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扼住他的下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声音冷冷道,“我不是你哥哥。”
明恬被迫抬起头,与男人锐利的目光对视,他险些破功露馅。刚刚实在是太尴尬了,他现在只能假装失忆试图蒙混过关了。
他拼命挤出眼泪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失忆了,只记得你是我哥哥.....”
祁淮愣了愣,他的指尖有一瞬间凝滞,好像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叫过自己“哥哥”。但是显然,他从来没有过弟弟妹妹,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称呼过自己。
祁淮的眉头紧锁,目光在明恬精致的脸上滑过。他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但除了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见眼前的人几乎要哭得喘不过气来,他犹豫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明恬感受到了祁淮的触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但随后便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身体放松了一些,紧紧地抓住祁淮的手。
祁淮紧紧地盯着明恬,语气却依旧保持着沉稳与冷静:“好了,别哭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明恬听到祁淮的话后,抽泣声渐渐变小,抬起头来,用红肿的眼睛望向他,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柔软白皙的手牵着对方宽大的手,小声道,“你看,这都是我做给你吃的。”
祁淮看着满桌子的菜,原本冷冽的眼神此刻变得柔和了许多,微微低头,目光落在明恬那双泪眼未干的脸上,“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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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梧舟又想起来那个人了...自从昨天将那个人丢在了安置房那边,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担心起对方。对方在安置房那边过得好不好,吃的饱不饱,生活适不适应。
虽然早就知道对方是一个恶毒自私的小人,但是他总是想靠近对方,想为对方遮风挡雨,想成为对方心尖上的人....
他坐在基地行政楼的三楼办公室里,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找来了昨天带路的负责人。
负责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他知道祁梧舟对那个人的关注非同一般。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将情况告诉了祁梧舟:“少城主,那个人……他打伤了安置房那边负责发放工作的组长,然后……逃跑了。”
祁梧舟默了默,以对方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主动攻击他人的人,对方只会把怨恨埋在心底,然后不动声色地整死对方。可是现在....除非是被逼得迫不得已,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把自己暴露出去。
他神色冷了冷,眉头紧锁地看向负责人,“带我去见被打伤的人。”
负责人不敢怠慢,连忙带着祁梧舟前往安置房。路上,负责人焦急忙慌地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手下回安置房那边通风报信,然后转过头谄媚地向祁梧舟笑着。
很快,他们来到了安置房。被打伤的组长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他的眼睛紧闭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祁梧舟一眼看出眼前的人是装的,他并未立即拆穿,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团淡淡的冰霜,如同雪花般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一甩手,那团冰霜便如同利箭般射向组长。组长原本紧闭的双眼在冰霜的寒意逼近时猛然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慌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身体在空中灵活地一扭,避开了那团冰霜。冰霜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散落一地。
组长稳稳地落在地上,眼神中满是警惕和震惊。他这才发现祁梧舟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祁梧舟冷冷地看着组长,眼神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他缓缓走近几步,目光在组长身上扫过,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组长感受到祁梧舟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看来你身体挺好的。”祁梧舟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他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冰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组长被祁梧舟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但祁梧舟却根本不理会他。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祁梧舟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从冰窖中传来。他伸手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让对方无法直视。
组长被祁梧舟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他挣扎着想要摆脱祁梧舟的束缚,但祁梧舟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卡住了他的脖子。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组长终于抵挡不住祁梧舟的威压,开始结结巴巴地坦白。
祁梧舟稍微松开了手,但仍旧保持着警惕。
听完组长的坦白,祁梧舟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没想到这个组长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为了占明恬的便宜,居然故意让对方去值夜班想趁机得手,没想到明恬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反击回去后就跑了。
祁梧舟的面色愈发冰冷,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他凝视着眼前的组长,这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掌心中的冰霜瞬间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冰刃,闪烁着寒光。
没有任何犹豫,祁梧舟手腕一抖,冰刃便如同闪电般划过长空,向着组长的面庞飞去。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嗤”响,冰刃精准地划过对方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那划痕在组长肥腻的皮肤上显得异常刺眼,鲜血迅速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周围的皮肤。组长痛得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脸颊,惊恐地看着祁梧舟。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祁梧舟的畏惧。
他薄唇轻抿,说道,“从今日起,这个组长你不用当了。”
“你好自为之吧。”祁梧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间安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