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邬辞是故意让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明恬面前。
邬辞是在直播间对明恬一见钟情的,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呢,安抚他睡眠的焦虑,一天没有对方声音他感觉自己都不能安寝。
他心中对于对方的渴望越来越大,从声音到面貌,再到身体的接触。
那个时候明恬就已经是一个很出名的爱豆了,很多私生饭争先恐后地想要博得明恬的关注,光靠竞聘家仆进入明家是完全不够格的。
所以他对自己下了狠手,将自己伪造成了一个被人欺凌的可怜孤儿院孤儿,一身是血的出现在明恬面前,抓住了对方对他的同情心。
又如何在众多仆人之中脱颖而出呢,邬辞庆幸自己的厨艺特别好,成功用一手好菜抓住了明恬的胃。
此后,他借着仆人的身份,在明恬身边默默守护。他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明恬,从生活的点滴细节到工作的繁琐事务,他都一一处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厨艺让明恬赞不绝口,而他对明恬的关心和照顾,更是让明恬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他也借此做了很多和对方亲密的举动...
每当他睡不着时,他会静静地躺在对方的床底下,听着床上人浅浅的呼吸声,陷入梦乡。或者通过监控,在房间中将对方投影,时刻陪伴着他入睡。
三年时间的陪伴,只不过是让对方将他当成了家人,他不知道如何改变这种情况,但又觉得这种局面挺不错的。
直到对方去拍摄了一场平平无奇的电影,对方遇到了一直仰慕的偶像,对方陪伴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那个人....居然还把自己藏在娃娃里的的针眼摄像头踩烂了!他真的要崩溃了,他看不到他的宝贝了。他恨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找自己的组织去放那个人的黑料,没想到组织也多管闲事,把他最爱的人给绑回组织了。等邬辞赶到组织时,对方已经被下了烈性药物。
邬辞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得到他的爱人,他的小少爷总有一天会真心实意地爱上他的,而不是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的内心总是在挣扎,但是他冥冥之中就是感觉到对方是他的。
等到小少爷结婚那天,他突然感觉,他的那份归属感突然没有了,小少爷再也不是他的了!
邬辞开始着急了,怎么会呢,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明明没有任何的感情,为什么会突然结婚。
所以婚礼那天晚上,他找到了小少爷。看着小少爷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感觉到心痛。小少爷居然开始怕自己了,自己只不过是想原本属于他的人抢回来而已呀。为了对方,他用上了自己最不屑一顾的手段。
没想到小少爷后来逃了,那个人也带着保镖来抓他了。邬辞看着对方清冷的面容感觉到厌恶,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居然还想和自己抢小少爷。
短暂地离开后,第二天下午邬辞主动约谈了对方。那个伪君子一上来就将他所有的身份文件递给了他,显然是早有准备。
邬辞抬头看着对方,狠狠地咬着牙,“你凭什么和小少爷结婚?”
对方身影高大,利落的下颚线勾勒出凌厉清冷的五官轮廓,眼瞳幽黑深寂。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叫了一个人进门。
进门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方手中提着一个手提箱,身形高大,戴着白色的口罩和金丝眼镜。白大褂医生看到他,立刻伸出手,弯着桃花眼笑道,“你好,我叫颜清,是祁总为您请的心理医生。”
邬辞感觉自己要怒了,他没有病,这个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请心理医生。他声音冷了冷,没有搭理这个心理医生,看向祁淮,“你什么意思?”
祁淮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他递给邬辞,启唇道,“你有睡眠障碍症。”
邬辞一愣,下意识地接过那张纸,那是一份病历,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姓名和诊断结果——睡眠障碍症。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邬辞的声音有些颤抖。
祁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阿恬的正常生活,甚至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你需要接受专业的治疗。”
邬辞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这样评价。
他觉得自己对明恬的爱是纯粹的、无私的,但在祁淮的口中,却变成了病态的、扭曲的。
颜清见状,走上前来说道:“我会帮您治疗的。”
邬辞冷声道,“滚,我不需要。”
他站起身直接离开了谈话的地方,懒得再理对方。他寻思着明天就去找小少爷道歉,希望他能够原谅自己的冒失。
没想到,他还没有出门,就在自己的别墅周围又被那个叫颜清的心理的医生给阻拦了。对方的身高是1.9米多,直接比他的身高高了两个头,对方伸出手臂,直接将他前面的路挡的严严实实的。
对方扶着金丝眼镜,面带笑容地微笑,“病人,您好,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必要交流一下的。”
邬辞不耐烦地又退回自己的别墅了。
往后的日子里,那个叫做颜清的心理医生老是来纠缠他,对方说,给自己治病是他的工作,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对方会一直缠着自己。
他冷着脸将钞票甩给对方,让对方滚,对方却拒绝了,对方笑着说,“邬先生,我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我和祁先生签了合同的,违约的话我是要蹲局子的。”
没办法,三番五次出门都被堵住,这很影响他出去找小少爷,他咬咬牙还是答应了对方。
颜清走进诊疗室,他身着一袭整洁的白大褂,金色的边框眼镜下,双眼深邃而专注。他让自己躺在舒适的躺椅上,然后轻轻调整椅子的角度。
颜清医生坐在邬辞的对面,他手中拿着一只金色的怀表,在邬辞的视线范围内轻轻晃动,怀表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你的身体。”颜清的声音有些低沉。
邬辞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深沉。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下沉。
经过几次的引导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失眠症状逐渐好多了。
他冷冷地看向坐在沙发上、赖在自己家不走的心理医生,“你究竟什么时候离开我家?”
颜清自然地拿起茶几上的橘子,剥着上面的黄色水果皮,“等你什么时候不肖想祁总的老婆的时候,我立刻就走。”
“不可能!”
颜清摆了摆手,无所谓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在你这里多待几个月看着你了。”
邬辞拿他没办法,他便回房间收拾行李,颜清跨着大长腿跟着他,好奇地问他要去哪里。
邬辞脸黑了黑,他能告诉对方他是想逃吗。他将衣物整齐地放到行李箱里,说道,“出去旅游。”
“这你不会也要跟着我吧。”
颜清:!!!
颜清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啊,我也在别墅里待腻了 ”
“终于可以公费旅游了!”没错,如果跟着邬辞出去旅游的话,老板不但会给他加工资,还会给他报销旅游费用,真的是爽了。
邬辞惊了惊,抗拒对方的加入,“我要一个人出去旅游。”
颜清双手抱臂,“抗拒无效。”
就这样,邬辞“顺从”地跟着颜清坐上了去往国外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