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看的出来这是张启山的房间,毕竟谁家好人桌子上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文件。
可他也没想到张启山会直接把他放到他的房间,真的不怕他偷些东西从背后捅他一刀?
真是恋爱脑。
林时桉虽然表面嫌弃但却勾了勾唇角实际心情不错,被人在意信任的滋味从来都很好。
没过多久张启山就一边擦手一边走进来“来吧,阿时吃饭了”
林时桉有些哼哼唧唧的说着,想要起来又压腰重新躺下“懒着起来”
“在床上吃?还是我喂你”张启山倒也是真惯孩子,又有谁能想到张启山竟然还有这么惯人的时候。
要是别人要不就是让人家饿死别吃了,要不就是直接掰开嘴塞。
心狠手辣又冷静自持的人唯独的例外大概就是他心里这个小混蛋了。
“算了算了,还是起来吧,躺久了也不怎么好”林时桉伸了伸腰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虽然偶尔比较摆烂但还是不喜欢在床上吃饭。
“好,穿暖和一点现在太阳下去了”
“嗯好,但你好啰嗦哦”林时桉任由这人把自己搭在前面的小辫子放回后面,随后自己挠了挠自己的头。
而张启山却十分平和的用手拍了拍林时桉的脑袋“也只啰嗦你一个人,走了去吃饭”
“诶诶,干嘛干嘛,青天白日耍流氓,姓张的你不道德啊”
被抱起来的林时桉虽然没有反抗但嘴里的口条那是厉害的吓人,甚至给张启山都听蒙圈了。
最后陷入沉默只能说一句“你觉得我干的事有几件是讲道德的?”
原本还在说话的林时桉瞬间变得沉默下来,哦摸好像是诶。
毕竟又盗墓又偷别人身份去拍卖场还打人还闹场子,要说讲道德,恐怕道德都想说别来沾边。
可就在林时桉沉默的时候,张启山又脑子一抽的询问“所以白天不行,晚上可以吗”
“你觉得呢”林时桉抬眸看着张启山就想要看看他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可张启山可是想的十分明白,脸有什么好要的,可没媳妇重要“我觉得可以”
林时桉沉默一瞬,最后耳尖微红的靠在张启山的胸膛处有些傲娇的嘟囔着“想得美,臭不要脸的”
可这副小媳妇样的林时桉可半点都不像什么嫌弃或者抗拒的人,果然有些时候不要相信自己媳妇的口是心非。
林时桉的内核一直都是要强但缺爱的存在,他不知道如何去接受别人的喜欢,同样也不知道 该怎么喜欢别人。
但张启山明晃晃且近乎偏爱的喜欢自然让他忍受不住动心,只不过不正经的性子却谨慎地试探这人到底是不是新鲜感作祟。
张启山察觉的到这个小混蛋的心思,但也纵容的让他疯狂试探着自己。
原本还心思各异的俩人一来到餐桌前就没有这份心思,原因还得是林时桉就是个干饭人,满眼都是香喷喷好吃的美食。
而张启山就很简单了,只是觉得林时桉太瘦了所以什么都想要喂一点,最好喂的胖胖的,壮壮的,一看就格外健康的。
按照张启山的说法就是,现在林时桉抱起来都咯手,虽然人家也不让他抱。
一想起来这就又心酸上了。
林时桉看着这个原本还在乐呵呵给自己夹菜又突然板着脸的人实在有些蒙圈,他又内分泌失调激素下降了嘛?
这么想着,林时桉又仔细看了看有段时间没见的张启山,好像又瘦了点,显得更年长了一些,五官也显得格外深邃,也不知道这些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倒是有种沧桑感。
总体来说,原本初见的时候像极了健康的糙汉子,现在像阴沉威严的军官,甚至在斜着眼看人的时候多少能看见点戾气。
“多吃点”
原本还在emo的张启山看着自己碗里出现的菜眨了眨眼,多少有点受宠若惊的看着自己身旁的人。
硬生生给林时桉看懵了,不是他平常到底是对他有多不好,能不值钱到这样。
这么想着林时桉又给张启山夹了点菜,还是要对他好点吧,这...孩子都要被苛待傻了。
而张启山正在自己的脑海里经历一系列脑补随后片头有说道“结婚吧”
“啊?”
林时桉蒙了一瞬看着张启山认真的脸彻底陷入沉默,随后直接把他碗里的菜夹了回来自己吃了。
被拒绝的张启山抿了抿唇还想再说什么直接被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言论的林时桉捂住嘴。
少年格外真诚的看着他“闭嘴”
可就在林时桉刚把手放下来的时候,耐不住自己心中想法的人小声说着“可我喜欢你...怎么办”
“别喜欢”林时桉毫不迟疑的说道,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做不到”
张启山更是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他是真的很喜欢林时桉,从他做的一系列傻批行为又有谁看不出来他对他是真的情根深重了。
早就沉沦其中的人却听到罪魁祸首让他抽身离开。
哪怕是张启山很喜欢林时桉依旧想吐槽一句这个小没良心的,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喜欢极了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难受又不舍得离开,尤其是情绪都被对方所牵动着。
只是简单的对视就能够心脏乱跳,
但有时候张启山也会唾弃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么卑微,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喜欢上他了。
林时桉偏头吃着饭仿佛并没有听到那句话一般,而张启山却知道他只是在思考,林时桉从来不会吊着一个人,哪怕给答案都会率先给。
这样的人哪怕是不喜欢,也不会伤害。
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让张启山爱的如此疯狂。
“那....就试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许占我便宜,我是很贵的,你还欠我一百个金条呢,喂!都说让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了”
林时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这个把自己宛如宝贝般紧紧抱着的人。
明明是一方威名赫赫的人物却毫无安全感的缩在他的脖颈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