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朗那个恋爱脑,战争刚一结束,就拖着被拧断的肩胛骨疯了似的离开了。
听说那浮春谷的小谷主要离开南陆,乘船探索新海域,想来他应该是追上了。
因为在这之后的整整三年,她都没有再得到过仓朗的消息。
现在的南陆成为了整个兽神大陆的中心,商队遍布各地,成了云盈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大刀阔斧的制定法律,大兴基建,建立学校、传授先进的技术,完善养老和医疗,她将文明带到了这片土地,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向上,绝不向下,能做大,就想个办法。
不仅帮助东、西两陆度过了饥荒,重建了部落,还帮着北陆开发了铜矿。
她接受着整个兽世的膜拜,整日里忙的像个陀螺。
塞勒斯他们自然是以自己的雌主为荣的,但奈何几天见不了一次,偶尔说上几句话还是在聊工作,一个个憋屈的跟深闺怨妇一样。
顾全大局的第三年,兽夫们终于受不了了,于是各出奇招,势必要把自己的雌主从工作中抢回来!!
“云盈来信了,想邀你在束河见面。”风眠垂眼道,“估计是被压着打怕了,要求和,阿娆要不要见一面?”
“那个老妖怪阴的很,不见!”姜娆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正在画修建堤坝的图,好彻底解决洪涝和干旱的问题,“肯拉的生意都由你做主。”
“你放心?”入夏了,他额间的碎发有些微湿,明眸微翘,殷红的唇瓣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你一手打通了商路,如今的南陆都能把云盈压着打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姜娆抽空抬眼,粲然一笑道,“干得好。”
“阿娆,有一群北陆来的半兽最近一直在边界挑衅。”烬突然推门进来,大声道,抬眼就看到了风眠,他就站在她的身侧,很近。
如今的风眠愈发出挑了,长得简直不输束月,一副狐媚子的模样,讨厌极了。
当然,这仅仅是烬的评价。
“喂,你这人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结偶,别是长得太媚了,没有小雌性喜欢吧!”烬径直插在他们两个中间,理直气壮的阴阳怪气。
“我这人呢,醉心工作,愿意永远侍奉在大祭司左右,你管的着吗?”他和烬互不相让,像两只为了雌性打架的斗鸡。
“老子明天就让阿土叔他们给你找对象!”烬咬牙切齿道。
等风眠冷哼一声出去后,烬立马就切换到了委屈模式,无比柔顺的求抱抱,“我去剿灭贼兽时都受伤了,你别看这些了,哄哄我嘛.........”
“马上就要到汛期了........”她虽然嘴上这么说,没想到某人已经横躺在了桌子上,朝阳斜照,他的头发蓬松柔软,剑眉星目,笑起来一排洁白的犬齿。
“大白天的。”姜娆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他坚实的腹肌上。
“不碍事啊,大白天的阿娆就不喜欢我了吗?”他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眸光热切,毫不掩饰道,“阿娆,我想你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小狗的爱永远热烈,尤其是在早上,后果不止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而已。
“每天都必须有人巡防,时刻观测水位,肯拉多平原,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姜娆冒着大雨,来到正在加固的沙堤上。
她披着斗笠,还是挡不住风雨。
“唰”的一声,洁白的翎羽瞬间将她护在了里面。转眼,那矜傲清冷的青年就搂住了她的腰。
“秋天的雨水很凉。”云起抱起了姜娆,往家里去。
“你回来的比想象中的快!”姜娆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
云起一个月前被她派往鲛人族腹地,送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给鲛人王,一来是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助,二来与强盛的海族保持良好的亲密关系有益无害。
“所以你是有想我了?”云起把她放在了软垫上却没有离开,双臂将她禁锢在中间,垂眼望着她。
云起今天怪怪的格外主动,眼里的意思十分直白。
“当然有想.......”姜娆为难道,“堤坝有个地方的排水有问题,我得改改图纸,啊!!”
话未落音,她就被摁在了床上,他的白发垂下,鼻尖蹭过了她的脖颈,大手在她的腰侧游移.........
骄矜的云起怎么会做这么讨好的动作,实在太欲了。
“乖一点。”他在姜娆的耳侧低声道,“最多耽误你一夜的时间。”
“啊?唔...........”唇被牢牢封住,舌尖火热,抵死纠缠,长发都搅在一起........
河堤终于修好了,洪流凶猛,中下游却依然平稳,所有人都在为大祭司歌功颂德。
秉承着好东西一定要和姐妹们一起分享的原则,姜娆带着景牙前往久受洪涝灾害影响的雅卡伊族,帮拉姆和灵雀修建堤坝。
“哼。”今天的景牙又是气呼呼的躺下的。
姜娆洗漱完在他身边躺下,累的浑身散架,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
“哼。”他故意弄出了动静,背对着她。
“河堤快修好了,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姜娆以为景牙是累了,闭上眼安慰道。
“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景牙闷闷道,“大祭司所到之处,里三层外三层,连高木上的海棠花见了你都会低下头,哪里有我站的位置........”
这话醋味很重啊,姜娆侧头过去看他,月光下他清隽的背影郎朗如月,抱着手臂酸道。
“你是在抗议,觉得我最近忽略了你吗?”姜娆戳了戳他挺拔的背脊。
他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姜娆才洗漱过,和景牙在一起她很随意,所以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
他的眼神落在他的肩头,然后转开,耳根子红了。
“里三层,外三层又怎么样,你可以拨开人群来找我啊。”姜娆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背脊里,悄声道,“还有谁比你更有资格站在我身边呢。”
月色如水,夜色浓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了身来。
“你……我可当真了啊!”都老夫老妻了,他却害羞的睫毛都在颤。
“怎么,景牙大人这么不自信啊?”姜娆仰着头打趣他,下一秒就被他堵上了嘴。
深拥的那一瞬间,他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闷闷道,“我爱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可我......感觉有些嫉妒了。”
“阿娆,老是看着别人.......”
“那我今天就只看着你。”姜娆凑过去,磨蹭他的下巴。
“啧,你往哪里看!”景牙抗议道。
“不行吗?”
“............行,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