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交流,周警官认为我没有杀死张力国的动机,因此就“放”了我,但“放”我之前,以我是很重要的证人作为要求,随时让我接受和警方的调查配合。并一再要求我和莫晓兰对这事不要和他人说起,务必保持低调。我和莫晓兰同意后,走出了老陈的别墅,就在这时,莫晓兰突然对我说道:“你身上有一块奇怪的东西吧?”
见莫晓兰这么问,我很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奇怪的东西?”莫晓兰意味深长的说道:“寒气逼人呗。”见莫晓兰这么回答,我于是把清晨张力国送我的寒陶掏了出来给她,莫晓兰把玩了一下说道:“小蒋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个玩意的?”我将这块寒陶的来龙去脉和莫晓兰说了一通。莫晓兰点着头说道:“小蒋哥哥,你懂的真多。这确实是寒陶,以前我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次,据说是价值连城,但它的价值不在于它的稀少,而是能通晓死人对你说的话。”紧接着,莫晓兰很神秘的告诉我,想不想知道张力国之死背后的真相?
我想了一下,然后似有所悟的问道:“难道靠着寒陶去问……”
“对,问死掉的张力国。”莫晓兰应和道:
我摇着头说道:“这个不现实,张力国如果要告诉我,早就在生前告诉了,还能等到他死后?”莫晓兰点了点头说道:“嗯!那还能去问一个死人。”
“谁?”我问道:
“张力国的女儿。”莫晓兰说道:
“张力国的女儿是因为被性侵而不堪心理重负而自杀的,和这个无名墓应该没有丝毫关联,问她,不一定能问到真相吧?”我说道:
“张力国的女儿被谁性侵?为何接受了心理治疗还会选择自杀?这些疑点太多,我们要回去看一下相关的资料才能确定。小蒋哥哥,结论不能随便下呀。”莫晓兰很缜密的说道:
我突然发现莫晓兰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至少,不再唐突冒失,心中顿时感到很欣慰。想到这,不禁对着莫晓兰伸出了大拇指说道:“有长进。”
莫晓兰也不谦虚。直挺挺的说道:“在你面前,不成熟是不行的。”
这话说的,也太过意味深长了。
回到心理咨询中心。莫晓兰马不停蹄的直接就赶到了心理援助部门,找到了当日给张力国女儿做心理援助的心理咨询师马钊元,由于张力国女儿已经自杀,其卷宗只要本科室的负责人签字就能根据需要签领查阅。莫晓兰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张力国女儿的卷宗。
紧接着。我和莫晓兰回到了心理危机干预二部,开始认真的读阅起张力国女儿的卷宗。
张力国的女儿叫张一一,在一所职业中专读二年级,十九岁。在马钊元对张一一的问询过程中,竟然有张一一为了满足自己的购物欲而做过援交的文字记载。
莫晓兰看到这一段。不免长叹说道:“现在的女孩,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在旁插话道:“从这一点上也能判断出,张一一是一名思想很另类、前卫、外向的女孩,那从这一点上可以断定……”
我和莫晓兰同时说道:“因性侵而去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其实马钊元也已经判断出这一点,所以在自杀倾向性上评定了‘不太可能’。那最终张一一还是自杀了,这让马钊元的压力很大。”莫晓兰说道:
我继续看着张一一的卷宗,发现了一些疑点,于是对着莫晓兰说道:“卷宗里说。张一一遭受性侵后。并没有及时报案,而是被社区在一次检验社区监控时无意中发现的,由社区报案,警方接警后,找到受害人张一一,张一一在接受警方问询时。心理崩溃,于是在社区和警方的的申请下。让张一一接受马钊元的心理指导。”
“小蒋哥哥你的意思是?”莫晓兰问道:
“张一一被性侵后,心理并没有波动。而警方问询张一一后,张一一就崩溃了。”我说道:
莫晓兰有些不理解说道:“难道是社区和警方好心办坏事了?”
“有这么一可能,张一一心理崩溃和性侵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说道:
“嗯,这个可能性而且极大。那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崩溃呢?”莫晓兰沉思道:
“这份卷宗里读不出来,看来确实如小莫妹妹所说,这块寒陶派上用场了。”我说道:
就在此时,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莫晓兰示意“请进”过后,走进一人,我和莫晓兰有点意外的说道:“马钊元。”
进来的正是张一一生前的心理咨询师马钊元。
“刚程科长(心理援助部门的负责人)跟我说危机干预二部调取了张一一的卷宗,我不放心,过来看看。”马钊元有些心神不宁的说道:
我忙招呼马钊元坐下,然后帮他泡了一杯茶。
莫晓兰很坦诚的问马钊元道:“老马,我们刚看完张一一的卷宗,觉得里面有很多疑点,当然,这些疑点和你所处理的业务技能没有关系,而是觉得张一一的性侵和自杀有些蹊跷,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和张一一一对一接触的心理咨询师,所以我和小蒋哥哥都想知道你对张一一的印象。”
马钊元看了看我,随后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事我早就想反馈到你们危机干预二部这里来了,只是张一一自杀后,程科长认为我会有些心理阴影,所以让我在家休整了两天。今天刚一上班,得知你们已经拿到了张一一的卷宗,所以我这就赶过来,跟你们说明一些情况。”
莫晓兰连忙说道:“那太好了!老马,慢慢说。”
马钊元又喝了一口茶后,缓缓说道:“当时我接到张一一这个案例的时候,就觉得很蹊跷,因为张一一的心理崩溃迹象应该和性侵没有关系。”
听马钊元这么一说,我和莫晓兰互视地点了点头,说明刚刚我和莫晓兰的推断没有错,只听马钊元继续说道:“通过我对张一一的观察,似乎是受到了某些不确定的恐吓。”
“恐吓?不确定的恐吓?”我疑惑道:
“是的,通过ats心理测验,我发现,张一一遭受的恐吓不存在威胁、强迫、要挟。”马钊元说道:
“那只有一种恐吓――咒怨。”我和莫晓兰同时说道:
马钊元点着头说道:“可以这么判断,但这种结论显然是不能写进卷宗的。你们是研究灵异心理的,所以我想应该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
我和莫晓兰非常感谢马钊元提供的线索。
马钊元似乎还有些话想要说,但欲言又止。我和莫晓兰都看出了马钊元的尴尬,莫晓兰直言不讳的说道:“老马,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的吗?”
马钊元似乎又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然后对着我俩说道:“我做了一个越权的行为。”
“什么越权行为?”莫晓兰急切地问道:
我见马钊元似乎还有些犹豫,连忙在旁宽慰道:“老马,你放心,你跟我们讲的这些不会流出这个办公室外。”
我的话似乎起到了效果,马钊元狠狠心,点着头说道:“我利用职务之便,也给张一一的父亲做了同样的ats心理测试。我发现张一一的父亲和张一一一样,同样面临着一种不存在威胁、强迫、要挟的恐吓,就是你们所说的咒怨。”
我和莫晓兰同时惊呼起来,我连忙问道:“那是同一个咒怨吗?”
“这个就只有你们去判断了!”马钊元无奈的说道:(未完待续。。)