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声音来自姜听晚,却与她平日的语调完全不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妩媚,是娇嗔,也是勾引。
木云终的背靠在门上,怀里的人紧紧贴在他的胸膛,隔着衣衫,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滚烫。
“为什么要走?”姜听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知道木云终要走,她很不高兴,“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选我吗?”
这话,可不是在这种时候用的,他可以确认,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木云终的手僵硬地垂在两侧,尽可能地让自己少范围地接触她,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他若不动,姜听晚便要动,她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游向了木云终的腰间,去扯他的腰带。
“姜听晚。”他一下就捉住了她的手,声音也因此变得低哑而深沉,“你看清楚……”
他明明可以强硬地推开她,但是他没有,便说明他也在经受着一种考验,这种考验让他快要内耗殆尽。
迷离的眼神可怜至极,勾人至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听晚,他有些兴奋,一种属于男人独有的兴奋。
这样近的距离,鼻尖萦绕的都是她的气息,因为发烫的温度,整个房间里的暧昧一点点地影响着木云终的神志。那张红得发透的小脸,近在咫尺,像是一种诱惑,让他想什么都不管地咬一口。
他温柔地将她推开,可是刚将她推离了些许距离,他一低头便看见她敞开的衣衫里半遮半掩的风景,她在冲来之前就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这下他不仅不敢强制推开她,连头也不敢低了。
姜听晚却接着他的话道:“我看得很清楚,我选的也是你……”
“木云终……。”
她从未用这样娇喘的声音喊过他的名字,木云终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也热腾了起来,心头也陷入了一阵躁动,呼出的气息也变得浑浊。
她的身子像是水一样,紧紧地贴着他,并一点点地渗透着,影响他的理智。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暗暗滚动了一下,握着她手腕的指节有些发白,隐忍而克制。
他别着头,微微扬起的脖颈本是因为避免自己看见她的模样而按捺不住,可是这样的动作却防不住柔软的姜听晚,她像是一条小蛇一样顺着就爬了上来。
温热而柔软的双唇一下就落在了他的喉结处,轻轻地吻着。
木云终的身子顿时一颤,就连瞳孔也瞬间放大。姜听晚的动作无异于点燃引线的火苗,点燃了木云终那克制了许久的欲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轻轻地推开了她,双眸之中满是滚烫的欲望。
可姜听晚却是只做,不答。
她轻易就扯开了木云终的腰带,小手已经滑进了衣襟边缘。
看来就算叫来了绥九,他也不会放心了,这样的姜听晚只能他一个人看见。
他不敢想,如果无相没有提醒他,又或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她和翎羽又会发生什么?
他的呼吸炙热而粗喘,眼底的眸光一下就暗到了底,恨不能就此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姜听晚。”他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喊了她的名字。
炙热的眸子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双唇,仅用了一只手就将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交叠擒在了她的身后,眼里的情欲几乎快要喷薄而出,“如果你是清醒地对我做这些事,我一定,不会这样放过你。”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在话落之刻,低头吻了上去。
猛烈跳动的心脏泛起一阵红色的光晕,衍生出丝丝缕缕的红色光线,将他和姜听晚联系在了一起。
在一段交缠摩挲的热吻之后,那双迷离而渴求的双眸在相吻中闭上了眼,并瘫软在了木云终的怀里。
意料之中的分开,让木云终生出些不舍,但理智犹存,他将怀中软下的人儿抱了起来,走向了床边。
姜听晚彻底睡了过去,经过这一番折腾,二人的衣衫都自由地敞开着,但他还是先行整理了姜听晚的衣服,才重新系上了自己的腰带。
出门的时候,木云终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味道,确认自己的衣裳有重新穿好,但没想到,正面迎上了一个人。
孟子渊醒了。
孟子渊的脸上还有明显的苍白之色,应该是刚醒过来就出来了,正好撞上了从姜听晚房里出门的木云终。
由于刚刚醒来,孟子渊还不了解情况,只知道现在是深夜。虽然木云终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能在失联后再次遇见,自然是欣喜多一些。
“你没事就好……”他脱口而出,“三师伯呢?”
木云终见他一醒来就关心人员安全,了然,余光在瞥了一眼身后的方向后,道:“师傅她无碍。只是你睡了很久,也发生了很多事……”
到了这地方,他自然是会了解到这是个什么地方的,自己不会编故事,也不觉得直接将真相告诉他是件好事,有些犹豫该如何告诉他。
“你的伤还没好,先回房调养吧,等师傅睡醒了,让她告诉你。”他这样说道。
孟子渊点了点头,但是转身的瞬间,步履有些不稳,木云终上前两步扶住了他。
他的动作引得孟子渊抬头看向了他,木云终不仅没有回看,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终究什么也没说,孟子渊就这样借着木云终的力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