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着这样的闹剧也有些无奈,毕竟人人都说清官不断家务事,但该去局里还是得去
“行了,回局里再聊吧你们”说完就各自扶着一个,只不过在看向褚时健的时候眸子里还是带着一些鄙夷,两个女人都被他耽误了。
但是在联系温琳的时候却出了事,得到消息的孟宴臣赶紧去警局接褚时桉,原本还在骂人的少年一听到消息就愣在原地,甚至站都有些站不稳,反应过来后赶紧往外跑去,但却不往回头威胁褚时建“但凡我妈出什么事,你就给我等着”
孟宴臣看着几乎跟小狮子的褚时桉只能在一旁安慰着,但同样他也知道如果是他恐怕也放不下心来,温琳得到消息时状态本身就因为一直熬夜不怎么好,车子直接发生侧翻。
等少年赶到的时候温琳还在抢救室里,付文樱看着额头上尽是汗的孩子只能低声安慰着,这对一直还算的上天真的小狮子又何尝不算的上打击
他以为他家里很好,以为自己父母关系很好,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可他眼里温柔的爸爸出轨,一向喜欢逗弄他的妈妈出事。
蹲在一旁的褚时桉甚至没有办法去说些什么,所有思绪全部被抢救室的红灯所掌控,哪怕后来的他也能想起来那天的绝望和迷茫。
他祈祷过自己最不信任的神明,他以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可当真的没有办法时他还是祈求着,别夺走他的妈妈,也别让他没有家。
孟宴臣只能在旁边陪着,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看着垂着头尽是无措和彷徨的少年心中尽是心疼低声哄着“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褚时桉点了点头但也没在说什么,或者说现在他是真的没心情在说些旁的了。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甚至少年的腿都有些过不来血而变得有些麻,随着手术门被推开,褚时桉赶紧看过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醒来的希望很渺茫....只能维持着基本生命体征,按照你们的话来讲就叫植物人”
“安安!”
“小安!”
本来情绪就过大爆发的少年彻底晕了过去,几乎就在一日之间他甚至想不通为什么,但从那天之后褚时桉就改了姓。
直接用股份逼褚时健和温琳离婚,以前一放假就去野的孩子不是在学习就是去公司,甚至硬生生把高考志向改成了金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黏着人的社牛小可爱却变得既冷脸又沉默。
甚至对谁都是一副,看不惯?弄死我啊。
可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又何尝不大,一个公司的事务从温琳身上转到褚时桉身上。
但那年他甚至还没成年,转眼三小只都长大了,许沁去当了律师孟宴臣忙着孟家公司的事务,温时桉很少回来住,为了方便在公司旁边买了房子,一年也不一定见到几回。
“宴臣,今天小安来家里吃饭,你看看时间去外面接接啊”付文樱一边忙着一边说,毕竟上次见半年多前,三个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却是最累最苦的一个。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一愣,眸中闪过几丝开心“好,沁沁今天不回来了吗”
“她帮忙打离婚官司呢,昨天还跟我说都要厌婚了”
“哈哈她可没少这么说”孟宴臣一想起来许沁吐槽奇葩人类的样子就觉得无奈,哪怕任谁看着现在这个温柔又强势有自我立场的许律师都很难想到她刚来孟家的样子,但他们的关系也确实好,和亲生的都没区别。
男人把鞋换上就出去等着去了,毕竟他也挺想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包子的,但小包子也是真的忙,不然也不会到现在疏离成这样。
毕竟在小时候,孟宴臣比谁都关心,喜欢温时桉。
而另一边男子把车停好后在走过来,看见等着的孟宴臣微微一愣随后微微点头示意“孟哥”
“嗯,走吧”孟宴臣比较细致的心当然察觉出来二人早就不像以前那般亲密了,但也无可奈何,他不是不想亲近一些,但这...
男人身侧的温时桉彻底长开了,腰细腿长的特点因为西装正服的原因显现的格外明显,看人的时候不是孟宴臣的矜贵温和,反而多了几丝冷,尤其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心怵低头。
温时桉的实力一直都不弱,年轻有为把当时差点打乱的褚氏集团直接打乱重组改名。
甚至很多人都说他狠心,把自己父亲那一边的亲戚和有关系的股东全部踢了出去,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是败家子,会让公司走下坡路的时候。
他却硬生生因为自己超前的眼光把温氏整的越发好,而身为一直忙碌的人他却越来越瘦。
原本在记忆中还有些婴儿肥的人却棱角分明格外好看,连手都瘦的不成样子,但比较好的一点就是他不近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问题,视力保持的很好。
孟宴臣还是率先打破沉默,这么几年他可知道,他的安安早就变了性子“最近还很忙吗”
“就那样吧,还是孟哥好,又完成了一个项目”
“最近我新中了一个标,但缺少人脉资源,不如我们合作”
“好,还得请孟哥多多关照了”
“我们说这些干嘛,都是一家人”
二人看似交流很好,但如果知道以前温时桉有多黏孟宴臣的话,恐怕就会觉得相当僵硬。
一个想靠近,一个早就对人际关系处理上精疲力尽,没人记得现在的温总在以前最想干的事就是当个米虫,什么都不干。
开门后,付文樱就相当惊喜的看着自己好久没见的孩子,弯着唇角说着
“小安来,你最喜欢吃的石榴还有樱桃放茶几上了,你和宴臣先坐会饭一会就好,你孟叔亲自下厨呢”
“好,谢谢阿姨”
现在的温时桉甚至挑不出错来,但就是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坐在沙发上后温时桉也是看着手机关注公司里的事,而孟宴臣则有些熟练又生疏的剥着石榴。
熟练是以前经常给温时桉剥,生疏是自从那年后就很少和他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