嗓音低沉至少还挺唬人,但不代表能唬住宫时桉。
“我才不是你的人,大不了我跟执刃去说,羽哥哥也不是不欢迎我”
宫尚角脚步微顿脸色格外阴沉不悦,眸中甚至都升起怒火“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要你,我要羽哥哥,我要去羽宫住!”宫时桉倔强的说着,被宫尚角一直宠着的人也有着自己的小脾气。
宫尚角怒极反笑力道并不轻的给了宫时桉屁股一巴掌“行,你看你能走出角宫试试”
“你!”
突然被打的宫时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被带回角宫的这条路上男子都格外安静,宫尚角直接把人带到自己房间,放到床上。
可没想到男子眼眶中尽是水雾,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倔强的把脸偏向一旁,男人的怒火瞬间消散,掏出手帕给人擦着眼泪“哭了?”
“滚开,我不要你”宫时桉倔强的扒开男人试图给他擦眼泪的手,偏着头不肯看他,可泪珠却啪嗒啪嗒的掉落着。
“不要我你打算要谁,宫子羽?”
“要谁都不要你,滚”
宫尚角直接勾着男子的下巴让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看着他,看着宫时桉哭的不成样子语气还是缓和了一些“我滚?安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分不清这是哪”
“那我滚还不行吗,我不碍您角公子的眼”宫时桉抗拒的挣开男人的手就要起身走人,可宫尚角的力道让他压根走不了。
男人黑漆的瞳孔静静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眼泪的宫时桉,垂了垂眼眸直接半跪下去与人平视,声音带着莫名的哑意显然在压抑着巨大的情绪
“安安别这样好不好,别想离开我,宫子羽他哪比我好,他能做的我全能做,他不能做的我依旧能做,别离开我”
一向高高在上不正眼看人的角公子却甘愿低头求着一个人不要离开,仰视着让他臣服的人。
“起开,我不要你”男子依旧倔强,哭过的眼睛红彤彤的宛如可怜的小奶猫,但有了生存能力的小奶猫甚至要丢弃他的主人。
宫尚角不知道该怎么请求他别走,他一直都不善言辞,只能搂着男子的腰自暴自弃的把头埋在宫时桉的腿上。不知不觉间双膝都跪在地上,静静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