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快管管你弟弟!”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出闹剧,卿颜脚步一顿。
看宫尚角那两个干脆利落的耳光,和宫远徵那放肆的笑容,卿颜忽然明白三长老特意把她叫来的理由了。
“姐姐。”
屋门推开,宫远徵方才还有些阴鹜的眼神一下子清透起来。
顶着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看着倒是有些傻傻的。
“鹤长老。”
坐在上面的三长老朝她点了点头。
救星终于来了!
年轻人太难管了!
他们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啊!
瞅着三长老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卿颜笑了笑。
“长老什么的都把我叫老了,还是叫姑娘的好。”
漫不经心的样子收起,蓝色的眸子透着些许寒意,大殿里一时没了声音。
“既是商量要事,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平日里温柔缱绻的声线此刻冷漠地可怕,卿颜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几个人。
她能从被送进来的奉承之物走到这一步靠的可不是这身皮囊,而是绝对的武力压制。
而她说话的份量,是连执刃都要考虑的东西。
“执刃就是执刃,按规矩继承合情合理那就是执刃。”
卿颜的话语掷地有声,宫远徵和宫尚角盯着她却没有再说话。
“宫子羽,你说自己是执刃,那就拿出真本事来让别人无话可说,在这里浪费时间逞口舌之快是最无用的行为。”
“况且他们不服气的原因,宫子羽你难道不清楚吗。”
不管过往如何逃避,在有了新的身份后也该振作起来了,如果宫子羽在心底依旧抗拒执刃这个身份,那么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有时候,话不说得难听些别人是听不进去的。
她不是好人,话尽于此宫子羽能有多少改变全看他自己。
“远徵,逝者安息,下次不可以再说这种话。”
“知道了,姐姐。”
宫远徵本来还有些委屈卿颜替宫子羽说话,可是现在一个耳光和一句不痛不痒的提醒换宫子羽吃瘪,不亏!
他就知道,比起宫子羽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既然都冷静下来了,我就先走了,远徵,我们回去吧。”
那红印再不处理怕是回去该疼了,卿颜刚想看看宫远徵的脸,他就快步走了过来。
不是,被打了还这么开心?
莫不是宫尚角打得时候没控制力道,打傻了?
卿颜的眉头微微皱起,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尚角。
“我没事的姐姐,我们走吧。”
他就知道,姐姐最关心他了!
姐姐刚刚那么生气,现在却还惦记着他受伤了!
算了,不想了,她本就是来走个过场,多的事让其他长老费心去吧。
“鹤长老等等,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还有一件事?
眸光微闪,卿颜了然。
“是新娘选定的事吧。”
宫尚角一怔,下意识看向门口的那个身影。
“那种事不需要告诉我,他们选的自然是好的。”
她没有回头,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只可惜我们远徵年纪还小,不然也能有个伴了。”
宫远徵撇了撇嘴,拉上了她的手。
“我只要姐姐就够了。”
交谈声远去,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逆着光离开了大殿。
宫尚角站在殿前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们也走吧。”
宫子羽带着金繁和宫紫商一起离开。
临走前,宫紫商余光看到了一块熟悉的玉佩。
那白色的羊脂玉正挂在宫尚角的腰间,随着他离开的动作微微晃动。
好像有些眼熟啊...
她想仔细看一看,却被宫子羽拉住了。
“怎么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好像看错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宫紫商摆摆手,跑到金繁的身边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