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
慕容姗姗绝美的面容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慌之色。
她看着那单薄却又仿若擎天的背影,冰冷的蓝眸深深动容着。
只是……时间并没有留给她太多。
地面突然显现一道紫色的阵法,随后一阵强烈的光芒将其笼罩。
紧接着,被光芒笼罩的慕容姗姗竟直接凭空消失,连一丝气息都不曾残留。
……
荒神界。
“姗姗,谁伤的你?”
紫光再闪,慕容姗姗已经出现在荒神界。
她缓缓抬起嗪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庞严肃、神情庄重且气质出众的中年男子。
他那张脸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双眼深邃而锐利,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让人不敢直视其锋芒,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闭着,流露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坚毅与果断。
正是西神域的域主,凌天神尊西陵子。
“父王。”一向坚强的慕容姗姗直接扑入到西陵子,泪湿眼眶道:“求您出手,救救陈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同父王说。”
西陵子轻轻揉了揉慕容姗姗的秀发,然后一股股精纯的神力顺着掌心注入到慕容姗姗体内,安抚着其激动的情绪。
“你还记得女儿不久前同您联系,提到的那个人……”
有了西陵子神力的平复,慕容姗姗的情绪缓和了许多,一股脑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永痕旧渊……还真是遥远又熟悉。”西陵子深深一叹,然后摇头道:“姗姗,此事为父帮不了你,凡是从神罚塔离开的人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得再插手罪墟界之事。”
“将你安排进去,已是为父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过……关于此事,为父与你的看法倒是有所不同。”
“你说的那个人,他既然能吸收荒石中的能量,说不定还真的与永痕旧渊有些关联。”
“尚在罪墟界时,为父也曾踏足过永痕旧渊最深处,发现无论多高等级的墟兽,对于旧渊深处都有着绝对的敬重。”
“那只皇级墟兽,看到他能吸收荒石后,还真不一定敢对其动手。”
当年初入神皇之境,还尚未离开罪墟界时,他曾深入墟皇山最深处,发现了不少恐怖的事情。
只不过碍于实力,也只能止步于那里。
墟兽对于旧渊深处的绝对尊敬,便是他此番经历所得出的结论之一。
因为,他当年便是被一只皇级墟兽逼的不得不深入旧渊。
后来当他真的深入墟皇山后,那只皇级墟兽反而却不敢继续追击了,只是警惕的徘徊在周围。
慕容姗姗:“真的吗?”
“父王什么时候骗过你?”西陵子敲了敲慕容姗姗的额头,威严的脸上满是慈爱,然后转移话题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嗯……”慕容姗姗沉吟片刻,仰起闪动着希冀的眸子:“现在可以走吗?”
若不是陈安将其传送回来,她才不想回来。
“你……”西陵子欲言又止,然后甩袖道:“不行,本王与神罚塔负责人有约定……至少明天!”
“那就明天。”慕容姗姗顿时挽住西陵子的胳膊,喜笑颜开道:“主要是您交待女儿的事情还没有任何头绪,女儿心中自然无比着急,想要早日了却父王心愿。”
罪墟界任何人看到这一幕,估计都会张大嘴巴。
慕容姗姗居然会撒娇?
在西陵子面前的慕容姗姗,与罪墟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为父……差点信了你的鬼话。”西陵子冷哼一声,然后手指点着慕容姗姗的眉心,语气颇为严肃:“姗姗,为父交待你的事情固然重要,可你的安危更为重要。”
“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让自己步入如此险境,明白了吗?”
慕容姗姗:“知道了,知道了……”
……
永痕旧渊。
陈安与烈火粉凰面面相觑。
慕容姗姗被传送走后,他想象中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不但没有到来,反而对方突然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你……你是人?”
“你觉得呢?”陈安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是人。”
这句话怎么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他严重怀疑这只傻鸟是在阴阳他,但是奈何没有证据。
更为关键的原因……他还打不过这只傻鸟。
只能口头上出些恶气。
“本……我本来……就就不是人。”爪子指着陈安,烈火粉凰语气明显有几分底气不足:“那……那你……你怎么能……能吸收圣石的能量?”
‘圣石?’
陈安似有明悟,将红石从口中取出,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然后陡然看向烈火粉凰,呵斥道:“傻鸟,本座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知本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是不是非要让尊敬的骑士大人亲自赐予你处决,才能明白?”
他的所见,再结合龙星云,慕容姗姗的一些信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墟兽似乎极其畏惧永痕旧渊深处。
有此机会……他刚好也能试探一番。
以此来验证他的猜想。
“我……我……不对,小……小的错了。”烈火粉凰再听到骑士二字后,瞳孔明显直接放大数倍,俯首颤声道:“尊敬的大人,小的刚刚不知道您的身份,玷污了骑士大人的荣光,请……请您恕罪。”
烈火粉凰的身体,以及语气明显带着深深的恐惧,害怕,惶恐。
“哼!”陈安冷哼,然后再次喝道:“想要活命,那还不快带我去向骑士大人复命!”
看来此地与他猜想的无二。
他曾所见到的那座殿堂应该是所有墟兽望之而惧的存在。
“是,是,是!”
看到陈安的态度有所缓和,烈火粉凰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主动来到陈安的身下,驮着他向永痕旧渊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