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后天去试婚纱?”
温迎看着沙发上萎靡不振的卿颜,抬头揉了揉她的脸。
“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闻言,卿颜歪头瞥了一眼在厨房帮鹤攸知打下手的雷鸣,深深叹了口气。
“没什么,进盘丝洞了而已...”
“噗!——咳咳咳”温迎一口水喷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苦了你了宝宝,来来来,我给你捏捏肩。”
歪倒在温迎腿上,卿颜拨开了背后的头发,“多谢了。”
“......”
“温迎?”
半晌没感觉到温迎的动作,卿颜抬起头对上了温迎呆滞的表情。
“怎么了?”
温迎忍住笑意,磕磕巴巴地比划了两下,“宝宝,你,你脖子后面,噗——”
说到后面,温迎完全压抑不住上翘的嘴角。
指尖抚上脖子,卿颜像是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脸颊一点一点攀升上红色,她咬牙切齿地朝厨房喊道。
“雷·鸣! ! !”
“怎么了,怎么了?!”
来不及擦掉手上的面粉,雷鸣系着粉色的方格围裙就从厨房冲了出来。
旁边还跟着个穿同款围裙的鹤攸知,“咋了闺女?”
卿颜笑眯眯地走过去,一把拉过雷鸣,幽幽地看向他,
“亲爱的,跟我来一下。”
感受到自家闺女背后实质化的怒气,鹤攸知果断缩着脖子悄咪咪地溜回了厨房,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心里为自家女婿点了根蜡烛,鹤攸知还默默关上了厨房的门。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雷鸣自觉地闭上了自己的嘴,没敢说话。
卿颜一路将人拉进书房,反锁了房门,她抬手按住雷鸣的胸口,轻轻一用力就把他推在了门上。
“我说了,不可以留印子的吧?”
伸手拽住雷鸣的领带,卿颜一用力将他拉了下来。
她大概真的有些生气了,原本清亮的眸子染上了怒气,是摄人心魄的艳丽。
雷鸣手上沾了许多面粉,领带被卿颜拽在手里,他只能被迫弯腰看着她。
眼前的红唇开合,那冷凝的气息是别样的动人。
“我错了...”
雷鸣望着眼前的人,不自觉出神。
充满攻击性的美丽,像刹那间绽放的昙花。
想吻她...
在雷鸣将想法付诸行动的前一刻,卿颜已经贴上了他的双唇。
轻轻的噬咬带来酥麻的刺痛,呼吸渐重,雷鸣想要拿回主动权,却顾忌手上的面粉,无法动弹。
眼前的姑娘还在不安分地撩拨他,柔软的小手顺着他侧腰滑上脊背,用力地按了一下。
酥麻感一路传至尾椎骨,雷鸣用力闭上眼,喉头滚动。
“我错了,别闹了。”
“唔!——”
敏感脆弱的喉结被轻轻咬了一下,彻底失控,燥热从心口蔓延到全身,薄汗浸湿额发。
雷鸣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指尖勾住他的领带,卿颜一步步后退,微笑着。
雷鸣一步一步逼近,眼神暗下,落在她微红的双唇。
“原谅你了。”
卿颜歪了歪头,在雷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快步冲出门外。
速度之快,身手敏捷,让雷鸣完全没有转头抓人的时间。
“......”
箭在弦上,不上不下,雷鸣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难言的热意。
“哪有这样的...”
沙哑的嗓音带了些委屈,他低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直到周身的热意散去,才慢慢走出门。
撩拨他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躺在沙发上接受着温迎的按摩,雷鸣幽怨地盯了卿颜许久,才认命地回到厨房。
“你刚刚干啥了,妹夫的眼刀快扎死我了。”温迎揉捏着卿颜的肩膀,打了个寒颤。
卿颜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没什么,给我自己报个仇。”
“对了,你妈怎么还不回来?”
“我爸说她最近忙着一个离婚的案子,估计在加班吧。”
卿颜百无聊赖地看着厨房里雷鸣忙碌的声音,眼神不自觉温柔下来。
温迎按上她的腰,“什么离婚案这么麻烦?”
“嘶——轻一点。”
突然的酸痛让卿颜差点弹起来。
“听说那男的家暴,情况有点复杂,女方还被锁在了家里。”
温霖耸了耸肩感叹道,“难怪你妈这么晚还在忙。”
“话说你这腰肌劳损有点严重啊,这么痛?”温迎放轻了力道。
卿颜把头埋在抱枕里,有气无力地摆了一下手。
“跟你解释不清楚,再轻一点...”
“话说你想好之后干什么了吗?”
“没想好,雷鸣说等婚礼结束想一起出去旅行,我们打算出国玩几天。”
卿颜忽然坐起身,看向温迎。
“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点心慌。”
“婚前焦虑?”
“也许吧。”卿颜垂下眼,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做的梦。
梦里,雷鸣憔悴,颓丧,连头发都白了大半,他奔波在医院里,被泼水,被人误解,看起来就快要撑不住了。
那梦太真实,以至于她几乎是瞬间惊醒,心脏抽痛。
“好了,别想了,我们大家都在呢,婚礼走个形式很快的,别慌啊宝宝。”
温迎伸手抱着她,像是哄小朋友一样拍了拍自家表妹的头。
“行行行,我知道了。”
墙上的挂钟指到六点半,屋门终于打开。
“我回来啦,快来吃蓝莓!”
温霖拎着水果进门。
卿颜压下心底的不安,没有再想。
“吃饭喽。”
雷鸣端着菜对着她笑。
“快来,有你爱吃的土豆牛肉”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