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夫妇俩的女儿已经成为厉鬼,因此,让我再找他夫妇俩的女儿问清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是万万不乐意的,于是我连忙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时间不许可,我想尽快回家了!”
老黄似乎还有些不愿意,但被在旁的夫人给拦下了,只听那夫人说道:“行……随你……”
“我现在能走了吗?”我有点犹豫的问道:
“走吧,走吧!”老黄不耐烦的说道:
“他……没……现金……给……一些……”那夫人说道:
老黄似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勉勉强强的掏出了一张五十元面值的人民币递了给我,这样一来,显得我有些尴尬,收吧,那多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还白拿?不收吧,那在这所谓的鬼街上,真怕有不祥之事。我于是弱弱的问道:“这里能打到车吗?”
“很少!没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愿意到这里来接送客人。”老黄倒很爽脆的回答道:
“这里叫不上出租车,你们给我钱也没有用呀!”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怎么办?这个我们就爱莫能助了!”老黄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伙子……你……信我……吗?”中年女子突然对我说道:
我连忙说道:“信。阿姨,你说!”
“你……身上……沾了……怨气……不宜……出行……如果……你……信我……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寺庙……驱邪。”中年女子好不容易说完了。
我这时想想也是,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在这鬼街上晃荡,也确实够离谱的,保不齐明天暴尸街头的就是我了。
于是我尝试的问道:“那我现在应该……”
“住我女儿的房间里去!”老黄脱口而出的说道:
我一听老黄这样的答复,我的头皮又开始不断的发麻。老黄夫人连忙拦着老黄,随后说道:“不要……吓……人家……就…….住…….这里……你去……安排……一下。”
老黄听了,也没违拗,独自一人离开了,老黄夫人见老黄走开,连忙对着我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不仅遭遇过鬼打墙,还遭遇了其他的很多诡异的事情?”
“黄夫人,你的表述怎么这么流利了?”面对黄夫人流利述说,我吃惊的问道:
黄夫人看了一下老黄刚离去的地方,随后凑上前来,轻轻的对我说道:“女儿死后,她爸一度接受不了,变得唠唠叨叨的。我故意装病,一来可以让他关心我,以减轻他的思女之痛,二来,我也不想跟他多唠叨,他见我说话吞吞吐吐的,就不爱朝我抱怨倾诉了!”
“黄夫人,你这招以退为进真高!”我由衷的说道:
黄夫人笑了笑,随后说道:“有了天眼的事情不假。自打我有了天眼后,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好的方面,是能天天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不好的方面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害人,但苦于不能沟通,心中焦灼的很呀!”
“黄夫人,难道你的天眼就只能看到你死后的女儿吗?其他的鬼魂看不到吗?”我疑惑的问道:
“天眼,也是有分别的。我的这种天眼,在密宗教里称为普罗天眼,只能看到自己认识的鬼魂,还有一种称为是广罗天眼,能看到所有人的鬼魂。”黄夫人说道:
“密宗教?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宗教?”我问道:
“明天我就会带你去认识一下密宗教。你身上布满了邪气,再不驱邪,恐对你身体有碍。”黄夫人说道:
“这个密宗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宗教?”我疑惑的问道:
“虽然它的名字里有个宗教,其实也就是佛教下的一个分支,它是有特殊人群建造的,所谓的特殊人群,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能看到除阳界以外的任何或者部分东西。这些特殊人群深深信仰着佛教的宏广佛义,由于看到的东西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因此他们更相信轮回、劫难和命数。他们建立起了一套完整的密宗教的宗教体系,对各类不同进行总结、概述和文字化,让其发展后世人评定。”黄夫人娓娓说道:
黄夫人的这一信息,让我内心大起波澜,自打接下裘副局长这个案例以来,我碰到了太多不可思议,形形色色的诡异之事,姜舯的通灵也好、鬼打墙也罢亦或是糯米、狗血童子尿,都让我一一接触,只是我缺乏这这方面的理论体系,所以一旦碰及,不是束手无策就是听人指挥安排,完全是被动消极。以至于离开了莫晓兰,失踪了洪霁雯,连所谓的兄弟姜舯也是一个叛徒。整个局面都是不是当初所设想,更要命的,我现在的前途都已经被定格了,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悲哀。
现在听黄夫人这么一说,有机会趁替我驱邪之际,能够领略密宗的教义,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于是我对黄夫人连连首肯道:“那就有劳黄夫人的安排了!”
与此同时,老黄也走了出来,对着我和黄夫人说道:“安排好了!就让他住我们后面的仓库吧!”
“小……伙子……不……委屈……吧?”黄夫人又恢复“原样”和我说道:
“不委屈,麻烦你们了!”我一边说完,一边掏出一张一百美金的纸币,递给老黄以示感谢。
老黄看着“富兰克林”,一脸困顿的说道:“这玩意是美金?”我刚准备说“是”,就只见黄夫人夺过老黄手中的美金,递还给我说道:“与人……方便的……事情……举手……之劳……那要……什么……报酬?”
我不好意思收下美金,跟着老黄来到了仓库。
这个仓库,倒不是存放羊肉的地方,而是存放了调料、蔬菜和一些米面。仓库里的味道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重。
老黄为人粗犷,但活做的仔细。他在仅有的空间里,给我铺了一张行军床,怕我冻着,还加了厚厚的床垫和被褥。我不清楚这些床垫和被褥是怎么来的,但至少看上去很干净。
可老黄偏偏“不识趣”,非得在临了的时候,说上一句:“这是我女儿身前住店所用的被褥,今天你面子大,给你用了!”
这一番话,又让我开始心神不宁起来,想想刚刚和厉鬼一起同床,那是提不出有多恶心了!但面对主人的一番好意,我又不能强加推辞,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着“多谢了!”这类虚伪的话语。
虽是深夜,但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就想着明天黄夫人带我去密宗教“之旅”,我想我有太多的问题去咨询密宗教,我现在这样的状况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人其实就是这样的,在不知道自己前途命运的时候,千方百计的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可是当自己真正知道自己的将来是怎样的时候,内心又多了一些不甘和悔意。
其实我真不是有心选择金盒这个命运的,真的是一失手,才鬼使神差的选择了金盒。但金盒这个命运到底算不算数呢?只有明天去了密宗教那里,才能一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