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和大慈树王一同走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着前方的路。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阳光无法穿透进来,四周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闷感。
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湿漉漉的,泛着幽幽的光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孤寂与荒凉。
大慈树王忽然在一处拐角停下脚步,蹲下身摸了摸墙壁。“这是血迹。”
钟岳闻言,也凑近看了看,果然在墙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是最近的么?”
大慈树王点头道:“是的,好像是,兽血。”
钟岳缓缓俯下身来,将下巴轻轻贴在大慈树王的头顶,大慈树王的白色发丝柔软细腻,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挠动,带来一种微微的痒意,周围一时间,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目光一同聚焦在那处血迹之上。一起沉思起来。
这股兽血意味着什么?
钟岳和大慈树王眼前纷纷闪过一丝念头,互相对视一眼。
良久,大慈树王开口道:“看不出什么,我们继续进去吧。”
钟岳点头道:“做好准备,里面可能有东西。”
他们继续前行,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地下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随着他们深入地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似乎是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刺激着他们的嗅觉,大慈树王不由得皱了皱眉。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下室的最深处。这里是一个实验室,四周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试管
实验室的中央有一张巨大的实验台,上面摆放着一些不明物体,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在实验台的侧边,矗立着一排排巨大的玻璃容器。这些容器大多已遭到破坏,破裂的碎片散落一地,一摊摊浓稠绿色的不明液体。
唯独一个容器仍完好无损,它孤独地立在那里,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孤岛。
透过容器透明的壁面,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装着某种生物,在液体的包裹下缓缓地蠕动着,时而伸展,时而收缩,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它的形态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诡异与危险。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钟岳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说道:“小心一点,我先去看看。”
大慈树王没有反对。
钟岳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个完好的玻璃容器,大慈树王紧随其后。
钟岳仔细观察着容器内的生物,。
大慈树王则在一旁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到更多关于这个实验室的线索,她注意到实验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符号,似乎与某种古老的秘术有关。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个实验室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忽然,容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容器内的液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开始剧烈地翻涌起来。
原本平静如镜的液体,此刻变得狂暴不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冲击着容器的四壁。
容器的玻璃,在液体狂暴的撞击下开始发出细微的裂纹声,裂纹逐渐扩散,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容器。
眼看容器即将裂开,钟岳立马揽住大慈树王的肩膀,瞬间移动到十几米开外。
容器瞬间爆裂开来,液体四溅,犹如狂暴的洪流,在昏暗的实验室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的轨迹。
那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腐蚀着周围的物体,发出滋滋的响声。
钟岳和大慈树王警惕地看着那只生物。“驮兽?”
他们眼前的驮兽已不复往日的温顺形象。
它此刻展现出的形态,是由多种生物特征融合而成。
它身上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闪烁着寒光。它的背部生长着宽大的,好像能够随时展翅高飞。而那锐利的兽爪,更是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野性与力量。
钟岳果断地抽出身后的长枪,迅速冲上前去,发起猛烈的攻击。
但每一次长枪与驮兽的金属鳞片碰撞,都只能激起一片耀眼的火花,穿透不了麟甲。
看到这一幕,大慈树王迅速提醒道:“钟岳,试试攻击它的眼睛。”。
钟岳闻言,在驮兽躲避不及的瞬间,长枪准确地刺入了它的眼睛。驮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钟岳趁机用力一挑,长枪从驮兽的眼睛中穿出,带出一串鲜血和碎肉,驮兽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大慈树王秀眉蹙起,走到钟岳身边,看着失去生机的驮兽。“看来,这就是驮兽失踪的真相。”
“出来吧,躲下去还有意义么。”
钟岳手持长枪,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突然,一阵诡异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让人不寒而栗,笑声渐渐变大,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判断其来源。
“不错,不错。”一个身影缓缓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边鼓着掌。
钟岳看着不远处浑身冷峻的男人。“你就是博士?”
博士打量着他们。“夏姆军居然有你们这样的能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一般人,就算是神之眼持有者,打倒钢铁驮兽也绝非易事。”
“伏罪吧。”
博士却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伸出手来。“且慢,且慢,关于我为何要制造如此驮兽,说不定你们很感兴趣。”
大慈树王轻握住钟岳的手,用柔和的拍击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她转向博士,目光充满冷静与探究:“那么,博士,你所提到的这一切,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博士轻轻摆了摆手,仿佛想要驱散周围的紧张气氛,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回答道:“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二人凝视着博士,却难以窥探他深不可测面具下隐藏的真实神色,那面具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